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說英文 | 水曜夜互動 : 胡老師 1125_2015
@freddyhu
語言 - 簡約性，簡明，精確性。
語篇 - 內在邏輯，怎樣組織。
英語 - 知道外面發生什麼，提高自己的思維能力。
* 胡老師的微博
那麼，接著上一次我們的互動，
今天呢，我們開始進入，文章的主題，也就是 Bertrand Russell，羅素的文章。
How to Grow Old
那麼，上一次看到，我們主要是，
通過羅素，講了西方哲學的背景。
講了西方知識份子的一些基本的標準。同時，也講了跟羅素相關的，或者跟知識份子相關的兩個人，一個是，維根斯坦（Ludwig Wittgenstein），一個是，喬姆斯基（Avram Noam Chomsky），我希望大家呢，能夠通過我的介紹，對哲學，對知識份子會感些興趣。
那麼，接下來呢，我們今天要講這篇，How to Grow Old，在文章裏，你對羅素的散文，有一個比較好的理解。那麼，這篇文章呢，不是太長，也不是很短，所以呢，我是準備通過兩次課的互動，也就是這次課和下次課，來講完這篇文章。
好，那麼上一次呢，我在互動的最開始，跟大家講過，我講散文，目的呢，是希望能夠跟我們經濟學家的文章，進行一個互補。能夠看一些有思想，有邏輯，尤其是有哲理性的，有思辨性的文章，所以呢，大家看文章的時候，我再強調一點 : 一，是注意語言。注意語言，主要是看語言的簡約性。主要是看語言的這個簡明，精確性。第二呢，是看語篇。這個我今天會具體的講到。我前面也講過很多語篇的技巧，也就是說一段話，怎麼樣組織。一篇文章，段落語段落之間，怎麼樣組織。那麼，同時呢，第三點，我覺得更重要的是，希望大家能夠發現，用英語我們不但能夠了解外面發生了什麼，我們不但能夠提高我們自己的語言能力，也能夠呢，提高自己的思維能力。
好了，我們來看一下這篇文章的標題阿。很奇怪，他的標題呢，叫做，
How to Grow Old，那麼，我們知道，正常人一般來說，不想變老。正常人都是希望能夠保持青春，所以呢，你看這個標題以後，你應該會覺得很奇怪，恩，你想知道為什麼這個作者會這樣子寫。那麼，我們看了第一句話以後，你會發現，他這個標題的目的，就是為了吸引我們的注意力。
我們來看一下，第一句話。他說，
In spite of the title, this article will really be on how not to grow old, which, at my time of life, is a much more important subject.
好了，他說，儘管有這樣一個標題，也就是說如何變老這樣的標題，這篇文章呢，其實真正要講得是，How Not to Grow Old，好，他說這篇文章其實真正想講的是，如何不變老。也就是說，羅素說我是一個標題黨，How to Grow Old，是吸引你們眼球的。因為，我真正要講得是如何不變老，那麼，對我這麼年齡段來說 ( 因為羅素寫這篇文章的時候，已經有七八十歲了。) 所以呢，他說，對我這個年齡段來說，如何不變老，才是一個更為重要的話題。
那麼，我們看到這句話以後呢，其實，就能夠發現他有兩個功能 : 第一個功能呢，是告訴我們，整篇文章，我要講什麼。這個非常重要，大家一定要注意，就是，你寫一篇文章，來表達你的思想，一定要在文章的開頭，倒不一定說是第一句話，但一定是文章的第一段話，要讓別人知道，你整篇文章要幹嘛，否則你的讀者，就完全，會迷失了道路。那麼，同時這句話，還有第二個功能，也就是能夠看出來他的文風，風格是比較幽默的。
* 羅素: 我這個標題是一個標題黨，我是要吸引你們注意力的。
* 我們，看了，這句話，有兩個功能 :
整篇文章，我要講什麼。
第二個功能，能看出來他的文章風格，是比較幽默的。
好了，我們來看第二句話，
My first advice would be to choose your ancestors carefully.
