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愤青
——读《麦田里的守望者》
我们今天的社会,物质生活越来越丰富,而精神却越来越贫瘠与麻木,生活中充满冷漠与不信任,人们之间交织着背叛与算计,太多的炒作做作和虚假煽情,造就我们封闭自私的心灵。
我们迷失在真与假的标准之中,迷失了我们判断的依据,只剩下对自我价值观的怀疑和不信任,盲目随众的为他人眼中的美起哄。我们所追寻的东西,别人的美占了一大半,我们自己的美只是零星的点缀。
霍尔顿是一个敢于说真话的“英雄”。在这样的社会中,说真话是需要勇气的,真话往往备受质疑,假话却被奉为真理。《红楼梦》那句“假到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以讹传讹,三人成虎”。今天这个社会在物质生活上翻天覆地,在道德观念层面往往黑白颠倒,我们在享受物质生活生活的同时饱受精神的煎熬。
在写到钢琴师老欧尼的时候,舞台下的所有人都在为欧尼的演奏欢呼、尖叫,欧尼也一直都沉浸在众人的褒奖之中。
此时霍尔顿却并不以为欧尼的钢琴弹得很好,可他困惑为什么大家都这么沉迷其中,作者写道“他们全都疯了,他们完全像电影院里的那些痴子,见了一些并不可笑的东西却笑得像魔鬼一样。”“他们总是为不该鼓掌的东西鼓掌。”“我倒真有点替他感到难受,我甚至都认为他已不再知道他自己弹得好不好了。这也不能全怪他,我倒有点儿怪所有那些不要命的鼓掌的傻瓜——你只要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会把任何人宠坏”。
“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我们从宏观上去思考,那是再说每个时代都会有每个时代的思潮,原来辉煌的思潮会被后进者取代而成为陈迹。从微观上来思考,那是再说,每一种东西都只能辉煌一时,或者只是一闪即逝。
我们几乎很少会关注那些没有名气的上进者的作品,只有在他们崭露头角之后才会慢慢被吹捧推举为明星。但我们自然也不能因为他是某一领域的姣姣者,就把他所有的创作盲目的不加筛选的全都奉为精品。
但这一点却是大多数人的通病。也正是由于这一点,导致我们审美观的混淆模糊,导致人与人之间的隔阂,造就人对整个社会的怀疑,造就人与人之间的不信任和冷漠。
我们每个人都是美的创造者,更是美的欣赏者。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审美侧重点,每个人都是独立有差异的个体,自然审美观念不会是单一的趋同的,我们完全没必要统一人们的审美观。
我们没必要“为赋新诗强说愁”去逢迎他人的审美,一件艺术品,在每个人眼中都是不同的。我们只需要大胆的说出自己心中所思所想,对某件东西的真实看法,而这看法是发自内心的、不受其他外物干扰的,这就是我们每个人心中最独到的审美倾向。
我们并不缺乏审美的能力,只是缺乏说真话的勇气。我们太过顾及他人的看法,别人的褒贬,以致影响了我们真实的感受。社会上存在着太多的不成文的社交陋习,这些都是我们自己为自己制造的心理障碍,我们自己为是的把社会想得太混乱,培养起我们敏感的神经。
霍尔顿看不起趋炎附势溜须拍马的校长,厌恶社会强加给他的价值观,憎恨成人世界空虚无聊的生活,质疑他所看到的一切,向往纯净善良充满温情与信任的理想生活,渴望做一个麦田里的守望者,只和最纯真。单纯的孩子为伍,用自己的爱和力量守护,创造一个欢乐、温情、安全的美好世界。
他敢于讲真话,说出我们每个人心中的真实想法,他就是一个英雄。
(后记:再回首多年已逝,也算是在社会泥潭摸爬滚打过,这时发现,原来人们并非不识善恶,也都有最基本的是非标准,但往往是摄于某种力量而不愿言明或不敢言明,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成长,难道生活的本真就是要压抑与委屈?我们中国人是最能忍耐的民族,犹记得鲁迅先生对中华文明史的总结,“暂时做稳了奴隶的时代”和“想做奴隶而不可得的时代”。但他还说过,“中华民族从来不缺埋头苦干的人,拼命硬干的人,舍身求法的人——他们是中华民族的脊梁”。但,我要说的是,我们不要总是将改变自己命运的希望理所应当的寄希望于侠客的挺身而出或青天大老爷们的自省,你应该将自己的脊梁挺起来,至少站成一个平等的人的姿态,熟不知,“最大的悲剧:不是坏人的嚣张,而是好人的沉默!”沦落到今天的境地,你也负有很大的责任,毕竟,说话只需要一个人发声,但沉默却需要所有人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