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江湖 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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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英雄财
文 / 拿笔的小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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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们…你们…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一阵惊呼让我在睡梦中醒来，然后就看到林元吃惊的表情，心想，这是怎么了？我再看看林雪儿，枕在我的胳膊上，睡眼惺忪的看着林元。这么一副场景，似乎很容易让人误会。
我们站起来之后，林元看着林雪儿，后者似乎不想解释什么，虽然我也不想解释，可毕竟关于林雪儿的名誉，我只好解释两句：
“我们昨夜在这里聊天，说的困了就不知不觉睡着了，我们之间什么事也没有。”
林元这才转过头看我，眼睛不停打量着我，我在这尴尬的瞬间不知所措，似乎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被父母发现一样。打量过后，又转过头去注意林雪儿，林雪儿不在乎林元的眼神是怎样的，只是怀抱着剑，看着远方。
为了化解这紧张的气氛，我连忙岔开话题：
“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先走吧。”
两人都没有说话，林雪儿抖了抖身上的灰尘，离开了山洞口。林元看了我一眼之后，跟着走了，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也跟在他们后面下山去了。
三人一路无话，直到中午休息的时候，我才开启了话头：
“这里也快到山脚了，大约两个时辰我们就能到京安城了。我这里有干粮，先垫垫肚子，到了城里咱们再好好吃一顿吧。”
林元接过干粮，已没有了早上那种质疑的眼神。林雪儿显然没吃过这种干粮，连呛了几次，看到林元紧张的给她递水、拍背。我似乎理解了林元早上的反应。这场面，在加上早上的误会，不自觉的笑了一声。立刻有块石头打在我的头上。
“笑什么笑？没吃过干粮而已，有这么可笑吗？”
一抬头，便迎上了林雪儿吃人一般的眼神。心想：我这是咋了？半天时间得罪两个人，算了，找个地方撒个尿先。
“没有没有，我在想其他得事情。”说着我就站起来，走向深处的草丛。
“呛着了就多喝点水，我去小解一下。”
话刚出口，我就意识到这两句话，可不能连在一起说。这不，还没等我改口，又一块石头砸了过来。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古人诚不我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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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之后我们就继续下山，这次我们走的比较慢，一来是知道没有多远了，二来是越往山脚，草丛树林越繁密，时不时还会有一些野兔之类的动物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林雪儿对这些很好奇，我跟林元就跟她说一些在外游荡时的趣事。
不知不觉中，我们就到了京安城。我们就寻思着找个地方迟点东西，我们就来到了牛二老店。吃饭间我跟他们说起这家店的来历。
开这家店的是一个外乡人牛二，带着妻子来到京安城之后，仨俩桌子就搭起了小店，牛二夫妻俩很实在，一碗面都是满满的分量，对街坊邻居也特别好。
有一回，对门药铺当家的上山采药，一连几天没回来，后来被人发现掉进河里，捞起来的时候已经看不清脸了，但是他的老母亲看到他脖子上的项圈，一下就认出来了。老母亲一下昏睡不起，醒来了之后也瘦了许多，丧子之痛让她哭了几个月，眼睛都哭瞎了。
牛二夫妇看着也心疼，就把她接过来，原来的药铺也转手卖了，拿着这笔钱给老人看病，接过来之后，牛二夫妇待老人如亲母一样，一年之后，老人的眼睛好起来了。老人每月初一十五就去庙里烧香拜佛，说要给牛二夫妇求个儿子。或许是牛二的实诚感动了上天，也或许是老人的心诚。半年之后，牛二妻子有喜了。
“这就叫好人有好报啊，做人啊，还是要多做善事才对。”林雪儿感慨道。
“是啊，后来他们这个店越做越大。几个人住不下了，就买下了现在这个地方又开了一家店，也招了几个伙计和大。原来的店不开了，留给老人住，牛二夫妇经常回去看她。”
就在我们聊天之际，店里进来了几个粗犷大汉，身穿灰色大褂，腰带青钢大刀。还未坐下，一把大刀拍在桌子上，直嚷道：
“小二，两斤牛肉，两斤烧酒，再来几个小菜。”
这动静一闹，旁边几桌人，草草吃了几口就结账走人。京安城内，大多是当地人，外来的也基本上都是商旅。所以，一般看到凶神恶煞的人，都会躲得远远的。我听口音像是北方来的。遂用北方方言跟他们聊起来：
“几位大哥可是从辽通而来？”
“嘿，没想到碰见个同乡。小兄弟哪里的？”其中一个正对着我们的大汉说道。
“算是半个老乡，在辽通剑河县呆过几年。”
“好，好，好，今儿这兄弟，我是得认了，我们是隔壁麻里县的。”这大汉一说完，其他几个纷纷转头看过来，我冲他们一一点头，这算是认了这“同乡”。
“没想到还能给你碰见同乡啊！”林雪儿打趣道。
“哪里，我压根没去过剑河，只在辽通呆过两年。”我压低声音跟他们解释。
“小兄弟，来，我敬你，我姓李，江湖上都叫我李豹子，小兄弟怎么称呼？”说着这几个大汉就走了过来，在我们面前的桌子坐下了。
“小弟姓陈，单名一个飞字。小弟初来乍到，还请豹子哥多多关照啊。”