那我們看，這句話裏面最重要的是什麼呢? 對我們的語篇技巧來說，最重要的是一個單詞，first。也就是說，我看這句話，我就知道，我下面要期待，他的第一個 advice，也就是，如何不變老。這樣一個建議講完以後，他一定會，講第二個建議，那麼這也是提醒我們自己在看文章的時候，要注意文章的層次。你看羅素他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哲學家，我們上個禮拜講過，同時呢，還獲得過諾貝爾文學獎，那麼這樣一個非常厲害的哲學家，當他要講自己的思想的層次的時候，文章內容層次的時候，用得詞非常簡單的，first advice。而且我們看這句話，也非常簡單的，只是一個簡單句，連複句都沒有。他提醒我們呢，寫文章呢，關鍵是語言要清晰，邏輯要嚴謹。好了，我們把這句話看了以後，你又會覺得很奇怪，已經第二次覺得很奇怪了。第一個很奇怪是，為什麼要講如何變老。羅素後來告訴我們，其實他講得是，如何不變老。那麼，第二句話呢，他說，如何不變老呢，如何防止變老呢，我的第一個建議呢，是，你要非常謹慎地選擇你的祖先。我們肯定會覺得好奇怪，我們怎麼可以選擇祖先呢。那麼明顯，羅素是想惡搞一下。
對語篇技巧，first
文章的層次。
寫文章，語言要清晰邏輯要嚴謹。
如何防止不變老呢?
我的第一個建議是，你應該要慎選你的祖先。
好了，我們來看一下，他下面要幹嘛。
你看到目前為止，你肯定不知道他想要幹嘛，這個沒問題的，所以你應該是要耐著性子，繼續地往下看，在這裏呢，我想重複一個我前幾個月的時候，我講散文的一個策略。就是，當你讀一句話的時候，你要能夠去，期待，他下面會講什麼。這是第一。第二呢，當你在讀文章的時候，你需要有耐性，也就是說你不能假定，你看到的每一句話，都能夠馬上理解，作者為什麼要講這句話。甚至，你也不能夠馬上理解這句話，倒底是什麼意思。即使，你理解這句話裏的每個單詞。那麼，當你看到一句話，你不太確定他是什麼意思以後，你應該是繼續往下看，然後呢，再回過頭來看一下，是不是我通過下文的推理，能知道，他這句話放在這邊是幹嘛的。那麼，實際上這個不僅僅是英文的技巧，就算我們看中文，我們的中文非常好，你看一些高深的中文文章，你也不能夠保證每句話，馬上看了以後就能理解。
* 有耐心，你不能假設，你會馬上理解。
好，我們看下面一句話。
Although both my parents died young, I have done well in this respect as regards my other ancestors.
他說，
儘管呢，他的父母阿，是在年輕時候去世的，但是呢，他在這一方面做得非常好，當我們要，要講到其他的這個祖先的時候。
這是什麼意思呢? 也就是說，他在選祖先，選得要好，這一方面，他是做得非常好的，即使他的父母去世的比較早，也就是說明，他家祖先，應該都是比較長壽的。那麼看到這邊為止呢，我們還是覺得很奇怪，就是，我們很明顯是不能夠選我們祖先的。
他為什麼要這樣講?
我們繼續往下看。
My maternal grandfather, it is true, was cut off in the flower of his youth at the age of sixty-seven, but my other three grandparents all lived to be over eighty.
他說，他的這個外祖父呢，確實是，在他這個很年輕的時候阿，就去世了，也就是在他六十七歲，那，在羅素看來，六十七歲，是一個花樣般的這個年紀，所以他說是，was cut off in the flower of his youth，但是呢，其他的，恩，三個祖父母呢，都是過了八十歲以後，才去世的。
然後接下來他說，
Of remote ancestors I can only discover one who did not live to a great age, and he died of a disease which is now rare, namely, having his head cut off.
