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类丨《文明》书系章扉文

这应该是2004年左右的“工作文”,这套书出全之前就漂到了另一个城市,还带着一本已出版的保留至今。那时一个人来去无牵挂,读书就是工作的一部分,有时去高校里和作者,或者到一些老学究家中讨论讨论书稿的事,有时在天涯上发发文、在胡同里骂骂人,——现在天涯和西祠胡同早不见踪影了,有时和文友们见见面吃吃饭聊聊天。有一次,一个上海的网络棋友回东北老家,路过我处,两人在网吧呆了一晚,干啥呢?下了个通宵的四国军棋!虽然当时有当时的烦恼,但现在想来那时的生活不可谓不惬意。算来也快二十年了,不知道现如今,北影小区还在不在?小月河到了冬天是否还可以踏冰而过?

虽然空洞乏味,只能算是读书时的一点归纳与总结,但是权且存在这里吧。

古埃及

在这个古老的国度里,所有的人,为今世的身体营造一个好的生活,为来世的灵魂安排一个好的去向。法老们也不例外。现实世界显得富足而显赫,也未免喧嚣;新的世界则水草丰美,幸福而宁静。太阳很耀眼,尼罗河像一位礼貌有加的客人,适时地泛滥,古埃及人在今生和来世之间徜徉。就这样,他们走过了3000年的时光。

第一章:王朝的荣耀与毁灭

时间上溯到5000年前,当美尼斯同时戴上代表上埃及的白冠和代表下埃及的红冠的时候,埃及也就告别了蛮荒的新石器时代,第1王朝从这里开始,埃及的古代历史亦从此发端。古埃及在第3~6王朝的古王国时代实现了真正的统一,这个百业俱兴的伟大时代为后来的法老们膨胀的野心夯实了基础。第18~20王朝的新王国时代是法老们不断对外征战的时代,血腥中建立的军事霸权映照着帝国空前的辉煌,也拖上了混乱和衰落的阴影。公元前332年,亚历山大大帝进入埃及,此前统治埃及的波斯王朝被颠覆,延续3000年之久的法老时代到此终结。

第二章:最古老的伟大社会

当荒芜的撒哈拉沙漠以残暴者的面目肆虐着96%的埃及土地的时候,尼罗河却在一隅之地为耕牛创造出了丰腴的绿洲,从此,“大地欢欣雀跃,一切肚子都很高兴,一切生命都有了滋养,一切牙齿都有了食品”,古埃及人为自己的欢乐找到了坚实的理由。法老们高高在上,荣享神之崇贵;贵族们极尽奢侈淫逸;而平民也在劳作和啤酒奶酪中体会着艰辛而安足的生活。对来世生活的安排也是古埃及人现世生活的一项重要内容,如何让灵魂顺利到达来世,是他们生前必须思考和解决的问题。解决的方法之一是:开始制作木乃伊。

第三章:神之国度

说古埃及是法老与神共同统治的国度也许并不为过,横在古埃及人意念中的那架末日审判的天平,其权威不亚于现实中法老的权势。古埃及人创造了一个完整的神的谱系,神谱中的神为数众多,且大多以动物的形象作为其象征。古埃及人对这些神不厌其烦地塑造和崇拜,不仅仅是为今生的生活寻找保障和护佑,更为灵魂通向水草丰美的新世界寻找方向,也为不可知的来世寻找指引。对永生的渴望使他们的智慧得以彰显——在比较原始的社会中,这一切恰恰成为不成文的法律,张扬正义,贬抑邪恶,且对人们的行为客观上起到了规范的作用。

第四章:奇迹在这里闪耀

古埃及早在第1王朝时期即已出现了砖砌的大陵墓,第3王朝的梯形金字塔则揭开了法老们争相建造更为宏大的建筑的序幕,到第18~20王朝时期,建筑艺术随着帝国的辉煌达到鼎盛。神庙的石柱上镌刻着法老们对神的尊崇;方尖碑凸显出人们超越现世的高蹈意愿;金字塔的塔顶指向宇宙深处,沉默中蕴涵着无上的气概;无数的石雕塑像是法老们用巨石为自身塑造的尊严……古埃及人在建筑艺术上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这些不可复制的奇迹承载着他们的历史和信念,而正是历史与信念在这些建筑身上闪耀着永恒的光芒。

