马头山下

马头山,共计四十八座,呈南北走向一字排开。每两座马头山之间,都有一条溪水,因山而得名马头溪,共计四十七条。马头山与周围大大小小无数座山的不同之处,除了其特有形状之外,还有很神奇的一点:四十八座马头山上都是红色土壤,而其他山上的土则是黄褐色。关于这一点,有几个不同版本的神话故事来解释,但神话故事不足采信,所以在此不予赘述。

马头山下,马头溪边,有一群山里人家祖祖辈辈生活在那里。在其中一座山下,一条溪边,有着我外婆的家。小时候,我几乎每个夏天都是在外婆家度过的,因此得以耳闻目睹许多发生在那里的故事。以下要讲的,便是其中一个。需要提前申明的是,因为故事发生于很多年前,鉴于当时的我年级尚小,许多事情看在眼里,却无法充分理解,而这个故事又要以当时的我的视角来讲述,所以假如故事中出现令人费解的情况,敬请原谅。

曾经有一段时间,马头山和周围的大多数山一样,都是一片光秃秃的景象。因为山上的树都被砍伐殆尽,山林变成了耕地。这段时期大概持续有三十年左右,在这期间,生态环境不断恶化,各种地质灾害频发,土壤养分也渐渐被耗竭。于是,政府开始推行退耕还林政策,绝大部分山地由耕地又变回到林地。我所要讲的这个故事,便是从退耕还林开始的。

当时,政府把山按人头平均分配到每家每户,分到的山必须种树,当然树木归每家私人所有。我外婆家分到的山离她家有一定距离,虽说只相隔两座山,天晴时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但要走到那里却至少得半个小时。一来是因为山路陡滑不好走,二来是因为中间隔着的马头山上没有路,只能绕行。

那时夏天住在外婆家里,我每天有一个重要任务,就是给在山上种树的舅舅、舅妈和小姨送饭。我总是从外婆家飞跑过去,把饭放下后就开始满山转悠,一直转到快天黑时才回外婆家。因此,我对那周围的山、溪、人都特别熟悉,尤其是人,基本上就没有我不认识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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