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1-29

            写给丫头的一封信

    满身的疲惫不堪,哪怕柔软的床铺近在咫尺,却没有一丝上床的渴望,犹如醉酒后的模糊一般。当自己醒来时,屋外早已繁满天繁星。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是如何和衣而睡而睡的。你感觉更加疲惫不堪了,手在枕边胡乱的摸索着手机,屏幕上的光刺的眼睛有些不适。的时间已是夜里10点01分,打开微信发了条信息,好像定了闹钟一般,就为等你回家的这一刻。

    犹豫片刻后起身坐在了桌前的小凳子上,点燃一根烟,眼睛盯着屏幕。在第二根烟的尼古丁刺的刺激下,大脑收到了一种呕吐的信号,应该是醉烟的感觉。恰在此时,手机响了,有信息进来了,长长的烟灰终于不堪重负,轰然落在桌面。

      江南江北,长江恒亘在你我之间,犹如一条深不见底的鸿沟。我打开一罐啤酒,再次点燃一根烟,烟草燃烧冒出的白烟,伴着啤酒的醇香,一起经由口腔进入身体,经过肺部过滤后的烟气,再从鼻孔喷出,这是一种无法用文字描述的奇妙感觉,这一刻,我感觉我是幸福的。

    视频接通的瞬间,满身的疲惫,顿时一扫而尽,你就是一颗包治百病的灵药,治愈心灵创伤的灵丹。看着你略显憔悴的脸庞,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拥你入怀的迫切,视频里的你时而开怀大笑,时而泪眼婆娑。小丫头片子啊!你的所思所想我全部都明白啊!你难道不知道你我的心思早已相通了吗?看着你迷人的微笑,听着你那温柔的声音,我的内心也亦粉化开来。在你情到深处落泪的时候,我的泪也亦如同受到感应一般夺眶而出。这悲哀也代表了什么?这期间我们经历了什么?这一切也只有我们两个人清楚。也许眼泪就是对现实无力反抗的白旗,也许代表了我们最后的倔强!喃喃细语互诉情长,时间飞逝互道晚安。天已是次日凌晨两点有余。
      此时此刻我已是睡意全无,斟满一杯深夜的白酒,嘴里叼着烟,烟就着酒,酒伴着烟,口腔中立马传来莫名的感官刺激。酒的辛辣,烟气的呛眼,打开一包你买的凤爪,心中五味杂陈,再次躺到床上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半。

    我醒来时候,头痛欲裂,口干舌燥。喉咙被烟呛的极度不适,满嘴都是烟酒残留的臭味,肚子传来饥肠辘辘的抗议声,新长出来的胡须格外扎手。尘满面,鬓如霜,满地烟蒂堆积,今宵酒醒何处?

      起床吧,自己是应该好好收拾一下了。刷过牙,洗过澡,随便吃了一些东西,填饱那早已空空如也的胃!
    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耳边传来你偎依在我怀里的梦呓 “你来娶我吧”,此时的我,早已是潸然泪下。那短短的距离却不得相见,那种无助感向我袭来,犹如千钧重担,压在心头。我想呐喊,我想狂奔,我想在一个制高点远眺,因为视野的尽头,你应该就在那一个角落!
      开车听音乐漫无目的的转,就为了寻找一个制高点。经停一座山,泊好车沿着别人走过的痕迹,开始向上攀爬,来到山顶,裤角早已沾满,叫不上名字的带刺状的荆棘,此时的我已是汗流夹背,带着温度的风轻轻抚摸过我的脸庞,让我不由自主想到你的双手,轻轻摩娑着我的下巴,才剃过的胡须与你的掌心发出嗦嗦的声音。抬眼望去,一棵硕大的树挡住了我的视线,心中顿时无名火起,连你也要来碍我的眼。恨不得将你连根拔起,扔向远方。峰回路转,看到马路的对面好似有台阶铺在地上!
      躲过疾驰而来的车流来到对面, 来到跟前果然有一条台阶蜿蜒而上。走十几步,竟然是一段被密林遮盖的小路,常青的树叶混合着大叶竹林,将阳光挡住,路面上是阳光洒下的斑驳树影,而地面上则,残缺发黄的落叶。我拾级而上,喜鹊被我的来到惊飞,四散而去。没有走多远,阳光的亮度不期而至,没有了树叶的阻拦,这阳光竟让人感到些许的温度。风过竹林,竹叶发出沙沙的声音,渠里的水流发出欢乐的响声。而我却高兴不起来,没有你的陪伴,此时此景让我形单影只!
    沿着护林的水泥路继续向上走去,我不知道在没有阳光的夜晚,我有没有胆量一个人前行?望山跑死马,更何况我这一个如此失落之人,看着如此之近,可我却耗费半个小时,离高点还有未知的路要走。
    没有了台阶,也没有了水泥路面,只有泛黄的泥土,抬眼望去,确定好方向,踏上一片被机器整平的泥地。我感受到了土块在我的力量下粉碎的声音。此时,人工的痕迹消失,披荆斩棘,来到一处可以行走之地,奋力而上,映入眼帘的却是几座坟茔,没有一丝恐惧,口中默念,对不住叨扰亡灵们的清修,转身离去,另寻出路。
    想找一个绝佳的高地,想把你所在的地方,你身处的位置,用相机清晰的,完整的拍摄下来,却又如此艰难。在这里我迷了路,找不到地图,这感情的路走的好辛苦,但我不能原地踏步。
      我穿过这片密林视野豁然开朗,犹如世外桃源一般,首先,映入眼中的是三口巨大的水塘,这应该是附近水厂的水源地,迎面走来,一对男女向他们打听一下前方的路况,可有不被遮掩的高地?微笑着告别了这对像情侣的男女,心里却隐隐作痛。最起码他们现在是开心的,身边有人陪伴,而我却孤身一人。
    费了好大的劲,攀上了被挖机筑起的陡坡,心里暗骂着,影响了老子的心情,可是那挖机司机又怎能明白我此时此刻的心情呢?挖机司机也有自己的职责,自己的自由,自己的工作嘛!我早已筋疲力竭,对着北方,对着天空,对着你居住的那片空间,看着江面穿梭的货轮用尽体内仅存的力量大声呐喊,丫头,我想你了,你能听到吗?我这发自肺腑的声音惊飞了栖息在林中的鸟儿,那就让你们的翅膀煽动空气,将我的声音传向远方,远方的丫头,你听到了吗?远去的喜鹊,你能不能代我说一句,让我的丫头知道,我爱你,我舍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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