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猫和书虫虫牵着小米走在国子监内街上,5点钟游客散去的国子监内街静悄悄的,两旁的槐树已经连成了树荫,老人牵着自己的爱狗悠闲的遛着。一个大姐卖着自家制的驴打滚,10块钱一个,一猫买了一块和米吃着。一边走,偶尔有槐花飘下来,一猫知道,秋已至,风微凉。一猫仰头看着老槐树,心里感叹着转眼已经是18年。
“妈妈,我们去北京有什么好玩儿的?去长城吗?奶奶说故宫是皇帝住的地方,皇帝又长什么样子,他还住在哪里吗?,一猫的连珠炮的提问,一猫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一猫每次去北京都会想起当时这一连串的提问,在少之又少的和妈妈单独相处的日子里,这记忆无疑是深刻的。如今,儿子也这般的问着一猫,一猫有些烦,把儿子打发到他爸爸哪里,因为来的早,旅行团还没杀到,所以,御花园很安静,
紫禁城里没有皇帝,留下雕栏玉器,亭台楼阁供人拍照留念,儿子很兴奋的看着,摸着,问一猫同样的问题,兴奋的找着堆秀山上的那只公鸡和乾隆爷的半间房,一猫照样呆着,想着妈妈说的话:女孩子,要出去看看的。我要带一猫去玩儿。爸爸不吭气,奶奶斜着眼睛看着妈妈,最后说:去吧,帮你养大了,现在带着容易。一猫妈松口气:那今晚跟我回去睡了,明天来不及接。跟妈妈回去睡是一猫开心的事,那里有小人书和看不完的杂志。
妈妈:你快看那个房子怎么凹进去了。
一猫收回神说:是末代皇帝溥仪老师庄士敦的住所。就是那个为了骑自行车把故宫的门槛都卸下来的皇帝的老师吗?一猫点点头。儿子又跑了。
故宫很大,但一猫行在其中就会有种局促感,故宫很小,像个牢笼一样,困住了每一个曾经住在里面的人,岁月洗涤,留下黄瓦红墙和不曾建成的水法静静的历着沧桑,斑驳中供人们见证辉煌。一猫儿时的记忆已经很模糊,只觉得透过宫窗看里面的摆设很有意思。钟表上的小人虽然已经不动了却仿佛在说:我曾经的主人傲娇的说过:尔岛国远在重洋,与世隔绝,而中国首都乃寰内四海之中心凡我藩属国臣民,在京城开业经商之事,未曾有也。曾经的辉煌的故宫,如今静悄悄的,只有游客隔着栅栏拍着正大光明。
历史变换着时空,一如鱼儿在水里游着,短暂的记忆,转眼已是韶华逝,人白头,茶亭间,古井旁,闲话说今古。
晚归,儿子和他爸走的很快很快,转眼已经拐入胡同的深处,前后没有一人,伴着一猫的是胡同里橘色的灯光。一猫很喜欢橘色的路灯,它能给晚归的人温暖,给伤心在外游荡的人温暖,给旅居在外的人温暖,虽然不亮,但是温度足够暖着从这条胡同里经过的每一个人,不管你是送快递的,外卖的。哪怕是离家出走的小孩,橘色的路灯都能给他们温暖,这是一猫一直坚信的。就那小小的一束就够了。
夜深了,睡觉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