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节”断想

“三八妇女节呐,我们好造孽啊”这普通的一句话,在我的记忆里早已成为一句名言,每年的这几天都会在我们口中被反复念叨。这话来自一个湖北籍老兵,是个志愿兵,在X大单位做电工,对大院内的日常用电做些维护工作,换个灯泡,修一修损坏的电路,给水塔注水等等。

大院系统,当时还是供给制,坏了什么,拿“尸体”,去换新品就行了,那时大家思想比较纯正,极少歪门邪道的东西,干部们都正正经经、公事公办,很少有“贪占”,倒是给某些干部子弟窥见了其中的某种“机会”,路边捡个烂灯泡,也谎称是家里的坏了拿去换,开始时,很容易得手,后来人家看出来了,就不好弄了。很久以后想起,“他们的出、入库帐,怎么平呢?唉,远隔云天,思已惘惘了”但是,想想,心里难免会升出些“愧意”,不好交待。好在久长的时间,稀释了一切。

某年,他来修灯,恰逢三八节,就咕哝了这么一句,就被我们牢牢地记住,跳开想想,可能是这话有韵,再加上有那么一点淡淡的怨气和浓重的湖北腔,让我们记了几十年,也念叨了几十年。现在恐怕人家早已经儿孙满堂了吧,但他当时随口说出的一句话,却被一些人记了几十年。

真的是,“说的无心,听的有意”啊,就是这么有趣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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