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局长正嘬着咖啡“看看谁来了?我们的梅塞尔!又怎么了我亲爱的孩子?”他爬满皱纹的脸上挂着的两撇又浓又粗的八字胡因那或许发自内心的笑容奇怪的扬了扬。
“嗯,对,有事。”梅塞尔关了门顺手拉过椅子坐在他面。
“你又犯了什么事?”
“我没有犯事。我不总是为社会找麻烦。事实上,我今天是要告诉你一件事,你们警察局一定会感兴趣。”梅塞尔极力按捺自己的狂喜。
“我说你可以开始说了吗?”
“我上次出狱后被房东赶了出来,费了好多事才找到新的定所。我很不喜欢我的房子。地板朽的掉渣,房间里的每立方厘米都又旧又脏,空气里弥漫着霉腐味。”
“我没空听你抱怨。”
“好吧…你难道不觉得我沦落到这般田地跟跟你们警察脱不了干系吗?”
“那都是你咎由自取。我们秉公执法。”
“好吧好吧…其实这房子也不是一无是处,凡事都有两面性。我很快就发现了它的好的一面——只要花上十几美元买副望远镜就能看到相隔一个街区的劳顿公寓了。
“果然只有你这种恶心的人才能干出偷窥这么恶心的事。”
“怎么能算偷窥呢?这是我身为美利坚合众国公民享有的自由!我满心期待的站在百叶窗前。要知道那幢房子经常出入美丽的小姐,她们踩着高跟鞋披着貂皮披肩挽着胖子的胳膊。认真仔细的观摩一番后我感觉十几美元喂了狗。我的视野只局限于两座建筑物中间两排窗户,有些关着玻璃有些拉着窗帘有些干脆就没有人。一个肥的像烂木头里的大肉蛆一样的女人陷在沙发里,看着让人倒胃。但我并没有放弃。晚上10点,我端着牛奶站在百叶窗前,希望这个点能有什么有趣的助眠节目。苍天不负有心人,我真的看到了有趣的不得了的事——一个满头瀑布般美丽金发的女人正坐在梳洗台前。”梅塞尔微笑着说。
如他所愿,这句话提起了局长的兴趣。他慵懒的脊背终于前倾而不是牢牢的靠在椅子背上“不幸的女士。”他露出假意的惋惜和真实的鄙夷。
“呵,那个女生正在打扮。十点打扮真是有够奇怪的。她脱下了自己的睡袍,脱得一丝不挂。她的肉体简直,美不胜收。几十年的生活经验告诉我她将有一件美差事要干。知道吗,老兄,我妒忌的发疯,凭什么有个男人在夜色渐深时有这样的美人可供享用,而我只能一小口一小口的嘬着牛奶苦熬漫漫长夜。那女人像待宰的羔羊一样躺在被子上,一分钟都不到,一个同样一丝不挂的男人推开半掩的门…他们四目相对,一句交流都没有就,发疯的啃咬着对方,死死的缠在一起像蛇一样。”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下流肮脏,而且比大便还多。”他头都没抬,嘴里突出侮辱性词汇,梅塞尔深觉内心受伤。他非要讲下去,他迫不及待要看局长接下来的表情。
“正抵死缠绵时,门被一脚踢开,一个高大的男人正现在门外。看他的样子愤怒极了,搞不好是美人的丈夫。那男人破口大骂愤怒至极,挥拳打向床上的两人,前面回来的男人也不甘示弱,护着情妇迅速还手,三个人就这样扭打在一起。情夫重重地把原配的头推到桌子角上…或者床头柜上,我记不清了,反正那个倒霉鬼登时鲜血如注,那对奸夫淫妇满手都是血…连我这个旁观者都被吓得不轻,要知道他们三个中我只认识查理局长你一个人。”梅塞尔慢条斯理的说出这话,内心得意的要命“我认为查理局长是个顶聪明的人。”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在说什么狗屁鬼话!”查理显得很愤怒。
“第二天我特意去劳顿公寓了解关于希克斯先生的事”
“不用再往下说了。直接提要求吧。”查理脸黑的就像第二天要下雨的夜空,梅塞尔高兴的不行。
“哈哈,我以前犯事时从不觉得你是这么爽快的人。”梅塞尔笑了“两千美元。”
“可以…”
“不不不,你听我把话说完。两千美元每个月怎么样?”
“你这个无赖!你简直是狮子大开口!我每月工资才几个子!”查理腾地起身破口大骂。
“我先走了,回去等你的支票。呵呵。”梅塞尔也起身离开。
查理因为极度的愤怒,胸部夸张的起伏,脸部也充血通红。梅塞尔“咵”的一声关门离去,查理或许因这声门响带来的死一般的寂静而瞬间平息了怒火,他的呼吸又正常了,脸变回了红润富有生气的样子,脊背又靠到了椅子背上。他也许应该考虑点根烟。
“喂?警察局查理办公室。”查理接了电话。
“箱子的事搞定了。”电话那头的人说。
“哦!真棒!你怎么做到的?”查理狠狠吸了口,白色云雾顺着两个鼻孔喷出来,让人想到某种飞机。我为什么会说出奇怪的话。
“我离开公寓后随便选了个方向一直开,然后把箱子埋到了田垄里。”
“很好…有件事我必须得告诉你。我们的计划被另外的人知道了。一个叫梅塞尔的蠢货。他不但手脚不干净而且热衷偷窥,那天发生的事他都看见了,他刚刚就在我办公室,想狠狠的敲我一大笔。。”
“好吧…先不要慌,不会有事的,我们的计划是完美的。”
“我没有慌,我很淡定。知道吗?他以为死掉的是你!哈哈,按他的说法你刚刚处理了你自己,希克斯。”查理摁灭了烟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