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机场咖啡厅,吃着昨天打包回来的烤鸭,很好吃。坐在我附近的一桌,一个小男孩在座椅间快乐的穿来跳去,不知是男孩的外婆亦或是奶奶,举着手机不断地记录着男孩的动态以及笑脸,眼含宠溺。
当然,这个词我还会不断地提到。我又低头认真吃了会儿自己的早饭,再配上一口冰美式,神清气爽,我暗自庆幸自己不是一个典型的中国胃。
没多久,只见男孩的母亲提着一个小蛋糕来了,三个人比两个人的时候的气氛更热腾了,两位女性皆眼含宠溺。
再一会儿,男孩的父亲与一位不知是外公还是爷爷的老爷爷也踱步过来,眼含宠溺。父亲担心儿子吃过多奶油蛋糕,积食,于是半要求半建议地让儿子少吃一点,并且耐心地用一口标正北京腔告诉儿子蛋糕的制作方法,“把奶酪儿,鸡蛋,牛奶,面粉儿先做成面饼儿,然后再放在烤箱里边儿烤。”说话的人配以长长的尾音,每个音节后头还往上卷儿,让我不由得想到了少儿频道的主持人。
我的烤鸭吃完了,还有点回味,但我现在得着急登机了,便收拾收拾,起身往外走。路过的时候我看了一眼,男孩儿的蛋糕还未吃多少,还有大半富余。
走出店门,路过咖啡厅的橱窗,瞥见一名约半50岁左右的中老年男性,正在吃着三明治。对面坐着一名目测30岁左右的女性,但我也不敢下定论,因为她的脸填的有点像寿星公,刻意且毫不巧妙的掩盖住了她的真实年纪,女人正俏皮地将手中的小勺子递到男人嘴边。看到这儿,我正好也离开了橱窗,后续的事情只能靠猜。
我不由自主地站在阴暗的视角,想象出了一个恶劣的婚姻事故。还好我旁边没有人相伴,我没有说出当时心里的恶毒言语。
我又想起了那个快乐的小男孩,我羡慕他,就犹如我回味我吃完了的那只烤鸭。但是我的烤鸭吃完了,我却还没有彻底长大,那接下来会怎么样呢?
思索间,走到了登机口。噢对,下一站是武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