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 文/叶听雨
2018年2月20日 星期二 阴
到了新年,吃喝便成了一件极重要的事情。
虽说现在的生活越来越来好,任何稀奇古怪的美食,我们似乎都不以为意。可是,到了春节,我还是会有所期待。
记得小时候,每到过年,老爸老妈总是会在灶台的大锅里炸肉圆、藕夹、豆腐果、鱼块……常常他们刚炸好,就被我们洗劫一空。
热腾腾、香喷喷的炸圆子伴着电视机里的欢声笑语,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慢慢地,当我们渐渐长大,吃的零嘴越来越多,老爸老妈的炸圆子便不再那么稀奇,想吃的欲望也渐渐淡泊,后来他们也闲麻烦,就慢慢不再倒腾这些了。
以致有时候突然想起总会垂涎三丈,不由得想念那热气腾腾的香气四溢。
长大了,吃的多了,可是好吃的菜似乎也不多见了。
每到过年那些饭桌上的常客,我们总是如数家珍。大鱼大肉吃多了,青菜便便成了餐桌上的贵宾。
每每端上一盘青菜,大家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纷纷便是强烈欢迎。
后来嫁给钟先森,跟着他到山旮瘩里过年。餐桌上的食物又变得完全不一样。
在这里,酿菜和熏肉是餐桌主要的嘉宾。酿青椒、酿豆腐、酿竹笋、熏猪肉、薰猪蹄……而唯一的炒青菜就像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害羞女孩总是到了最后才慢腾腾出场。
钟先森说酿菜是他们瑶族的特色,几乎家家户户都喜欢做喜欢吃。我仔细想了想,觉得这种做法还是很有智慧的。
往洗净、掏干辣椒子的青椒里塞上佐伴好的肉馅,然后入锅炒炸,顿时一道荤素搭配、香气扑鼻的酿青椒便出炉了。
再其他如酿竹笋、酿豆腐也是如此这般。
而那些熏肉,一块块整齐排列在盘子里。当阳光透过,你甚至能看到剔透的光亮烨烨生辉。
肥瘦相间的熏肉就像是经过尘世烟火洗礼的得道高僧,一眼看去便觉得饱经沧桑,可是细细品尝,便又觉得滋味连绵。
记得我第一次见这满桌筵席的时候,除了对这满桌的肉深感震惊,更加为他们的智慧而惊奇。
小时候常常期盼过年,因为到了新年,我们不仅有新衣服穿,还有很多肉肉吃;现在长大了,过年穿新衣、吃肉肉倒变得稀松平常,反倒是我们总是会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常回家看看,陪陪家人。
许是我们长大了,父母渐渐老去,生命中那些曾经昂立的巨人慢慢弯下腰,变成垂暮年华的老人。
回家团圆成了新年的主题。
新年里我们不仅可以有大把的时间陪伴父母,还能趁机实现与四邻亲戚们的良好互动——拜年。
拜年年年都会有,可似乎年年都有些不同。
小时候一天只够去一个亲戚家拜年,如今,一天便可以走完八九个亲戚。
小时候拜个年可以玩一整天,现在拜个年回来只觉得浑身疲惫,且没有一点滋味。
小时候去拜年,会得到很多压岁钱;现在去拜年,需要给出好多压岁钱。
……
不知道是因为日久不见,彼此感情生疏,还是本身感情已是十分深厚,无需诸多繁文缛节。
每当我期待着在新年的祝福中能得以和心中的巨人来一次亲密接触的时候,我总是发现居然还有那么那么多的闲杂人等与我竞争,到了最后,果然我又沦为背景——嘻哈着客套几句之后便打道回府。
慢慢地,我也不那么期待拜年,甚至有时会觉得有些厌烦。因为彼此的尴尬和不知所云,更因为那些失去的温情与美好吧。
不过即使再不愿意,这几千年形成的繁文缛节也不是我这等凡夫俗子可以打破的。
就如此刻,我还不是拖家带口地从婆婆家赶回娘家,然后明日接着去往各个亲戚家。
说起拜年,钟先森家的一个习俗被我当成笑料说了好长时间。
记得第一次和钟先森去他亲戚家拜年的时候,钟先森提拎了一大捆鞭炮。走到亲戚家门口,还一个人都没见着的时候,他便就地推开鞭炮,拿出打火机点起,瞬时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将亲戚们震了出来。
我问钟先森为什么去亲戚家要自带鞭炮还得在进门前自己放。他说这是这儿里的习俗,再问为什么,他也未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从钟先森家回去后,我便将这种奇怪的拜年习俗讲给老爸老妈听。初时,他们也同我一般甚为奇怪,后来老爸想了想觉得这个习俗也是没有问题的,确切来说还是很好的。
放鞭炮本来就意欲着生活的美好和希望。当我们去拜年的时候,不就是想把这份美好赠予他人吗?
当我们带着喜悦、带着美好的祝愿前去拜年,那些说不出口的煽情话语便可退避三舍。
新年的祝愿总是最美好的,不管时光如何流逝,那些快乐那些温暖总是留存在我记忆深处。
带着这浓浓的祝福,愿我们一起走向更加幸福的明天。
附一一趣事一则
过年了,一一总是能收到很多红包。
当第一次有人给她红包时,一一嘴巴一翘,头一歪说:“不要,不要。”
给红包的人以为一一是不好意思,于是塞得更加热情。只是一一的反应也更大,似乎眼瞅着就能马上打起来。
到最后还是给红包的人认输——或者趁她不注意放进一一的帽子里,或者直接给到我手中。
总之,一一就是个视金钱如粪土的人啊!
更新于无戒极限挑战训练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