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有次英语课上,我和我同桌被叫起来读英语课文。
本来也没什么,但就在被叫起来的那一刹那,我不知道是犯了什么蠢,忽然大笑不止。我同桌斜看了我一眼之后,也开始大笑且伴随浑身抽搐。我们俩就像大笑病毒重度携带者一样,在英语课堂上疯了一样大笑。我手里还举着英语书,眼睛盯着要读的那一段,书页被我的笑吓得浑身颤抖。
我们俩就站在离讲台不远座位上,大笑病毒从她的鼻孔里冒出来又被我吸入鼻孔中,来来回回,只增不减。我相信她那时也体验到了被大笑鬼压床一样的经历。我们听到英语老师愤怒地用粉笔擦在桌子上大拍,甚至能感受到白花花的粉笔沫向我俩席卷而来。我憋笑憋到窒息,也没能停住。
后来课间,我问她,你笑什么?
她问我,你先笑的,你笑什么?
我们都搞不明白。前段时间我还在公交车上遇到了那位英语老师,她已经不记得我是谁了。
还是在高中,一个安静的晚自习,我和我的斜前桌座位的女孩传纸条。
传纸条也没什么,但我那时诗兴大发,篡改了两句古诗。我撕下比大拇指甲盖大不了多少的纸条,把我写的诗递给了她。我看到她的后背在颤抖,伴随着低低的嗤嗤的笑声,她迅速撕下另一片纸条,刷刷写了两句,又传给了我。我们俩写啊写,写了不知道有多少张,手下的本子被撕得七零八碎。我们俩像是被人挠了脚底板又遭遇了火灾,用袖子紧紧捂住口鼻,不敢呼吸,怕一吸到氧气就激发出穷凶极恶的笑声。我紧闭嘴巴,却憋不住从鼻子里笑出来。呼吸困难,满面通红,然后被早就暗中观察许久的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室。
这次我还算可以,出了教室,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气就摆脱了大笑病毒,她在我被班主任大骂的时候,还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