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想要走,三六九,要回家,二五八。腊月初二,我回到了离开一月有余的老家故土。
虽然从州城至老家,只有两个小时的车程,但是也有诸多不便,因此,家来家去,也不是经常。
来到老家,看到寒舍旁的积雪还没有融化,这次降雪很大,一个来月的时间,由于天气寒冷,积雪依然如故,特别是向阴的地方,没有人为的清除,白色占据着某些角落。
我打开家门,庭院里也有积雪,向阳的地方雪融化些许,一整天难见阳光的阴凉处,积雪还是那么多,并且人踏上去,没有下沉的感觉。
庭院的粮囤,上方盖有薄膜,周边有鸟雀的足迹,当我站在庭院之时,有麻雀在果树上,它们不怕人,更不拿自己当外人,好像它们是院落的主人,我反而成了客人。
走进寒舍,一股霉气扑鼻而来,这是冬季三九天,如果是盛夏,那霉气味更大。
听老人讲过:如果人离开房舍太久,且没有人居住,时间长了,房子变化很大,加快“衰老”的脚步。村里有许多乡民去了城市,房舍常年不见人影,村庄显得冷清,站在街道,好长时间不见一个人,过去那种鸡犬相闻的情形已渐行渐远。
迫不及待,走在街道巷口,遇见乡民,熟悉的面孔乡音,倍感亲切,寒暄几句,彼此问候,这种感觉,只有在老家的村庄才能体会得到。
街道巷口还是那样,只是积雪还有许多,通往村口的道路已经畅通。池塘边的树木光秃秃的,寒风凛冽,发出呼呼的声响,村外一望无际,地里的麦田呈绿色,与阡陌枯草相映,绿和草色把田间装饰的别有一番冬景,这些,在城市里难以看到。
走到自家的几亩薄田,驻足凝眸,尽管寒风刺骨,可麦苗不畏惧,仍然顽强地生长,对这些“勇士”来说,寒冷不算什么。
远望,是树木,是村庄,偶尔有几只鸟雀低空飞着,还有几声鸣叫,是呼唤同伴,还是寻觅到几颗乡民散落的粮而兴奋,不得而知。
沿河边漫步,有我前几年种植的杨树,居家时,会不时巡视。一个多月,犹如老友,显得如此亲切,我抚摸着它们,树身冰凉,可久久不愿缩回手指,因为,心里的情感有所失控。
离开它们,并不是心里不想着它们,它们的生长一直让我魂牵梦绕,看到这些挺立的树木,我想到了自己:人生一世,草生一秋。年逾花甲之年的我,总有一天,也会走到生命的尽头,但是,眼下,自己还没有感觉有点儿老,还有精气神,利用闲暇之余挥毫泼墨,码文字写诗作文章,让爱伴随着自己,好好享受生活,活出精彩。
家乡远离城市,远离喧嚣的闹市,低矮的房舍,冷清的村庄,还有清新的空气,淳朴的乡民,我难以割舍的老家情怀,我深深地爱着,昼与夜,我永远的思念。
2024.1.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