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吴越少非要在新婚第一天铺上他徒弟送的炕褥子,新娘兰莉可不干了。
因为是新婚第一天,这美好的日子可不能被一床来历不明的旧褥子搅和了。于是,兰莉收回追根寻源的目光,缓和一下口气,说;
“亲,我的新郎官,为一床别人的褥子伤了和气不值哈,我们俩是夫妻,要和睦的过下去,是不?你先去洗澡,我慢慢讲给你听。”
吴越少的诘问与固执像落在棉花上,没有了力气,收敛起自己刚刚点起的火药,进卫生间去了。
浴水,不知道能不能浇灭混蛋的火气,让他清醒起来。
兰莉重新铺好被褥,调低灯的光晕,温馨而详和。她思忖着怎么消除吴越少心中的坚持。
吴越少浴后出来,愣愣的站在床边,看着放在角落里的炕褥子上床不是离开也不是,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真是覆水难收!
兰莉给他一个台阶,拉他上床,拽过他的胳膊枕在头下,温情的说:
“越少,千千万万人的相遇成就了你我,这是多大的缘份。如果没有火车上的相遇,你的热情帮助,我们就会擦肩而过;如果没有广交会上你的陪伴,我也不会知道你的技术水平。你认可了我的成绩、识别了所谓女强人的温柔,这是我的幸运。
“我们一路走来,虽说是一见钟情,但是也受到了种种阻挠,这种阻挠不管来自他人还是来自亲人,战胜阻挠成就今天的婚礼,也实属不易。
“结婚,是你我人生成长中的大事,我们的亲人和朋友都会祝福,我们都应该接受,并表示感谢。但是,婚床、被褥历来是娘家人陪送的,贴身的私蜜性、和性爱的隐语更应该是用娘家的被褥,要以新娘的感受为主。
“越少啊,假如今天我穿的婚纱、铺的被褥、用的毛巾、牙刷、化妆品我告诉你都是某个男士送的,让我新婚第一天必须用,你,会怎么想?”
“怎么想?有这个人吗?我打他丫的!”吴越少的粗口脱口而出,然而立刻后悔了,说:“你这是变相骂我徒弟,我一没告诉你我徒弟是个女的,二我没告诉你我徒弟有坏心眼,人家就是个纯朴,希望我新婚幸福!”
“越少啊,再纯朴也不能错位呀,她是徒弟不是爹娘,你是新郎不是新娘,她若是你爹娘送这个我可以理解,你若是新娘她送这个我也可以理解。但是,我是新娘,她没有资格让我用她的床具!你再看看,那是一床旧褥子,白色那面还有脏的水印;对了,你不是色盲吗?告诉你,这个褥面颜色不是大红色的,是紫色的。知道红的发紫这句话吗?老人认为还是大红的颜色才吉利。”
这一串话说的吴越少哑口无言,尴尬了一会儿,免强说道:“莉莉,你这么说,我接受了,徒弟过多的考虑了我的感受,而忽略了你的感受,你才是新娘。来吧,不管那褥子子,我们才是新郎新娘呢!”说着,吴越少翻身起来,轻轻褪去兰莉的浴衣,立刻关闭台灯压到兰莉身上。
兰莉轻叫一声,是吐出恶气,也是放松求欢。
[无戒学堂]打卡第二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