好，這句話又再次地展示了，羅素，恩，非常典型的這個英式的幽默。恩，我們中國人一般應該不會講這樣的笑話，拿自己的祖先來開玩笑。
他說，在更遠的祖先當中呢，他只能夠知道有一個人，他確實呢，沒有活得很久，那麼，他呢，是死於一種疾病，這種疾病呢，現在已經非常少了。是什麼疾病呢? 也就是，他的頭阿，被人砍了。阿，那我們看，他其實想要講得是什麼? 想要講得是他們家的基因是非常好的。阿，祖上呢，都是比較長壽的，那麼，難得的有一個人呢，死得比較早，也不是真的因為是生病而去世。而是因為意外的這個，阿，生亡。是被人砍死了。這樣理解。
我們來看這個，他是想要玩一把幽默。我們來理解，他這個地方，想要玩幽默，但同時呢，確實是從我們的文化角度來講，好像我們應該不會這樣子去調侃我們的祖先。是吧。
好了，我們接下來看下句話。
A great-grandmother of mine, who was a friend of Gibbon, lived to the age of ninety-two, and to her last day remained a terror to all her descendants.
好，他說他的一個曾祖母呢，恩，他是 Gibbon 的朋友 (Gibbon是一個英國的歷史學家，也是一個政治家，anyway，是英國歷史上的名人) 她呢，活到了九十二歲，並且呢，在她生命的最後幾天，對她的這個子孫來說呢，依然是一個令人恐懼的東西。
這是什麼意思阿?
也就是說明，她一直活得這個虎虎生威的，恩，這個健康狀況一直是非常好的，活到了九十二歲。那麼，羅素他講這些呢，我們不確定，他最重要的原因是什麼。但是他基本的邏輯我們知道。他講得是說，怎麼樣能夠不會變老，怎麼樣能夠長壽，那麼第一個建議呢，他說，這個，祖上的基因要比較好。然後，他給了很多的這個例子，來說明，他祖上的基因是不錯的。
那麼，讀到這邊為止呢，我們做一個讀者，應該是一個積極主動的讀者，
就是，你腦子裡要不斷地去詢問你自己，不斷要去質疑，不斷要去思考，就是到目前為止呢，我覺得呢，恩，這個作者的意思，我大概能理解。就是，恩，祖上的基因要好，才能夠活得久。但是呢，他為什麼要講個這個呢? 好像對於一個，有哲理性，思辨性的人來說，講一下自己祖上的基因有多好，好像不是一件，阿，多麼好玩的事情。恩，也不是一件，恩，多麼令人思考的事情。所以我們只能耐著性子，繼續往下看。
My maternal grandmother, after having nine children who survived, one who died in infancy, and many miscarriages, as soon as she became a widow devoted herself to women's higher education.
從這一段話開始，他的正題才剛剛開始進入，他前面只是在做鋪墊。
他說，他的外祖母呢，她有九個孩子活下來了，然後呢，有一個是夭折掉的，然後還有好幾次的這個流產。as soon as she became a widow，當她變成一個寡婦以後，就是說，當她丈夫去世以後呢， devoted herself to women's higher education， 那麼，她就全身心地，撲到一個事業上，也就是這個，女子的，婦女的，這個高等教育上去。
好了，那麼我們還是帶著一個比較，疑惑的這個心態，再繼續往下看。大家注意，我在跟你們講這個文章的時候，我沒有出現這樣的一種講法，就是，好，我們先看這句話，解釋完，然後說，阿，這句話，在這邊文章裏面，他是這個目的。
我沒有這樣講，為什麼呢?
因為到目前為止，很多話你讀完以後，知道了大概的意思，其實你還是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你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不是你的英文水平不夠，也不是你的邏輯能力，思辨能力不夠，而是這個作者，他到目前為止，他不想讓你知道，你是需要往下看，才會知道的。
好，繼續。
She was one of the founders of Girton College, and worked hard at opening the medical profession to women.
