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城市开始热气腾腾,仿佛下定决心烤糊一切自以为是。于是大家只好认怂,包括我。我终于承认整个人栗栗自危的状态。毕竟活下来是当务之急。
当然,我并不想再讲关于这个嚣张季节的闲言碎语。自说自话到此结束。
上周的某一天。因为一个契机,注意到这个城市边缘散落满地的Yellow Card。印着穿着稀薄的女生以及一串硕大字体的号码。我因此好奇,女生成为性工作者的原因。
你说贫穷,可能走出廉租房的第二个路口的第二家店可能就有眼花缭乱的招聘海报。你说拐卖,这是2019年,一个辉煌灿烂的年代,谁能以强硬手段留下一个性工作者?打骂只会让她流失去第二个路口的第二家店。所以,贫穷和拐卖大概不是全部理由,至少在中国不是。我甚至怀疑这两个浅显理由所占的比例。
强迫卖淫也是落后国家的手段。在中国有更高明的方法。
-壹-
“四川的这帮妈咪老板,上成都九眼桥劳务市场招人去,招女服务员,告诉说我们这里是卡拉OK,放歌碟,端盘子,就这么点儿事。小女孩也不懂,就来。一路上这么一聊,就知道你做没做过,做过当然好说了;没做过,他路上请你吃饭。还说你穿的太土了,给你买衣服......来了以后第一天也是让你端盘子,然后教育你:你看你旁边的姐妹,你看人家穿的什么吃的什么,人家一个月挣多少,你挣多少......你死也不干,好了,还钱吧。妈咪老板开天价,你也没办法还......五天都不用,三四天你就主动说要出台。”
-贰-
对于一开始不愿意做的女生,妈咪老板也不催促。让她们每天看其他女生接待男客。然后告诉她,你看,这些男人,人前谁不是好丈夫、好爸爸、好员工。人后呢,都来这地方。你以后想嫁个好男人,还不就是这样的。背着你出来鬼混。好了,她们的信仰崩塌了,也就心甘情愿了。
有人说,她们选择了最轻省的方式成为一个城市另类的白领阶级。这个我持怀疑态度。没有谁能真正定义什么更轻省,毕竟这是身体和心理的问题。
但她们确实可能已经奔小康。我说的她们不包括村村落落的性服务女生。廖苏苏、吴尊友做过调查,小姐姐们1.5-2天有一个客人。如果以Z城均价八百作为计算,她们也是月薪过万的阶级。当然,我是以心理学上,大多数男生在消费性方面不讲价;长相过分愧疚女生不从事性服务;以及打黄力度加强,物以稀为贵为基础进行的假设。
Z城的平均工资¥9738。你看从GDP方面来说,她们并没有拖城市的后退,相反,更大多数的你我才是。
你可以说她们在虚荣心,说他们伤风败俗,说你不以为忤,说你不屑一顾。但你得承认事实,更大多数的你我,挣扎在生存和生活的界限里。
得承认的还有,总有女生在感情面前缺少理智,因此成为感情的奴隶。因此心甘情愿成为性工作者。比如,被男生伤害;比如,为了供养一些盲目的感情。我无法评判值不值得,每个人心里自有衡量。
当然相较于过去十年。还得说到,社会间接的推波助澜。
比如盲目开发城市边缘的商业区。交通不便,经济落后。最终卖东西的比买东西的还多。但日子总得过,做性交易最好。毕竟聚集了当地人,包括女性。毕竟不便的除了交通,打黄也不便。天时地利人和,堪称完美。
比如相关部门严打卖淫嫖娼,抓到就重罚。可是,老天,十年前出来卖身的小姐姐都是因为贫穷啊,赚的钱大部分都寄回老家。哪里有钱可以被罚,一咬牙一跺脚,找妈咪老板借钱吧。Ok,从此继续卖身还钱吧。卖身这件事算是彻彻底底了。
当然,不是所有答案都很消极。
有一个事情说的是,老板在墙上用大大的字体写上:不能和客人顶嘴,不能抢客人的歌唱,不能抢客人的酒喝。一问才知道,都是九零后的小美女们。她们一群姐妹花一起来。喝客人的酒,抢客人的歌,一言不合叉腰对骂。除了说她们作为性工作者很有个性风格,也得说,现在的女性对于自己的身体和性爱,有更多的自主选择权。当然,我想说的是她们的态度,不是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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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思考关于性服务小姐姐们的why and then的时候,不觉得有太多可能,直到更多的可能性逐渐呈现。是我忽略了没有什么决定来自单方面的理由。所处境地以及自身矛盾才是why。没有一以概之的答案。把她们当作我们中的一员,爱恨情仇,有血有肉。所有的why也就这样了。
大家有什么新的见解评论区尽情甩,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