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suck a drew dry的《さよなら》,壮志凌云地想将自己看过的书总结出来,但坐有多时,只憋出两句长度的可笑话。喝水,合上本,叹气,产生了严重的自我怀疑。为什么我要强迫自己直视总结的软弱面,开开心心地记叙不好么?
忽然做起了星露谷主角的白日梦,继承了爷爷留下的农场,种种土豆,钓钓鱼,养养树,还有大黄狗陪在身边,逃避生活,努力,尊严,评价,地位,人格。一切正如E.B怀特在《人各有异》中描述的那样:丰饶的一年,但不免自私,将大地上的财富攫为己有。慢悠悠地生活,简直不要太好了。
但是梦醒了,日记总得写下去,对吧?
长得越大,不愿再给自己注入无关痛痒的鸡汤话。大概只有自我存在会成为滋味的理由了。正如米兰·昆德拉在《慢》的开头中说:
跑步的人跟魔头车手相反,身上总有自己存在,总是不得不想到了脚上水泡和喘气;当他跑步时,他感到自己的体重、年级、就比任何时候都意识到自身和岁月。
当努力成了生命的标配,剩下的就是等待时机了吧。
我也只能假装不自卑,低下头来借鉴别人的书评,不屈地写下去吧。
《我的米歇尔》总结
我之所以写下这些是因为我爱的人已经死了。我之所以写下这些是因为我在年轻时浑身充满着爱的力量,而今那爱的力量正在死去,我不想死。
——阿摩司·奥兹
《我的米海尔》讲述的是在1950年代的耶路撒冷,一个名为汉娜的文学系女生,她的爱情和婚姻是如何走向悲剧的故事。书名中的米歇尔就是她的男友,后来成为了她的丈夫。
汉娜和米海尔的原型,就是作者奥兹父母的原型,但惭愧我还没有看奥兹的《爱与黑暗的故事》,对于她父母的故事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这个故事以她母亲自杀的悲剧而收场。那一年小奥兹十二岁,把母亲自杀的悲剧归咎于自己,并将此作为创作主题,贯穿一生。
汉娜是一个很浪漫,爱幻想,感情充沛,渴望跌宕起伏的女性,他从小希望成为一个高傲的男孩子。她童年有一对阿拉伯双胞胎:
我当女王,他们当保镖;我当征服者,他们当将帅;我当探险家,他们当地头蛇;我当船长,他们当船员;我当间谍头子,他们当随从……我统治着这对双胞胎。那是一种冷酷无情的快感……
这跟米海尔刚好相反,他是一个通常意义的乖孩子,一个好学生(跟孙小林一毛一样……!!!!)。
刚开始,他身上截然相反的特质吸引了汉娜,爱情就此从误会中产生并开始。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一对年轻人,很快进入了婚姻。
书中描述的婚后生活就是各种不安小事的累加,生活中的每一个失望都使汉娜更加抑郁,滑向内心的幻想。危险,忧郁,神经质。
书的结尾,汉娜发现米海尔出轨了,放出了阿拉伯兄弟,再一次逃出幻想里。
爱情在现实的面前慢慢地枯萎,凋零,汉娜挣扎过,但一切都事与愿违,最终他放弃了。——阿拉伯兄弟搬起炸药,引爆了一个山坡。
我所不能接受的是,如果这本书仅仅写的只是作者父母的婚姻,那阿拉伯兄弟的幻想简直就是对母亲的亵渎!半个篇幅描写汉娜的白日梦几乎可以用荒诞可言。所以它能受到以色列人民的喜爱,已致成为作者的代表作。反观这个故事的背景——耶路撒冷,两个宗教的圣地,以色列和巴基斯坦长期争端战争的地方。米海尔这样一个讨好的人, 按部就班,在和平年代,他或许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但对于绝望的50年代耶路撒冷来说,这不就是人民最深的阴影么?这阴影让犹太人急于塑造一种想象中的新人,也就是拓荒者,面对强敌环伺的境地,他们永远不会落荒而逃。书中汉娜没有遇到真正的危险,但真实年代的耶路撒冷女性危险处处存在。
你们这些出生在以色列的人,永远也搞不懂这一点一滴如何慢慢地扭曲你所有的情感,像铁锈一样慢慢地消耗着你的尊严:慢慢地使你像一只猫那样摇尾乞怜,欺骗,耍花招。
而这一切,真实发生的一切,耶路撒冷的生活细节都被隐藏在汉娜的白日梦以及汉与米共同的生活中,并形成了晦涩的隐喻。例如汉娜白日梦的孤儿院,在现实中它被改造成了军营,拥有中东最大的弹药储备。
即便汉娜拥有男人般的顽强性格,但还是被期待成为一个家庭主妇。渴望成为女王,征服者,但自身有无能为力,因为更加无法放下对于一个强悍男性的环形,逃进幻想,任凭成长。
所以这本书不仅仅写婚姻与爱情,还有犹太人的“危险世界”吧。
奥兹曾经说过:告诉我,创作佳作的,到底是生活的苦难,还是对艺术的热爱。很不幸,我们大多时候看到的都是前者。
那现代的我们,应该为自己的悲观浪漫,固执己见为傲;还是为自己的不入主流,不积极乐观而懊悔呢?
后记:阿拉伯兄弟,理解混乱,不如直接删去。
秉承着所有人处女作都是垃圾的原则,暂且能接受自己这样的东西。
写完长舒一口气,焦虑下降了不少。
邢台全聚德门口的天桥希望在我回去的时候可以开放,我还想蹦跶蹦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