那麼，這也是在承接上一句話，就是說他的外祖母呢，在成為寡婦以後，全身心的，在關注這個婦女的高等教育問題。
( 因為在英國，阿，事實上中國也是，那，在英國呢，之前，女子是不能夠接受高等教育的。劍橋，牛津，他們都沒有女子。)
所以他就舉了一個例子，她是 Girton 學院的成立者之一。注意阿，Girton College，是劍橋大學的一個學院，他當年呢，是女子學院。那麼，大家注意喔，這個 College，恩，跟其他大學的 College，差別比較大。就是一般來說，你要講到 College，要嘛是一個獨立的學院，要嘛就是大學裏面的，比如說醫學院阿，阿，比如說文理學院阿等等。那麼在劍橋大學和牛津大學，應該說只有這兩所大學，他們的 College，不是特指學術的學院。而是一個住宿學院。恩，這個比較複雜，你大概可以這樣理解，恩，這個 College 在劍橋大學和牛津大學，他的理解呢，你可以把他當作是一個宿舍區。恩，就是說，比如說我們有數學系，那麼有五個同學，那麼，這五個同學呢，平時上課都是在數學系上課，然後呢，我們的住宿呢，可能是安排到不同地方，那麼，我們的住宿區呢，我們每一個人所在的住宿區，那就是我們的這個 College。大家如果看過哈利波特的話，大家應該會知道，哈利波特裏面的這個 College system，就是跟劍橋，牛津的是一樣的。OK? 那麼這個 College 不光是給你提供宿舍，那麼他也有很多的這個學術活動，還會給學生提供一對一，一對二，或是一對三的小班輔導。並且呢，有大量的這個社交活動，比如說舞會呀，正式晚餐阿。正式晚餐的話，就跟哈利波特裏面是一樣的。你要穿著黑色的長袍，在這個長條的這個桌子旁邊，大家一起吃飯，點著蠟燭。那麼在羅素的這個外祖母跟其他人一起成立 Girton College 以前呢，劍橋大學的所有的學院，都是不招女生的。所以，Girton College 是劍橋的第一個女子學院，所謂的女子學院，就是說她這裏面只有女生。那麼比如說你在數學系，比如你們系裏有二十個人，那麼裏面有五個女生，那這五個女生呢，在那個年代，全部都要住到 Girton College，裏面只有女生。那麼，Girton College，當然現在劍橋大學依然有，但他現在已經不是女子學院了。
大家注意，如果羅素的外祖母，是劍橋大學的某一個學院的成立者，那就說明，他的外祖母應該是能力非常強大的，一般來說在劍橋要成立一所學院，要嘛你是超有錢，要嘛你是超有權力。比如說劍橋有國王學院，女王學院，是在國王，或者女王的授意下成立的。那麼還有一些學院呢，是這些家族捐錢的。比如說有一個唐寧學院，是唐寧家族捐錢的。
所以，大家可以看出來，羅素，實際上是一個官二代和富二代。他的爺爺曾經做過英國的兩任首相，所以他是不折不扣的官二代和富二代。但是，現在很多人應該都不知道他的外祖母是誰，他的爺爺是誰。但是都記得他。所以，他是官二代和富二代的光煇代表。
回到剛才這句話，
她的外祖母，和其他人一起成立了 Girton College，並且呢，是非常努力的，要對女子開放這個醫學的這個專業，也就是說以前女人是不能夠做醫生的。
所以可以看出來，他的外祖母年紀大以後並沒有去照顧小孩，照顧孫子，照顧外孫，而是去做非常重要的事業，阿，這個，女子教育，這個醫學培養。
She used to relate how she met in Italy an elderly gentleman who was looking very sad.
她經常說，她如何在義大利，碰到一個老的，男的，看上去呢，極度地憂傷。
relate | 這個地方是表示，說起，講故事，講起。
好，接下來，
She inquired the cause of his melancholy and he said that he had just parted from his two grandchildren.
She (指得就是羅素的這個外祖母)，她在義大利碰到了這個老年紳士，然後呢，她就問他，為什麼他會這麼樣地憂傷，阿，the cause of his melancholy，他為什麼會這麼憂傷，然後呢，這個老先生就說，他剛剛離開了他的兩個孫子，也就是說他的兩個孫兒，離他而去了。
melancholy | 憂鬱，憂傷
"Good gracious," she exclaimed, "I have seventy-two grandchildren, and if I were sad each time I parted from one of them, I should have a dismal existence!"
好，這是什麼意思呢? 他說，"Good gracious,"，這個現在很少人會使用，就是，喔，天呀。就是說她聽了以後呢就覺得很驚訝，她的祖母很驚訝地說，天呀，我，有七十二個這個孫子孫女，如果呢，每一次有一個人離我而去，我就憂傷，那我的這個生活，會多麼的悲傷呀。也就是說明，她的外祖母阿，是非常豁達的。覺得你不應該因為自己活到八九十歲，然後呢，你有孫輩這個，離你而去，你就會感到非常痛苦。
"Madre snaturale," he replied.
