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真事/军峰日志原创
表哥53岁做建房泥工工作,表嫂47岁,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表哥的儿子结婚早现在两个孙子已经上学,表嫂平时没事在老家带孙子上学,表哥的女儿前年结婚,外孙2周岁正在咿呀学语。表哥虽然没有什么大富大贵,但也能自给自足,丰衣足食。
在外人看来表哥的家庭很幸福美满,幸福的家庭都是一样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表嫂在三年前的一天,吃过午饭送孙子上学,突然在学校门口感到胸前沉闷疼痛,脸色苍白,突然晕到在地上。
跟表嫂一起送孩子上学的婶婶,看到表嫂晕倒在地上,急忙用手机拨打120急救电话,当时表哥在田地里干农活,听说表嫂在学校门口晕倒了,放下手里的工具,骑着电动车匆忙向学校的方向赶去。
表哥到学校门口时,县人民医院来的急救车下来两个医生已经把表嫂抬到急救车上,向医院方向驶去。表哥坐车来到医院,经过医生的抢救,表嫂昏迷了一夜半天,到第二天上午才醒来。经过医院的系统检查,拍片,医生拿着表嫂的检查报告与主任一起会诊,根据报告的数据显示确诊为乳腺癌。
表哥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如雷贯耳,拿着报告单摇摇晃晃走进病房,瘫坐在病床上呆若木鸡地发呆。表嫂看着表哥滞呆的眼神,疑问表哥她是什么病。
表哥认为表嫂以后还要配合治疗,是隐瞒不住表嫂的,对表嫂实话实说,表嫂知道自己的病情,瘦弱的身体上如同雪上加霜。
表嫂第一次住院近三个多月,不严重就出院吃着药在自己家里疗养,严重就住院治疗。那段时间表哥与表嫂一起到北京,上海,一些知名医院,住院治疗,寻医问药。
表嫂生病的那段时间,在家里没有在医院的时间多,系统检查,拍片,磁疗,化疗,对表嫂来说就是家常便饭。
去年回老家的时候,看到表嫂头发脱落,细胞开始蔓延,表嫂头上,肚皮上长有“伤疤”,要比同龄人显老10岁之多。医生建议在家保守治疗。
在给表嫂治疗期间,表哥家里的积蓄花去不少。表哥一边给表嫂在医院治疗,一边在附近的村庄里给别人建房,拆房,干一些零工活。
表哥在干活时遇到邻村里,有夫之妇小花,(化名)从认识小花开始,本来爱打扮的表哥精神面貌焕然一新。不论是干活还是不干活,表哥苗条的身材,袜子保持雪白,皮鞋擦的锃亮,裤脚折的平整有型;衬衫的领口,袖头有模有样,人靠衣装美靠靓装。乍一看表哥跟公子哥一样,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是哪个大老板在干活呢。
偏偏小花就喜欢表哥这样爱打扮类型的,每天小花跟着表哥一起干活,小花接小孩表哥骑着电动车带着小花的孩子一起在饭馆里吃饭。村里人众说纷纭,疑惑地说表哥与小花搞暧昧,有人经常看到表哥骑着电动车带着小花在学校门口集镇上出入。
有一次三姐与表哥带着小花正好迎面而来,三姐说:表哥你怎么带着小花,表哥说:我们在一起干活,我带她干活,放学了把小孩接过来,吃过饭再去干活。小花坐在表哥电动车后面嘻嘻哈哈的笑着不停。
这件事大家都知道就是表嫂一个人不知道。有一次表哥不带小花了,小花到表哥家里找表哥干活。一次两次还可以理解,小花经常到表哥家里,表嫂开始怀疑小花在与表哥搞暧昧,同性吸引异性排斥,每次小花到表哥家里表嫂都很生气。有时小花在表哥家里还给表哥洗衣服,这样表嫂就更加憎恶了。
有人说:憎恨是恶魔,生气是万恶之源。这句话在表嫂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表嫂身上的细胞渐渐的扩散,肚皮上的“伤疤”一天比一天变大,头上的“伤疤”一天比一天增多。
今年过春节回家的时候,听说表嫂吃饭很少,靠喝奶粉维持生命。表哥与小花交往更加频繁了。表哥的儿子在服装厂里打工,儿媳在家带小孩,表哥的女儿经常从家里买点礼品来看望表嫂,子女们看到表嫂这个样子心里也很难受,在经济上力所能及的帮衬,其他的就是叹息。
表哥的儿子,女儿刚开始也说表哥,后来不听他们的劝说,也就顺其自然。表哥不受别人的约束,与小花搞暧昧更加明目张胆了。
一部分开支多就意味着另一部分开支少。表哥在自己身上打扮的钱增加,给表嫂每天吃的药都是最基本的药品,买的奶粉都是劣质低价位的。邻居的好心人时常买奶粉去看望表嫂,表嫂对邻居们说表哥对她很好,每当表嫂对邻居提起表哥时,人们都是心照不宣,岔开话题,以免引起表嫂的伤心难过。
医生建议表嫂保守治疗,那时的病情药品已经控制不住细胞的蔓延,加上表嫂对表哥与人搞暧昧的事情,心里有些许的埋怨,憎恨,表嫂身上细胞的剧变比表哥与人搞暧昧的情感更加热火朝天。表嫂肚皮周围的“伤疤”一个紧挨着一个地连接在一起,头皮上的“伤疤”更是布满的密密麻麻。在表嫂离开人世的前两天,头胀痛的异常厉害,表嫂疼痛难忍,在万般无奈之下,表嫂决心喝安乐药快乐地离开人世,叫别人给她买安乐药,可是没有一个人敢给她帮忙。
表嫂承受着病痛的缠身,受尽了病魔的疼痛,两天后带着痛苦,身边无一人照看离开了人世。
表哥听说表嫂去世的消息,给别人盖房子的活也不干了,放下与人搞暧昧的时间专心致志地办理表嫂的后事。
表哥给表嫂买的寿衣,寿材都是价格不菲的高档物品。
吊丧那天花篮,花圈,摆阵式的在院子里整齐地陈列着。
其他来的吊丧客人吃饭时,喝的酒,抽的烟都是有专人发放的大众化品牌。表嫂娘家人来吊丧时,表哥怕生出事端,拿出自己准备好的名牌烟,高档酒,亲自招待表嫂娘家人来吊丧的客人。
出丧前请吹喇叭的演员哭丧时,三姑,表哥,表姐们一致认为表嫂逝世的年轻,不哭心里就很难过,叫人哭一场表示一下心情即可。表哥爱面子不同意非要,叫演员替他哭一场,替自己的子女哭一场,以显示自己失去表嫂的哀痛。
表哥爱面子的性格,习惯性地雷厉风行,身边的亲人谁也说不动他。
出丧时服务队平安地把表嫂的骨灰送到墓地,表嫂入土为安。
走在路上人们众说纷纭,小表哥说如果表嫂生前表哥照顾她好一些,表嫂也不会走的这么快,也许能多活两年。也有人说:人死后办事的排场都是给活着的人看的。无论怎样表嫂生前受尽了病痛的折磨,精神上承受地狱般的约束。愿表嫂在天堂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