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不懂得乡愁,无论身在在哪里,只要有父母的疼爱,有要好的玩伴,心里便洋溢着幸福,慢慢的开花。
我也一样度过了那样的一段时光。每天在父母的 唠叨声中起床,揉一揉惺忪的睡眼开始新的一天,然后又在父亲悠长的吆喝声中告别伙伴,踩着白天的尾巴回家。有时和伙伴在墙前屋后的土凹里不停地喊着“叨叨”,只为了让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小动物爬出土囊,在我们的叨叨声中,黏土开始有了动静,软绵绵的土就像开出一朵雏菊,随后我们便将它们握在手心玩耍,痒痒的感觉遍袭全身。只是到现在我都不明白的是我们的声音对他们是甜蜜的诱惑,还是刺耳的聒噪,亦或是致命的惶恐;有时,在同桌的恶作剧中,痛哭流涕,下一秒却破涕为笑;有时,相约几个好友,背着妹妹,迎着朝阳翻越一座座山峦,又在夕阳的余光中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有时,盛夏季节,树上的果实摇摇欲坠,发出阵阵诱人的香气,我们便在果树下偷摘果子吃,在狗吠声中落荒而逃,惊起一蝉声片片。运气不好的话,等待我的的是父亲训斥。那个夏天,总能找见那个矮小的身影穿梭于田间纵横交错的小路,树影斑驳的花丛树荫。欢快的笑声乘风吹过山坡,回荡在山间,取悦了整个夏天。
记得有一个秋天,时值蚂蚱满天飞,逮蚂蚱成了秋日的乐趣。他们犹如跳远健儿,后脚一登,腾空而起,跳出老远,却也逃不出我们的掌心。一会功夫,几只蚂蚱就成了我的囊中之物,他们拼命的挣扎着要挣脱束缚,却无济于事,终究逃不过命运的安排。在一个大伙伴得带领下支起两块石头,点上小火苗,开始烤蚂蚱吃,卸下蚂蚱的腿,在火上来回翻转着,待这些腿变微黄后就可以吃了,最后撒点盐,觉得还是人间美味。现在想想是多么的残忍,那个大姐姐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而我怎么敢苟同。当那些蚂蚱的命运握在别人手里,我为刀俎,他们为蚂蚱肉;当他们被卸下肢体时是怎样的惶恐和无助,它们无能为力,就像南京大屠杀中的遇难者一样,只能绝望的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后来,上了高中,玩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每天在天际淡出一丝丝白光时,睡眼朦胧的沉浸在书海,探寻那黄金屋和颜如玉。在英语课上老师涛涛不绝讲解着大学的敲门砖——英语真题,我却与周公相会,阳光下仿佛自己也长出一双翅膀与蝶共舞,却在老师的粉笔头中惊醒,恍如隔世。
再后来,天真无邪的日子越来越少,最初的纯粹也变的复杂,也许这就是成长吧。每个人都有自己年少的回忆。或快乐,或悲伤,但那就是一个人长大都要经历的过程,最终成了再也回去不的回忆,而我们总要在今天结束后去迎接新的开始。期待总是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