“关照不关照的说不上，我们几兄弟也是第一次到这京安城，看起来，小兄弟也是走江湖的，来这里是不是也是为了英雄财啊？”
我们三人不明就里，不知道他所谓的英雄财是指什么。
“豹哥，小弟我也是刚出门，不知道哪里的饭好吃，就跟表哥、表姐一起来京安城看看，不知道你说的“英雄财”是？”说着我就给他倒上了酒。
“小弟，不是我说你，京安城这么大个动静，你怎么不知道呢。看你是同乡的份上，我就跟你说说这英雄财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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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年开始，每年都会有大批江湖上的人来到这京安城，为的只是文王发的英雄令。虽说是文王，但却是个喜武的王爷，每年出几千两黄金组织比武，赢得五场比武，就有百两英雄财，前十名有千两英雄财，头三甲，还能进王爷府。去年的头一名是燕子王石冲，听说最后还进了皇宫当大内侍卫总教头。
咱兄弟几个想了一下，不说拿这千两了，赢五场比赛，拿个百两黄金回去，也值了。
原来是这样的情况，我上一回来京安城，是五年前，还没有这样的大事。这事本来就不寻常，一个王爷，花重金举行比武，最主要的还是这个文王。看来，想打听消息，这个比武得去看一看才行。细想之后，我就问：
“多谢豹子哥，不知这比武，什么时候开始啊？”
“还早呢，下个月底才开始，我们几兄弟想先过来探探风。我还想着，怎么有人比我们还先到呢。”
“好嘛，还有一个多月，看来我能等这伤养好了。到时候场上见了几位大哥，还请手下留情啊。”林元端起酒来敬他们。
“好说，好说，都是来求财的，差不多就行。这位兄弟，看你这样子，伤的可不轻，咋回事啊？”
林元受伤之后就一直没换过衣服，左手的袖子裂开了一大截，有点功夫的都能看出来这伤口挺大。
“哎，别说了，山上遇到几个毛贼拦路，仗着人多，跟我们打了起来。
“哈哈，小兄弟啊，不是我说你，几个毛贼都对付不了，这英雄财，你可不一定拿得起来哦。”
说着几个人哄堂大笑了起来。我们看天色已晚，就随便吃了点东西，准备走人。
他们几个硬是不让我走，说好不容易遇见个同乡，今晚不醉不归，叫我下来陪他们喝酒。我就告诉了林雪儿铁匠铺的地址，让他们先去找老马，跟他说，老马是一个大胡子，见到他就问：老马吃草了没？然后报我师傅麻七的名字就行。
看着他们出去之后，我就坐下来跟他们喝酒，顺便看看能不能打探点消息。由于有过几年北方经历，所以也能跟他们说得上话，先是从辽通说起，再听他们说一些“江湖经验”，慢慢地打听到，几兄弟在当地开了一个武馆，后来关门了，只得去给人家做护院，听说了京安城有这么一档子事，一合计，与其守着富人家的院子，不如出来闯一闯，赢点黄金回去，一来可以重开武馆，二来也能有点名声。
喝了几斤之后，我看也套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便装醉跟他们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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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之后，我就奔着铁匠铺而去，看到老马之后，还未等我开口，他就问道：
“你小子可以啊，哪里找来这么漂亮的大姑娘？”
“老马，别乱说，人家是福威镖局的千金，我问你，他们现在哪里啊？”
“安顿好了，在后院休息了，到我这你还不放心啊！你师傅哪去了？我这还有一坛二十年的好酒等着跟他喝呢。”
“他啊，去找人了。”
然后我就把这几天经历的，从头到尾说给他听。
“也就是说，你们误打误撞的碰到了有预谋的劫镖，还是一趟很离奇的活镖，你们又出手救了他们，现在你师父跟林镖头去找那个丫鬟，你们来京安城打听消息，顺带找人。”
“是这样的，你看你认识这个不？”说着我把那把响箭拿出来给他看，老马这人见过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说不定能帮上忙。
老马拿响箭，对着灯火看了半天才抬起头对我说
“这就是劫镖那些人带的响箭？”
“对，师傅说这材质很少见，而且这上面的符号应该也有来头。”
“你师傅说得对，我要是没猜错的话，这个不是中原地区的材质，书上记载，北方有一种树，叫水桴木，这种书，每年脱一次皮，当地人在开始脱皮之际，把树皮剥下来，放在水里煮，然后捞起来，用舂打成浆，再晒干再煮再打浆。反复数次之后，把浆水倒进模子里，晒干之后，坚硬无比，一般的刀剑砍不动。”
“这么说来，这东西还是从北方过来的。”
“就算你现在去北方也不一定找得到，这种树，现在基本上没有了。所以你想靠这个材质来源去找制作者，是不太可能了。而且，你看这上面的纹路，必定是精选上等良木打制而成，这可不是一般人家能做出来的，这么花心思，只是做成一把响箭，不太可能。这东西应该不止响箭这么简单。”
我跟老马想了很久，还是找不出这个还有其他什么功能。只好从上面的符号开始思考。
“这上面的符号，应该是做什么辨识用的。你想想，官府有官印，皇帝有玉玺，犯人有囚服，这个符号，应该是一些人特定的东西。”老马许久才冒出这么一句话。
“废话，说了等于没说，是哪些人呢？干嘛的呢？”
“我上哪知道去啊，我只是个打铁的。你们师徒俩净搞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出来。上次也是，你师傅找来几块不知道什么铁，就叫我打一把匕首。”
他说的匕首，正是我随身带的，怪不得这匕首又轻又锋利。我看老马又要翻陈年旧账了，赶紧招呼他休息。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从一开始遇到文王府的人，到后来的劫镖，再到英雄财，都跟文王府有关，响箭是找不到来路了，看来只能从文王府下手打探消息。
明天先去探探这英雄财的事，再作打算。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