古希腊

来自海洋的季风为蛮荒的大地带来了清新的气息,文明在希腊贫瘠的土地上深深扎根。这个爱好自由而善于思考、英勇剽悍而又性情温和的民族所创造的历史,在未来更加广阔的世界里泽被深远,并直接成为欧洲文明发展的不竭源泉。哲学与史学,戏剧与艺术,神话与史诗,直至其别具一格的政治制度,蕴涵深厚而散发着天才的灵光,具有先天超凡的领袖气质,注定要为无数人景仰与传颂。

第一章:文明火炬的升起与熄灭

爱琴海上散落着数百座岛屿,如同点点星火一般,终于孕育出了欧洲文明的火炬。海洋与希腊文明的关系正如母亲与儿女、乳汁与生命的关系。季风带来的海上气息抚慰着贫瘠的土地,也抚慰着历经磨难的希腊人。抵抗外敌的入侵与进行内部的争霸占据了希腊历史的大部分内容,而亚历山大大帝则以创立帝国的方式,将希腊文明之火散播到欧亚非的广大地区,所谓“希腊化世界”,正是希腊文明的世界。

第二章:灿烂的青铜时代

青铜时代不仅仅只有美妙的传说,更有着真实而灿烂的历史。克里特岛上的迷宫,迷宫的建筑与壁画,承载着那个时代的历史与意识。青铜之光又从岛屿照射到三面环海的半岛,迈锡尼人则用黄金诠释着青铜时代的辉煌。即使是青铜时代的终结,也并不显得那么落寞:特洛伊战争在现实与传说之间进行了10年,人与神,英雄与美女,带着愤怒与缠绵,一起唱出了时代的挽歌。

第三章:天上人间

几千年后回头看古希腊世界,人们看到的是一个人神共舞的世界。古希腊诸神虽然住在高高的奥林匹斯山上,但却与人有着相同的情感,他们有欢乐也有烦恼,除了具有人所没有的法力,其行为也与人几乎别无二致。神话与英雄传说又往往纠缠一处,难分彼此。奥林匹克运动会是古希腊人对世界的另一贡献,这种集体娱乐方式体现了他们对体格的重视,也是对健康向上精神的张扬。

第四章:缪斯的歌喉

缪斯的歌声响彻了整个古希腊的历史。古希腊的艺术不仅是欧洲艺术的火种,它自身也在一个高的起点上取得了伟大的成就。荷马史诗是一座不可超越的高山,也为后世诗人提供了不竭的灵感;悲剧所具有的震撼人心的力量,启发和塑造着欧洲的人文精神和灵魂;希罗多德等人开欧洲历史学之先河;建筑艺术成就与形制也成为经典典范,成为后世建筑的标尺。来自古希腊的缪斯的歌声,又响彻了直到今天的欧洲历史。

第五章:探索的激情

古希腊哲学是欧洲哲学的渊薮。淳朴的先哲们以一颗赤子之心注视着无尽而令人迷惑的宇宙与世界,观察几乎只依靠肉眼,思考则依靠深层的智慧。从对自然界的关注到对人类命运的关注则标志着古希腊哲学走向了完整和成熟。在当时,科学和哲学的分工并不明确,在数学、物理学、天文学及医学等方面取得成就的科学家,同时也有其哲学方面的创见;而哲学家则运用自己对世界的见解,在科学上也有诸多发现。

罗马帝国

从劫夺萨宾妇女,到攻城掠地、大肆杀伐,从角斗场上嗜血的欢呼声,到对基督教徒残酷的迫害,罗马人的身体里似乎一直流淌着野蛮的血液。如果仅靠野蛮,罗马人不会铸造出一个史无前例而又令后来者无法复制的庞大帝国。训练有素的军队,张弛有度的政治制度,为后世引为圭臬的法律,堪称经典的建筑、史学与文学,服从和团结的内在精神,居高临下的统治者天赋,直至吸纳与融合的谦卑而博大的胸怀,这一切使公元前27年后500年的西方世界归于罗马帝国的麾下,而这500年则影响了直到今天的2000年……

第一章:世界的领袖——罗马帝国

共和观念深入罗马人的骨髓,但是帝制的形成却无人能够阻挡。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恺撒是被共和制所杀,而他的血却也为帝制之刀开了刃。帝国几乎所有的皇帝都争先恐后地东征西讨、开疆拓土,地域之广阔空前而绝后,连地中海也只是帝国的一口内湖。危机与荣耀相伴而生,当一次次危机都无法解决,颓势也将积重难返。公元476年,以武力征服世界的(西)罗马帝国,终于在野蛮人的武力下覆灭。

