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快乐心
"姐,下班过来拿香肠,帮你灌好了,你喜欢的口味,辣和甜四六比例。"
感动得无话可说,人说长姐如母,妹妹像妈,我们的妈妈离开我们22年了。妹妹在武昌做陪读妈妈,把工作调换到离住地近的地方。今天趁休息赶回开发区家里灌香肠,也让孩子自我解决一天。
今年,妹妹大动干戈,是因为柳州弟弟和老爸,携两孙儿要回来过年,他们都喜欢吃香肠,所以妹妹今年灌得特多。妹夫有个祖传下来的灌香肠器具,而且他也是个灌香肠的能手。香肠肠衣都是在肉联公司买回的正宗猪小肠。现在市场加工的香肠的外包真不知是什么东西,好像就是一层塑料膜,每次婆婆灌的,开水里面浸泡都抠不破外皮。这些人真是黑良心啊!中国人一个愿买,一个愿卖,都是自欺欺人。
每年只要是到了灌香肠的时节,妹妹家就排起了长队,同事啊!朋友啊!还有自家堂妹,一个个把绞好的肉片,按自己喜欢的口味调制好,再腌上一个小时揉进味。接着排着队做妹夫帮手,加工自己的香肠。肠衣和调料,妹妹基本都是送给大家,真是又出力又出钱。
别看是个简易香肠机,那可真要点技术呢!帮忙的人也只是做点简单直事,那就是一只手往漏斗口添肉,另一只手摇动手柄,当肉缓缓流向下口时,妹夫就在口子上把早已套好的肠衣一点点往下剥离,底部肠衣口要先用线扎好。肉得把握分寸和剂量,要匀称挤压,不然就容易膨胀爆破。到两三寸长就扎一短截缝被子的那种很扎实的线。等一根肠衣悠悠缓缓灌完后,要很有规则的按圈环放在大盆里,不然待会再绑绳时就凌乱了。旁边的人开始按两三个接头的距离,套一个线圈,以方便在挂钩上晾晒。
我下班坐地铁直奔妹妹家,一进屋,她还有三个要好的朋友准备吃过晚饭再回家,她家接待灌香肠的人,还管中晚饭。堂妹来灌了五十斤,召唤自己全家总动员。地上到处都是一个个装满香肠的小盆,和黑色塑料袋。晾衣架上已经满满当当悬挂的都是香肠,按颜色和线头区分口味。
妹妹指着地上一个盆说是我的。妹夫立马装袋,还找布袋套在外面,怕我拎断了,在路上麻烦。我放下两百元在桌子上,妹妹使劲推脱,说送给我吃,不要钱。追着我硬是不要。我趁不注意压在桌上盘子底下了。她还是看见了,说给多了,再加一提香肠我。我说拎不动了,还得走到车站好累。妹妹说,那吃完了再过来拿。妹夫拎着一根两三节线头的香肠,硬是塞进我的袋子里,说这个肠衣爆破了,赶紧回去蒸着当肉肉吃。我服了他,他就是想方设法多给点我,我垫垫重量,这哪里只有10斤,起码有10几斤,加上肠衣和调料,还有辛苦地劳动。这份情何止是用钱来衡量,那是浓浓的亲情和温暖。
我虽然是老大,但大家族的操持基本都是妹妹在担当,她和妹夫都很能干,外地亲人回汉,她家就是招待所驻扎地。我怕麻烦,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亲自腌制过鱼肉。年年的腊味都是婆婆腌好肉鱼晒干,帮忙剁成小块,让我去拿。妹妹这边帮我灌好香肠,也是让我去取。
又闻腊飘香,温情醉心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