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小镇上的人,抬头望雨那么久,已经到眼前的雨却被一阵风带走了。
16时整,我又准时奔跑在公园的树荫里,盘算着今天要多跑两圈,一天比一天进步一点点,才能收获健身的硕果。
公园边上,绿化带上各种野草的生长趋势早已覆盖了人工种植的草本,一眼望去整个草坪仿佛都是自个野生野长的,看不出哪些是当初园林工人精心铺下的草了。
繁荣的草坪,像极了野外的草地,附近的妇人家中养了兔子的,便带了镰刀和簸箕来,弯腰俯身,把青翠的各种草本一并收入簸箕中,拿回家中去喂养那雪白的大兔子。
树荫底下一如既往,我径直跑步,妇人弯腰割草,行人惬意散步。
忽然的,我就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
公园的鱼塘又叫牛角塘,因为形状酷似牛角得名。两只牛角一东一西,下午时分,向西的牛角这一边便是浓浓的树荫。
我就在这向西的牛角边上跑步,从鱼塘的西边往东边来回跑,每每跑到东边时,就会注意树荫的范围。看着树荫一点一点地从这棵树挪到下棵树边上,也是跑步时的一种乐趣。通常,要等我跑上十几个来回,树荫才会在两棵树中间完全挪动完毕,时间大概是一个小时。
可是今天,我还没跑完5个来回呢,怎么树荫一下就挪了那么多,等我认真想这件事时,才发现整个公园已经没有明晃晃的地方,好像树荫已经把公园全覆盖了。连那些去年才重新栽树的地方,也不见了阳光。
我抬头看天,哦,原来乌云来了。
那乌云颜色并不深沉,淡淡的,但面积极大,风像一根无形的绳子,牵着这巨幅的乌云风筝走。所到之处,能目视的天空都被严严实实地遮盖,太阳虽仍高悬西山之上,但早已没了踪影,光芒被抹杀殆尽。
东边的白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仍悠闲地在东山顶上眺望四方。我看了一眼快速移动的乌云大队,再看一眼那些仍白得边沿发亮的云朵,心想,白云和乌云交锋的时候,它们会说些什么呢?
白云:“你们终于来了,地上的人们可是等你们好久了,他们现在看我的眼神都是焦虑的呢!”
乌云:“来了,来了。四海八荒那么大,我们总得挨个挨个地施雨,不过这雨下不下得成,还得看风神的。”
“别看云那么厚,这雨下不了。”我正遐想呢,路边散步的一位白发爷爷和同行的老伴说道。
我的眼神追着两位老人走,他们散步的脚步淡定从容,双手在身体两侧有节奏地一前一后摇摆着。
目光顺着老人的步伐,我又看见了在草坪上割草的妇人,她也不见着急回家的模样,仍是左手轻轻挽了身前的草,右手拿着镰刀顺势一拉,一把青草便紧握在了手中,然后放进那簸箕里。
可是,这天地间已经昏暗,一副大雨倾盆的势态。我久咳初愈,淋不得雨,见了风起云涌还是赶紧回家吧。
回家等雨,我搬了竹椅在门口吹风,继续看那乌云笼罩一方的模样。目之所及的天空已经被这暗灰色的帷幕360度无死角遮盖了,这雨肯定得下,我信心满满地坐等雨来。
可是,雨一直不下。
“哎,雨被风吹走了。”我跟老爸说。
“嗯,看来是到别处去下了。”老爸回应我。
到眼前的雨,就这样被风带走了。看来风神察觉到别处比我们小镇更需要雨水吧,所以携了乌云大队到别处去布雨了。也好,只要是下到需要解暑的地方就好。
我捧了水杯站在家门口寻那刚才说雨下不成的老人,却不见踪迹,想必是回家去了。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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