第二章:他们的日常生活

罗马城繁忙而热闹,富人和普通公民有着各自的生活。宗教在古代人们生活中总是扮演重要角色。在罗马人的意念里,神也参与了他们的生活,各司其职的神几乎无处不在。在帝国广大的行省里,帝国臣民们有着不一样的生活,罗马人对他们的生活方式基本上是包容的,但在信仰上一直崇奉多神的罗马人却对一神信仰的宗教无法容忍。基督教即在这样的夹缝中艰难成长着,并在付出无数牺牲后终于成为罗马的国教。

第三章:休闲和娱乐

罗马人将最大的热情投入到了现世的享受,行而上的追求并不是他们的专长。与其他民族相比,他们似乎少了一点浪漫情怀,而在讲求“真实”这一点上,他们却已登峰造极。斗兽场上,人的生命与野兽的生命一样成为娱乐的道具;而在戏剧中,他们模糊了“艺术真实”与“生活真实”的界线,一切都为戏剧本身的真实进而为享受本身服务。几乎可以这样认为:罗马人生活的终极目的即是娱乐与享受。

第四章:文化与科学

罗马人也不仅仅是沉醉于物质享受之中,罗马文明也就不仅仅是一些物质的堆砌。智慧的力量使一些哲人保持着清醒的理性,真实的生活也催发了自然的情感,而帝国的辉煌则需要用永恒的艺术加以铭记。罗马的哲学、历史学、法律、文学以及建筑艺术都得到了高度发展。吸纳的精神与创造的激情同时成为罗马文明的强大原生力。帝国的世界领袖地位是依靠军事征伐和文化融合得来并且巩固的。

古印度

同样是河流所孕育的文明,古印度进入青铜时代甚至早于美索不达米亚和埃及。哈拉巴和摩亨佐•达罗完善的城市设施代表着古印度青铜文明所达到的高度;谁又知道,如果这种文明没有受到外来势力的干扰,它又会有怎样的未来,人们是否还会像以前一样过着世外桃源般的生活。事实中的古印度世界,战乱与各种纷争制造的苦难却与人们如影相随,净化灵魂的和超越俗世的愿望一直主导着古印度人的思想生活。这里遂成为宗教的故乡。

第一章:追踪印度文明演进的步伐

印度文明拜印度河这条源自雪山、归于大海的河流所赐,最早在哈拉巴地方拉开了序幕,哈拉巴发达的城市文明为印度文明创造了一个高的起点。在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断裂之后,文明继续在躁动中演进。古印度经历了自身的繁荣、外族的入侵、列国的纷争、帝国的崛起,在抗争与融合、分裂和统一之间装扮着历史。

第二章:古印度人的日常生活与习俗

世界上很少有像印度这样的民族,一方面对欲望没有节制地放纵,一方面在生活中又有着森严的戒律。享乐主义与禁欲主义在古印度人群中的地位不分伯仲,成为他们生活的两极,两极的交织形成了他们生活艺术的魅力所在。生存在“矛盾”之中的古印度人对美一样有着执着的追求,美的理念渗透到他们生活中的每个角落,也贯穿着印度河文明的始终。

第三章:古印度人的神灵世界与思想

印度在吠陀时代走出了图腾崇拜和自然神崇拜,真正的宗教在此一时期产生,随后建立并兴起的宗教派别为数众多,它们之间有些互相有着承继关系,有些则互相针锋相对。公元前6世纪,古印度甚至出现了宗教“百家争鸣”的局面。宗教占据着古印度人精神与生活的大部分领域,并对印度的历史、政治和艺术等方面产生了深远而深刻的影响。

第四章:繁花似锦的艺术成果

建筑艺术是古印度人审美观与技术的双重体现,宗教则对古印度建筑艺术的发展起着只至关重要的作用。阿旃陀的29座洞窟是其杰出的代表。古印度的音乐和舞蹈不仅是古印度人普遍的娱乐方式,其中还映现着人们对世界的哲学思考,其中交织着力与美、创造与毁灭。神话与史诗则是古印度人留给世界的另外两项宝贵遗产,它们作为精神宝典,一直影响着印度人的思想与生活。