( 義大利語 )
他覺得這樣的祖母呀，是非常奇怪的。
But speaking as one of the seventy-two, I prefer her recipe.
但是呢，我作為，她七十二個子孫之一，我更喜歡她的方法。就是說呢，羅素用他的外祖母的例子，是想要告訴我們，一個人年紀大了以後呢，不能夠過度地悲傷。不能過多地沉溺於自己子孫離去這樣的憂傷，而應該看得遠一點。
After the age of eighty she found she had some difficulty in getting to sleep, so
she habitually spent the hours from midnight to 3 a.m. in reading popular science.
好，接下來他還再講他的外祖母。那麼我們要注意他花了那麼多時間講他的外祖母一定是有目地的。我們慢慢地已經發現這個外祖母應該是一個重點。
他說在八十歲的時候呢，她發現自己阿，這個入睡很難，於是呢，她就習慣性地，從凌晨十二點到三點呢，花三小時的時間來閱讀通俗的科普文章。
I do not believe that she ever had time to notice that she was growing old.
他說呢，我覺得，她應該不會有時間發現她正在變老。
所以，我們從他的外祖母的經歷來看呢，他的外祖母好像是在不斷在忙很多重要的事情，而不是沉溺於自己的這個私事，不是沉溺於自己的子子孫孫的事情。OK。
接下來下面一句話非常重要，
This, I think, is the proper recipe for remaining young.
他說呢，我覺得，這才是重點吧。也就是我前面講外祖母的事情，這才應該是保持年輕的正確的秘方，正確的方法。也就是說作者認為他外祖母，實際上，給我們展示了一個人如何保持年輕的這個方法或者秘訣。
接下來這句話，事實上是進一步地來幫我們解釋，這個，This，也就是前面講得這個外祖母的這個例子，到底要說明什麼。所以大家可以看出來，羅素呢，是一個對讀者非常友好的這樣一個作者。他考慮到阿，可能讀者還不能夠一下子從他前面的這個舉例阿，把他的觀點能夠看懂。所以呢，他又把他觀點又總結了一下。
那麼，這也是我們應該要向羅素學習的，也就是說，當你要表達很深刻的思想的時候呢，你應該盡量用通俗易懂的，用明瞭的，精確的，具體的方法，來讓你的讀者理解你。而不要去嚇唬你的讀者。
我們看羅素，他是一個數理邏輯學家，他要嚇唬讀者，他有一百種方法，可以把我們虐得很慘，讓我們看不懂，但他用得是，最通俗易懂的方法。
我們看一下這句話，
If you have wide and keen interests and activities in which you can still be effective, you will have no reason to think about the merely statistical fact of the number of years you have already lived, still less of the probable brevity of your future.
好了，羅素這句話，整句話什麼意思呢?
他說，如果你本人阿，有非常廣泛的，並且呢，有非常熱烈的興趣，以及有這樣的活動，然後呢，在這樣的興趣活動當中呢，你本人阿，依然是有效的，也就是說你本人確實，還是在發揮你的能量的。你呢，就不會有理由，來考慮一下，考慮這一種，你已經過去多少年了，這種純粹的數學性的問題，你呢，也不會有時間，甚至，你會有更少的時間，來思考，你未來，還會活得有多久。
我們看到這句話，
still less of the probable brevity of your future
要注意好，這個 brevity，是表示短的意思，短暫的意思。那麼，probable brevity of your future，就你未來可能活得有多短。
那麼，羅素的意思就是說，有廣泛的興趣
並且呢，你會做一些事情，在這些事情裏面呢，你本人在發揮著你的能量，那麼這個時候呢，你根本就沒有時間考慮，你已經活了多少年，而且呢，你更不會有時間去思考，你未來的人生是不是會很短暫。
那麼，把這一段話完全看完以後，你會發現，羅素的開頭，實際上是先講幾個冷幽默，講幾個段子，來開頭，同時呢，引出一個更重要的一個話題，也就是，
* 人生到底應該怎麼樣度過，才會是有意義的 ? *
OK? 所以他前面講，我們要選擇我們的祖先，講得是這個，基因的問題。其實不是他的重點，他的重點是，通過祖先，將到他的外祖母，以她的外祖母，作為例子，來講他的道理。
好了，恩，第二段話我們來看一下，他說，
As regards health, I have nothing useful to say since I have little experience of illness.
