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午休起来 朦胧中看见桌上摆着一朵栀子花 从旁边经过的时候就传来阵阵清香 小时候就特别喜欢栀子花的味道 坐在椅子上时 总是不自觉的拿起来闻一闻 一股熟悉的味道 让我想起了她――我的奶奶
这是奶奶走后的第三个年头 每每想起她 总是她一脸慈祥坐在那把藤条椅上的情形 有时候是她端着碗吃面的样子 有时候是她摇着蒲扇撵佛珠的样子 更多的时候是她晚期靠着椅背打瞌睡的样子 偶尔也会有她尚年轻时开心逗笑的模样 总之 这朵栀子花让我的思绪一下子就会到了有她的时空里
至于为什么 我想这可能得从小时候种栀子花树的时候说起了
小时候 姑娘家都喜欢各种各样的花 尤其是颜色艳丽或香味浓郁的 我和姐姐也不例外 但是我们家里却没有种花 所以每逢花开时节 我们就只有羡慕别人的份 尤其是当栀子花盛开的季节 到处都飘来它独特的香味 看着别的小姑娘手里、衣襟上、头发上都别着小花 我们真正是羡慕极了 学校门口也有卖花的 那时候一角钱就可以买两朵 可是对于本来就没什么零花钱的我们来说 有钱了早就买了零食吃了 那还有闲钱买花 所以每次都只有看着别人美美的样子 奶奶看出了我们的心思 打趣道：“是不是想要啊？孙女 ” 我们如捣蒜般的点着头 她向着远方望了望 也没说什么 我们也各玩各的去了 没些时候就见她捧着一大把白色的东西回来 摊在桌上竟是一朵朵的栀子花 顿时 屋里就充满着花香和孩子的欢笑 她总说 我就这么两个孙女 她们想要什么我能做到的就会尽力满足 于是 第二年的时候 院子里面就多了三棵小树苗 每年初夏 它会开出洁白的芳香的小花 而我 也已成为小朋友们羡慕的对象
后来我们成长得似乎特别的快 去到别处上高中上大学 鲜少回家 只是那树 越发枝繁叶茂 家里到处都是或鲜香或干枯的花朵 直到她离去的那一年 三棵早已成熟的老树在开完最后一季繁花后也随她而去 如今那树 也已只剩枯枝败叶
今天 无意中的遇见又让我重新想起当年的味道 那股属于奶奶的记忆中的芳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