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再明白不过地表明了尼采的立场:失败者和柔弱者是不值得同情的,基督教的根本问题就在于站在“所有软弱者、卑贱者和失败者”的一边,向更高类型的人发动了“生死之战”,这场战争的武器就是“道德”,基督教把失败者和柔弱者美化成善人和好人,而那些更高类型的人也即贵族与主人,在基督教的道德词典里却变成了“道德败坏的人”。需要特别指出的是,尼采所谓的奴隶不是指阶级分析意义上的奴隶,而是指没有天赋才能、缺乏精力、体力和活力,因为生活乏味、压力巨大但又无能反抗的失败者和柔弱者。
按照现代世界尤其是自由主义的伦理观,同情弱者是尊重生命的体现,但是对尼采来说,同情弱者恰恰是在否定生命,同情会使人失去力量,让痛苦变得富有传染性,甚至会带来“生命和生命能量的整体损失”,总之,同情是虚无主义的实践,它是颓废的、病态的和不健康的。而基督教正是一种同情的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