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回来的晚,写的晚些,嘻嘻
阳光打在一片郁郁葱葱的密林中,树林的地面像马蜂窝一样被射的千疮百孔,滴滴点点的阴影和光圈交相辉映彰显着树林的幽深、静谧。在一棵蜿蜒曲折的松针树上,住着一户人家,他们的房子是用竹篾、羽毛、树叶、花瓣、树皮辐辏编织筑成,一半受着阳光的沐浴,一半让粗大树枝扭斜的影子覆盖。巢屋稳稳嵌在松针树黝黑的胳肢窝,树窝旁边有个或避雨或储物的小树穴,这是这户人家打牌赢了啄木鸟兄弟得的报酬,牌气极差的啄木鸟兄弟总爱乐于助人。小树穴后边吊着一只鼠眼蜘蛛,挺着五颜六色的大肚子,像怀了16胞胎急待产的产妇,不过这只蜘蛛非常灵活,每每从这户人家小树穴旁走过都会顺手牵羊一些打牙祭的食物而不被发现。至于这户人家,不过是由三只普通枝头麻雀组成的温馨家庭。
微风习习拨拂松针树打着发蜡的绿刺头,绿刺头也磐石般顶风作案竖着横刺拉拽着临时变卦的软濡空气。远处几只小松鼠蹑屐忘疲往这边赶来,她们是来听麻雀女士讲故事的,每周这个时候他们都会按时到这来听麻雀女士讲一些诱人流连忘返的故事,她们每次听完故事,都会喝彩的拍手,惊奇于小小麻雀女士肚子里怎会装得下这样多千奇百怪的故事,还不忘赞叹的说你肚子里故事一行行排起队来地平线也追不上哟。远远的,麻雀女士也看见了她们,扇扇翅膀向他们打招呼,并指着地上两片暖席示意这是他们的座位。等他们趋近小屋巢,跟着一个顽皮灵活的侧身跳,直稳稳当当落在暖席上,用力抖抖身体,将晨雾给他们盖上的棉被抖得碎碎塞塞,半边的阳光显着威力,不消片刻,小松鼠硬冷的大氅软暖起来,鬃毛也暖烘烘相互排斥咂嘴大骂莫挨老子。早已在旁等的不耐烦的小鼠眼蜘蛛努着嘴嚷道:
‘你们可真慢,是蜗牛转世吗,这时间都够我洗三次澡了‘
‘没办法呀,我们早上有功课要做,还得去捡树底的坚果,而且我们捡了一半就来了,生怕来迟了没故事可听’
‘狡辩,狡辩,每次都说捡松果,你们要捡的坚果比这树的绿头刺还多’
‘没你头发多,那一天地上的坚果和你头发数量一样了,就该我们等你了’
‘可恶,你们骂我,你们凭什么骂我’
小松鼠不愿和这只小气鬼蜘蛛作口舌缠斗,做个鬼脸,给发气小蜘蛛自己体味,小蜘蛛也不再自讨没趣,安静的竖着耳朵,等着故事淌进来。麻雀女士等他们安静了,舒展舒展坐久的身体,让周身毛孔也尝尝空气里鲜嫩有如劲竹的味道,待身体稍通畅些,黑色的巧喙莞尔一笑,合上恣意舒展的扇翅,弹弹细修腿脚,专意用沙哑悠悠的语调讲起了故事,像翻开的陈旧书本,还不待讲,身心都化成烟云,为故事做着牵引前进的铺陈。
‘从前呢,在一个遥远的国度里住着一位白雪公主,公主不但容貌美丽的无可挑剔,连心灵也和白雪一样纯洁,她的父王,侍臣,子民都很喜欢他,瞻仰他,可是,他的后母非常讨厌她,因为魔镜口里第一美丽的人不是她,而是白雪公主,于是嫉妒她起了坏心思,用魔法将自己打扮成年过半百的老巫婆(不是二师兄),提着一篮框冒紫烟含着剧毒的苹果走到白雪公主倚靠的窗旁边,诱惑她吃,,,,,,,,,,最后,白雪公主和白马王子骑着白马在宫里的花囿里拉拉扯扯粘在在一起。’
‘天哪,白雪公主一年都昏睡在水晶棺里,她是吸血鬼吗,王子是因为有口腔溃疡才能让白雪公主吸血活过来吧’
‘这个王子也不对头吧,他罹患有恋尸癖,真想不到,他靠近白雪公主时有没有被肉放了一年的臭味熏到。’
‘照你们这麽说,天天对魔镜自言自语的王后是在保卫她的土地,国民而奋力而战咯,我差点就感动了。’
‘最苦的还是那七个小矮人吧,糊里糊涂救了个不明不白的女人,最后还被害着恋尸癖的王子带走了。’
‘你们别这样,我昨天还期待着那一天我的白马王子骑着七色云彩来接我。’
‘白马王子只有白马,而且云彩不是用来骑的。’
,,,,,,,,,
给他们讲故事总会让他们吵得不可开交,现在麻雀女士也分不清是白雪公主的不对还是皇后的错,她觉得只要没有魔镜和毒苹果,这个故事就不会有什么吸血鬼白雪公主和恋尸癖白马王子,有可能那匹白马也对尸体情有独钟,当然,这也会随着毒苹果或者魔镜消失。她常常会想,自己自从讲故事,里面不谨慎的规则总会被这群小家伙打破,改写,然后读起来还颇有感觉,譬如吸血鬼大概真的吸引恋尸癖的人,这谁说的清那,冥冥之中的事。我心向君,君心向水,我知之仍心向君,不曾体悟过的人又怎会解其中味那,他们大概只会说一句都是爱情惹的祸,可是爱情哪里会惹祸那,死物而已。她现在想起了一则故事,是不是爱情他不知道,但还是给这些小家伙讲一讲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