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与妻子一同回老家,老家最近几年主要的经济作物就是芸豆和佛手瓜,现在正是芸豆收获季节,在村子走动时或者在于亲朋聊天时谈论最多的就是芸豆,或许由于连续在同一块土地上中值蔬菜芸豆,相关的肥料严重缺失,所以今年的芸豆产量不高,但是,也并非因为产量低而价格高,相反价格却跌倒了历史上的低点,记得前几年一般收购价格为一斤2元左右,而今年却是挑挑拣拣,只收最好的,价格也就是八角左右一斤。
午餐时,与父亲谈论此事,父亲说今年恐怕连成本也收不回了,种植的种子花费了一百元,浇水花费一百元多,化肥200多元,农药也近一百元。前后种植成本接近600元,现在已经接近尾声,收入才四百多元。早上很早就去采摘卖了一部分,还不知价格,因为必须收购者运出卖掉后才能核算出收购价。农民在核算时是没有计算工作日成本的,用他们自己的话说“功夫不算钱”,但是,听父亲谈到的芸豆诸个环节中,种子出售者,化肥出售者,水源拥有者,农药出售者以及最后的收购者都对价格掌握主动权,唯独中间环节的生产者,这个环节费时间且需要管理,但是却没有价格的自主者,往往因为一件农产品的利润很高,便盲目跟进,结果导致供过于求。价格大跌。
下午,返回时,在等客车,偶遇一操外地口音的收购者,旁边停着一个半挂车。一大袋一大袋的成品芸豆摆在路旁,还雇佣了几位帮助诸个挑选出“不达标”小个子芸豆。边选边说,超市收购是很严格的,一遇到掺杂有不和标准的就退回。我不知他是送往那个城市的超市,但是我却了解到我所在的小区的附近菜市场类似这样淘汰下来的芸豆也卖到1.2元左右,类似挑中的达标的芸豆则1.8元左右。就这样一到一买其价值就超越了生产者!
当了解到他们送往超市后,突然想到这么便宜的价格为什么不送到学校呢?收着突然说了一句,你们是学校的老师吧,你们学校炒过芸豆吗?细细想来记忆中确实没有吃过类似的蔬菜。忙问为什么?他说,芸豆是不会被直接销往学校的,因为芸豆一旦炒不熟会中毒的,所以出于安全考虑,学校是不接受芸豆这一蔬菜的。突然,脑海中不得不佩服这一做法,现在学校安全大于天,甚至为了安全都浓缩很多给学生的锻炼的机会,教师的责任被无限化,社会的条条框框不得不使更多的老师默许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连蔬菜也因为有安全隐患而打入冷宫!
妻子爱吃芸豆,所以走的时候也拿了很多的芸豆带着,家里已经积攒了不少没有达标的芸豆,今天也退回了一大尼龙袋。前面晒干了一些,留作冬季食用,还蒸熟一部分存放在冰箱中,另外大部分就是送给了没有种植的亲朋当做蔬菜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