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七月
我们总是以为自己早已长大,到了可以谈情说爱的年纪,可以花前月下去放纵青春,当真的要面对这一切时,却发现自己仍是一个孩子,还是一个巨婴。
-题记
壹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陆小小一遍遍的的读着这句话,她知道,那个时候人的寿命最多只有三四十岁,一辈子也只有那么长。而现在人的平均年龄为那时的两倍多。一个二十几岁的人要去怎么捍卫相守一生这伟大的誓言。而誓言、承诺在现代人眼中又算个屁,不过是满足耳朵与虚荣心的动听情话,多年之后,可能沦为一句笑话。
熬过了三年之痛,七年之痒,爱情就显得那么的平淡,激情褪去后,爱情试图要转为亲情。你看我的眼神中不再有满满的爱意,取代的是生活沧桑下满是疲倦的空洞;没有了小浪漫,到处都是柴米油盐;还爱吗,或许爱吧。
陆小小知道自己又多愁善感的瞎想了,这个神经不仅很大条还很多条的姑娘。她常常在想,如果自己成为一个男生,绝对不会要现在的自己。她就是这样,很爱自己又无比的嫌弃着自己。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她的每一个同桌都追过她,相处久的男生最后都会对她说出那句话。陆小小就是有这种让人难以抗拒的魔力,但更有可能的是,陆小小自己想多了。
陆小小没有倾国倾城之颜,也没有傲人的身材。放在人群中应该是可以被淹没的,可她的朋友却告诉陆小小,所有人走在路上都喜欢多看她两眼,她很容易就被人轻易记住。小小想了一下,反问句,是这样吗。陆小小想不通,索性就不想,管它真相是哪样,欣然接受就好。
肯定是因为活的太自己了,才会跟别人有差异。小小从来不吃花言巧语这一套,也拒绝所有的套路。在小小眼中,花言巧语是骗小女孩的,她固执的认为自己早已长大。“我喜欢你”这句话在小小眼中是句笑话,不是针对人的嘲讽,是特别理性的明白,喜欢也分为很多种,有单纯的喜欢、有占有的喜欢、有变态的喜欢、有表象和真象之分。在表象下,喜欢一个人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儿。
小小心里明白着呢,喜欢并不容易,如若为君倾尽一生,陌上已花开,君还未曾归
貳
随着社会的开放度,物质上的满足后,是精神的消遣。感情也可以成为游戏,什么都在乎,什么都不在乎。因为越是无聊,越是需要情感的发泄口。在没有很大的成本下,滥情是一件很正常不过的事。
陆小小今年二十岁了,她很难去喜欢上一个人,哪怕只凭表象也很难喜欢上一个人。所以在幼儿园谈恋爱都算晚恋的年代里,陆小小竟然还没有真正的喜欢过一个人,是小小太过执着还是大多数的我们都分不清喜欢到底是什么呢?
青春期时喜欢的那个眉眼温柔,嘴角微笑会上扬,高高个子,篮球打得很好的阳光大男孩,在现在看来,用悸动来形容最为合适。那是小小唯一一次有过悸动的青春期。在往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小小的心脏就像是心电图上的一条直线,波澜不惊,跟西湖湖面一样的平静,尽管有过感动、有过习惯,最后小小还是明白,很多东西是绝对不能划等号的。
事实就是你要懂一件事,一定要去亲身经历,别人跟你说再多都只是他人的故事,你貌似理解却从未真的懂得。就像一道数学题,你看别人解再多遍,自己动手做的那一刻,也不一定会。
小小总是那么的理智,哪怕在身体被酒精麻痹后,大脑却依然可以高速运转,小小讨厌这种理智,跟她的任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理智的大脑下一颗任性的心,两者之间成就了一个纠结体,造成了陆小小的痛苦。
陆小小从来不敢承认自己是一个懦弱的人,她知道很多东西错过了就没法补救,她知道有很多机会来之不易,所以她有时近乎疯狂的去争取一些东西,去做一些事。或许她只是为了证明给自己看,我不怂。
好多年后,小小突然看透了骨子里那个懦弱无比,胆小如鼠的自己。每次遇到事情都想逃,不知道怎样回答的电话都选择让它默默响铃至挂掉,不逼到绝境就不去面对的人儿。
她可以一个人四处飘荡,去她想去的地方,吃她爱吃的东西,过得自由且孤独。她在乎也不在乎别人的眼光。陆小小从来不惧怕孤独,或者是早已习惯了孤独。
她终于承认,在内心的深处,她一直把自己当做个没长大还需有人保护的孩子。
叁
陆小小认识安安是在两三年前,安安是一个很有幽默感的大男生,就是因为他,小小才学会了怎么调侃别人。
在小小眼中,安安是一个大哥哥,她总是不知道安安在做什么,也猜不透安安在想什么,安安似乎离她有那么那么远,她想伸出手去够都够不到。她总是在想,虽然年龄只差两三岁,生活轨迹貌似却没有交接点。安安那么的务实,实实在在的活在生活的当下,小小可以理解却很难做到。
小小总是这样,想不通的事情就干脆不去想,她相信时间会给她一个答案,就算最后没有答案也没有什么关系。毕竟生活是要继续的,专注在某一点上去刨根问底,太过钻牛角尖。
时间在向前走,安安变了好多,没变的更多。
陆小小总是会很回避跟人有眼神交流,眼神这种东西实在是太复杂了,她不想去琢磨,因为你根本看不透,看透了也没办法去确定,尤其是喜欢你的人的眼神。
再次见到安安,跟安安的每次对视,小小都可以感受到里面的有一束光,她转过头,不让自己去看,小小好像知道那束光是什么,又总是不敢承认,那个眼神似乎在哪见过。
就是因为那个眼神,陆小小再也不能自我欺骗下去了。因为要自我蒙蔽的前提是你自己并没有什么其它想法,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小小这几天一直心神不宁,她在背单词,背了好久,也并没有记住几个,她在想安安,背单词的中间总会穿插着安安的过往。
时间终究还是会告诉你答案的,不管是对的还是错的。
翻了一些过去的东西,因为得不到,所以假装不想要。藏在玩笑之中有多少真心话。小小之前都看过,不同的是,那时从来没有多想过,这次再读一遍,竟然扎心了。还有,比如安安总是问你有没有男朋友,小小突然觉得自己蠢得可以。
让小小联想到了很久以前,高二的某个愚人节,与这件事无关,只是联想。
好多东西你懂不懂是在于你想不想懂,陆小小就有这种能力,一开始可以明白的事,她会告诉自己我不知道,次数到了,最后就成功真的不知道了。比如全世界都知道安安喜欢她,只有她自己不知道,这样骗了自己好久好久,突然在某天发现了这一切。
可能陆小小又会告诉自己自作多情了,这些都是瞎想的。然后成功进入下一个新纪元,一切都没发生过,陆小小总是如此这般。只是扎心的有点痛,你总是帮别人分析,却又处理不好自己。
存在感跟安全感一样,都是要自己给自己的,你一遍遍的去问,证明出来的东西也只有很短的保质期。
陆小小可能会持续这个状态很久,也可能明天就会终结。一切都是未知的…
这个故事的结尾我还没想好,那就未完待续吧,那个懦弱的孩子里有你的影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