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一个你深爱的人是什么感觉?老套又深奥的问题。
昨晚朋友小禾在和我侃大山的时候,突然说:“我把L删了。”超级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但我知道,她还是不舍的。
L,高高瘦瘦的,一看就是小说中吸引人的少年。而我的朋友小禾,在她高中遇见L的时候,不免俗的喜欢上了这个少年。依旧是老套的暗恋故事,女孩喜欢上了男孩,和他抬杠,和他一节课一节课的讲话,关注他的成绩,关注他的一切。小禾的心思明显又矜持,暗戳戳的小动作一大堆,那时我们班的同学,多多少少都了解她的心思。
除了L。
L,沉迷游戏,爱打篮球,爱开玩笑,似是神经大条的作风,所以他“不知道”,不回应,不戳破。或许还有一个原因,有人说,他有了喜欢的女孩。
但是小禾不在乎,她一如既往的对L好,会因为班级里的其他女孩和L打闹伤心,会在假期和他打电话,会和那一帮男生打听他们打篮球的地方,会去看他们打篮球。
我曾听一个男生朋友讲过,L大概是动过心的,或许又是仅仅觉得这个女生很好,但是,他们还是始终没有在一起过。
高二的时候L转学了,他去了省城的魔鬼高中。我不知道他们是如何道别的,后来小禾的床头有了一只毛绒兔子,被她称为儿子的小兔子。L送个她的。小禾会在周末给他打电话,虽然被接到的机会寥寥无几,偶尔聊了一会天,她也会非常开心的来和我们分享。
不过他们的联系还是越来越少,因为课业越来越忙,因为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因为,时间磨平了一些东西。
我始终记得,小禾和我一次在教室外面天台的谈话。她说,我好想不怎么喜欢L了,我们没什么往来也无所谓了,淡了吧。
我问她,如果这次假期见面呢,“那我还是想见他的”小禾和我说,她带着落寞,甜蜜,苦涩地说。
老师说爱情是种自然又美妙的事情,可是除非两情相悦,其他注定都有遗憾。
高三假期的时候,小禾曾经短暂的谈过一场恋爱,是同班一个喜欢了她很久的男生。我也曾经以为L真的是过去了,遗憾的过去,她会有新的开始。
可是,小禾还是很快就选择了分手,短暂如六月风的一场恋爱,匆匆而逝。人人都爱不愿意将就的何以深,他等到了赵默笙。小禾会选择和那个男生在一起的一大原因也是因为那个男生对她很好,所以试一试。可是事实告诉我们,爱情里,不能将就,即使辜负,也凑合不了。
小禾又一次决定和L断了联系,她和我说的时候,我惊讶又不惊讶,惊讶的是他们竟然还有联系,在经过这么多漫长的空白之后,不惊讶也是他们还保持的联系。
王菲在《匆匆那年》里面这样唱:“我们要互相亏欠,我们要藕断丝连。要不然凭何怀缅。”谈不上亏欠,可是这么多年小禾和L兜兜转转。无数次她甜蜜地诉说某一天的回复,无数次地她伤心的流泪,藕断丝连这大概还是在等一个结果。可是小禾和我说,她删了所有的联系方式。其实只要小禾想,她有无数个重新知道L联系方式的方法。但是她郑重其事地说,不会了。不会了,她再也不会怀着紧张期待的心情播着一个个号码,打着一排排字,即使她如今依旧没有放下。
将近四年的喜欢,人生中最动人的一段时光。想他是甜蜜的,写他是苦涩的,期待是幸福的。她说,兜兜转转还是绕不开他。我回她:你们就像小说里的男女主角,千回百转,故事都是你们的,其他都是配角,虽然结局不尽如意。
微信里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结果好久,她发给我一个哭泣的表情。
她说,她不再继续打电话了,想开了,长大了。但是挺怀念高中的,老娘的青春呀。
我想到了一句词: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太他妈应景了,你这个文人骚客。她说。
你放弃那个曾经深爱的人的时候,又是什么样呢?最是相思虐人心,流年匆匆,总要有个人先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