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极好。用得上小学作文时的一个热词--风和日丽,也可以用上开学典礼时校长们热衷的一个词--秋高气爽。如你愿意的话,不妨还用上一个奢侈的词--丹桂飘香。
总之,如上废话,都只为说明今天天气极好。透过窗台,极细微的风里,满树的绿叶有极细微的颤动,那是阳光与绿叶调情的呢喃。此时,无论你慵懒地宅家,还是满怀憧憬去踏秋,都是让你欢喜的选择。
昨天,天色将晚,风急雨骤。我想:今夜无月。
与妻女地铁出行一趟,返程居然腰酸腿软。看来久居郊野,已不太习惯人潮涌涌。
晚上,小炒三几素菜,独酌两杯薄酒,便已微醺。随之,将身平摊于客厅之榻榻米,致电在弟弟家的母亲,寒暄数句,挂掉电话,困意顿生。然后,头与竹枕来不及缠绵,便酣然入梦。
迷矇中,妻问:要冲凉不?我嗫嚅应答:不了。想必她早已习惯,平日偶有醉酒便不洗不漱沙发上将就一夜。现在换上四米见方的榻榻米,她更不用担心了。
一夜梦连连。其实,夜半梦中有凉意,但也只是换了一个蜷缩侧睡的姿势。夜里走了很多路,醒来依然在榻上。
早晨,阳光透过阳台上的玻璃,轻柔地唤醒了整宿赤裸上身而卧的我。我习惯性地抓过手机--7:39。也已醒来的妻嗔怪:你足足睡了12个小时。
我想极力回味一下昨夜的梦,可是实在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在将醒未醒时,我在备课。这可是多年未做的一件事了。旧事忘不了,新事记不住--听说,老之将至的人都这样。
中秋之夜,就这样在无所事事中空濛而过。
想当初,我们想为每个平凡的日子赋予特殊意义。而现在,我们终于把特殊的日子也过得平淡如水。
月圆之夜,不再关心是否有圆月。不记挂月饼,也不惦念嫦娥。不会邀人晒月亮,也不会月下鼓瓯而歌。牵挂着远方的亲人有聚餐,也只是心中一闪念:如能与他们一起该有多好!曾经月下露台就着美酒微风神吹海侃的老友,也回山中撒野去了!
其实,顺其自然,各自安好,也很好!
通讯、出行的便捷,天涯成咫尺,已无需"明月千里寄相思"。
心安处,即吾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