玛雅

没有人知道玛雅人的智慧来自何方,他们的智慧正如他们创造的文明一样神秘。纪年碑、金字塔、神庙以及观象台,这些遗存是实实在在的,却像他们奇异的宗教一样令人琢磨不透。即使是文字,其中也蕴涵着深不可测的寓意。他们对流动的时间是如此敏感,他们考虑到的宇宙的未来是如此遥远,他们意念中的世界又是如此统一。变动不居的天上与地下、神界与人间,他们是天生的哲人,生活在属于自己的时空里,并且充满敬意地领略着这一切。

第一章:失落了的和发现了的

玛雅文明的繁盛和失落,为研究世界古文明的学者们提供了一个很好的范本。关于玛雅文明繁盛的状况,关于它失落的原因,长久以来已成为学界研究的主题。在研究玛雅文明的具体过程中,人们又会发现所有古文明的一些共同特征。也许“失落”只是个体的事件,“发现”才具有普遍的意义。上帝曾经遗忘的事物,上帝最终还是会记起。

第二章:历史编年:玛雅文明的外部轮廓

文明不会是突如其来的天外来客,一个文明有走向长久繁荣的素质,证明它必有深刻而悠远的渊源。玛雅文明正是承继了奥尔梅克文明的优秀成果,并且在与近邻文明的交流过程中汲取养分,发展成为与世界各文明比肩而立的文明体系。1521年,当西班牙人进入玛雅地区的时候,玛雅的文明之火已然非常暗弱,最终在外来的强劲飓风中,不可避免地熄灭了。

第三章:从文字说起

玛雅的象形文字如同世界上其他民族的文字一样,既是人们交流的工具,也体现着玛雅人深层的思维和意识,同时也证明玛雅社会曾经发展到了很高的层次。这些刻在纪年碑、庙宇门楣、王宫墙壁以及日常用品上的象形文字,并非是对自然界的简单临摹,而是对事物进行了高度地抽象,表现了玛雅人思维的缜密与深邃。可以说,破解了玛雅象形文字,也就触摸到了玛雅文明的精髓。

第四章:终极的关怀:宇宙与时间

对自身命运的关注使玛雅人时常抬头仰望浩瀚的星空,和世界上其他许多古老民族一样,玛雅人相信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操纵着大地上的芸芸众生,于是在玛雅人的信仰世界里便有了诸多各司其职的神灵,这些神灵在宇宙中都主宰着某一特定区域。玛雅人高度精密的历法则与他们对宇宙的认知相互辉映,构成玛雅人具有神秘意味的思想和知识体系。

第五章:宗教:无所不在的撒旦

宗教是玛雅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部分。关于创世,关于世界的毁灭,关于“来世”的生活,关于天堂,关于神灵的观念等等,这一切构成了玛雅人的宗教哲学系统。具有自虐倾向的放血仪式和行凶式的剜心仪式,使玛雅人的宗教仪式充满神秘色彩,也是玛雅宗教的与众不同之处。即使是死亡,在玛雅人看来也不是什么恐惧的事,宗教意识让玛雅人看到死比生所具有的更大的意义。

第六章:神话:动人的玛雅

玛雅神话是玛雅人想象力的杰作。这些神话反映了玛雅人对世界的认识:世界的创造,人类的起源,种种自然现象的原因,玛雅人都发挥自己的智慧以神话的方式加以了解释。玛雅神话中的优美情节,映现着玛雅人在残酷的宗教生活之外的浪漫情怀;而玛雅神话与世界上其他民族神话的雷同部分,则说明了人类在处于早期阶段的时候,对世界有着惊人相似的认识。

第七章:作为政治史的玛雅

玛雅社会具有发展成为帝国的潜质,却最终没有形成帝国的形态。分而治之的状态与玛雅文明相伴始终,广阔的地域也没能成为帝国形成的基础,反而成为分裂的重要因素。玛雅社会除了国王外,有贵族、祭司、平民和奴隶四个阶层。统治玛雅社会的则是宗教权力和世俗权力相交织的权利系统,由于玛雅文明的中途衰落,这种系统并没有发展到更高的层次,而是伴随着文明一起,成为过去的历史。

第八章:视野伸向广阔的玛雅社会

玛雅人对玉米的培植闻名世界,玉米也是玛雅人最重要的食物;从奥尔梅克人那里继承来的球类游戏,成为玛雅人的主要娱乐方式;玛雅人的伦理道德也发展到了一定的程度,标志人作为个体的觉醒,作为群体也已建立了比较完善的规范;出生仪式和丧葬仪规则表明玛雅人对生命延续的关注……玛雅人的日常生活成为玛雅文明中具体的部分,闪耀着动人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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