好，我們來看，這個地方作者還是，對讀者阿，是非常的友好的。
As regards health，已經告訴我們，這段話的重點，是關於健康的問題。
那麼，他說關於健康我能講得很少，因為我本人很少生病。那接下來幾句話我就不多講了，他總體來講就是他本人不是太關心健康的問題。想吃就吃，想喝就喝，但是，後來發現，他吃得喝的都是健康的。他生活作息也是健康的。那麼他用很短的這個內容來跟我們講，對於年紀大的人，健康應該怎麼保護。其實也是想要告訴我們，不要過多的關注，物體，物理方面的健康的問題。
I eat and drink whatever I like, and sleep when I cannot keep awake. I never do anything whatever on the ground that it is good for health, though in actual fact the things I like doing are mostly wholesome.
然後，我們再看一下，第三段，
他說，
Psychologically there are two dangers to be guarded against in old age.
OK，我們看到，Psychologically，要注意，羅素的思想，他的結構邏輯非常地清晰，這個，Psychologically，應該是跟第二段話的 health 是，形成對應的。上一段話，講得是，年紀大的人，在健康上，尤其是物理方面，應該是怎麼樣子來做的。那麼，接下來他說，Psychologically，也就是在心理上，應該怎麼做。
我們可以看到，心理上，他的篇幅是很長的。說明他更看重的是精神方面的問題。而且，注意好，這句話還沒有完，他說，there are two dangers to be guarded against in old age，他說在心理上面，有兩個危險，我們要避免。
下面這句話，
One of these is undue absorption in the past.
其中一個，是什麼什麼。那麼，看到這句話呢，你就知道，這段話講完了以後呢，應該他下一段話還要講，第二個，危險是什麼。所以這個邏輯是非常清楚的。
**
好了，因為這個時間有限，然後呢，
我今天大概只是把第一段，比較快地，
講了一下，那麼，我希望通過第一段話的講解呢，
大家能夠慢慢地進入狀態了，就是，阿，看一篇散文，
應該怎麼樣子看，尤其是
看散文的這個語言，以及更加重要的這個語篇，
他裏面的這個內在邏輯，是怎麼樣子，把他，擺清楚的。
大家要向這個作者學習。
我們可以看出來，作者自己擺
邏輯
擺得是
非常清楚，
而且用得方法，非常簡單的。
那麼，因為這個第一段話呢，相對來說，
你要進去，是比較難，所以我花得時間要多一點。
那麼下一堂課呢，我大概的能夠把他，基本講完，
如果下一堂課，有些點，恩，講得特別具體，可能我要花三次課講，
但，基本上，兩次課，這篇文章，應該能夠講完。
那麼，我為什麼，沒有快速地講完?
恩，是因為我覺得，不光是讀散文，你包括你學其他的東西，
應該是，
精細地去學。
要比你大量地去學，然後沒有一樣，學深入要好一點。
我對大家的要求是，大家能夠把第一段話，
重新再好好地看一下。然後能順著我的思路，
能夠把第三段話，第四段話，能夠放到一起，
再來看，一點，也就是我剛剛講得這個
Psychologically
這個地方，他有兩個，danger。
那麼大家要注意，第三段話講得是一個，danger。
那麼，到第四段話呢，他講得是另外一個，danger。
然後到，第五段話開始，以及，第六段話，
我們通過他的文章的開頭句，我們要大概了解，
他每段話，他的話題，主題是什麼。
那麼羅素這篇文章，這一點是非常值得我們學習的。
就是整篇文章，他有一個宏觀的主旨，
然後呢，他每一段話，都是講一個，小的切入點，
來支持他的宏觀的主旨。
宏觀主旨是，老年人，如何保持年輕。
然後他講了各種方法。OK。
那麼，同時呢，大家要注意，就是，你要向他學習，
你自己要講一個深入的話題的時候，
要學會從不同的切入點，來切入。
並且，每一個切入點，在開頭講清楚。
並且，能
用簡單的方法講清楚。
夏說英文，水曜日，晚間課堂互動，胡老師課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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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 :
Bertrand Russell*
Bertrand Russ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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