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写人这事我实在是提笔迟迟不能下手。特别是写那些我最在乎的人,越是在乎,就越是小心翼翼。可我还是要写啊,哪怕是用我浅薄的文字,哪怕是四处东凑西凑去还原一些画面,哪怕,我们现在过得并不那么如意。其实写东西最忌讳的就是拖着,拿等灵感为理由然后一天一天的推迟,最后还要写的初衷,结果,时间带走了一切,什么也没有剩下。那么,就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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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我就对语文比较感兴趣,以至于,后来才与您发生了一系列的故事。这里用"您",一方面是尊重,一方面是为了表达我心上有你。
刚开始进入初中,生活作息都不太适应,都还在调整期。上语文课就是在呼呼大睡。记得那天语文课上,您老亲自检查预习的作业。可我就在你眼皮底下睡着了,您愤怒的打了我,一边打,一边在嘴里还念叨着什么。您指着一个词语,问我怎么读,我支支吾吾半天说了个错误答案,您却又在那里“引经据典”,句句难听的话张口就来。唉,从此再也无心爱良夜。语文课,你就是我们大家严重的邪恶巫婆。
态度发生180°的转变,还是在刚进初中的第一次中期考试。语文试卷考了班上第一。您拿着试卷念着我名字,我现在都能感觉到我满心的欢喜,仿佛,窗外下雨的天都看起来那么可爱,虽然我没带伞。
之所以对这个小小的名利那么在意,不过因为我小时候得到的太少。从来没有得到这样类似的肯定,所以,我开始喜欢上了语文,也喜欢上了在同学们眼中凶巴巴的您。一个当初令我害怕的人的一句夸奖,往往能让我瞬间感受到世界是多么多么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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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每一次语文课,我都显得特别积极。一遇到提问,管他懂与不懂,马上就举手回答。偶尔也能瞎猫撞上死耗子,答对一些。您也开始关注起了我,对我和对其他同学有些明显的不一样。我很享受那种感觉,那种我做错了事,都能被您搪塞过去的感觉。偏爱,往往只有当事人才感觉到好处。可是,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人,对我偏爱,就是对他们的不公平。果然,全班都在议论您,说您这也不好那也不好的。虽然您对我很好,可是我不敢与他们反驳,我只好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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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往往是最伤人的无形毒药。察觉到同学们恶狠狠的敌意后,您就在班上表示今后会一视同仁,并承认自己曾经对有些人太过偏爱了。那时的我没多大感觉,后来才知道,说出这句话,不是说明您有多大的勇气承认,只是,我让您觉得您做的一切不那么值得。
人的本性都是带点贱的性质。人与人的不同,只是表现在见的程度上罢了。初中,恰是叛逆时期。我没对父母叛逆,没对亲人叛逆,只是,唯独把叛逆对向了您。一次周末作业你发下来让我重写,我当场撕下了本子,并把它贴在了桌子上。上课时撕本子的声音是那么刺耳,也刺透了您的耐心。其实,我哪有那么大的胆子去宣泄我的不满啊,我只是想让自己能避免下次犯错而已。
渐渐地,我不再那么积极的回答问题,仿佛一下子整个人变得安静了许多,在您的眼中,也变得叛逆了许多。关系就那么不紧不慢到了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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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时,班上有个女孩子开始逆袭了。语文上成了黑马,把我曾经的黑涂成了斑点狗的花样。她的字写得比我好,她的语文分数比我高,她的态度比我认真……好吧,我承认,我确实不配再得到当初那种特殊对待,我只是怀念而已,只是,有点想您。
日子就这样活着,以一个初三生正常有的方式。就这样,直到了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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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我只是偶尔听到您离婚了。我一直都知道,您虽然外表看着是凶了点,可您还是很温柔的。至少,对待我是这样。至少,我觉得是这样。我忙于自己高中的学业,没有那么多心思去分出来。
再后来,在看望班主任时,才听同学们说起您背后一些悲惨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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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会过得很好的,是吗?因为我常常在祝愿着呢。这个世界很美好,您也很美好,我也正在努力变得很好。其实,我一直没有觉得您不好,我真的一直很喜欢很喜欢您。虽然我们发生过不愉快,我也曾让你伤心过,失落过。可我一直是那个最开始的小男孩,处处都需要您的照顾。
安东尼曾说过:"当你喜欢一朵花时,会把她采下来,不喜欢它时,也会把它采下来。"这就是我给自己找的当初荒唐的理由。
聂老,您好好保重。我正在走你所希望的那条路,在慢慢的变好。我们终究会在某一天遇到,到时候,我们把酒言欢,来一场不醉不归的放纵。我会让你觉得你当初付出的是值得的,尽管我可能不会功成名达,可是,我心里始终还是有您曾经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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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岁月安好,我们安好。谨以此文,纪念我曾经爱过的老师。不,是我还爱着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