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少的悸动

电影《你好,之华》娓娓道来,之华帮喜欢的人递情书,又忐忑而激动的递上自己的情书,一个个小心翼翼的眼神和动作,都像极了记忆里怯懦的自己。

都说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会变得自卑,年少时的第一次心动大约是在初中。那时候,还分不清对异性究竟是生物课本中提到的欣赏还是情窦初开的喜欢,因而直到初中毕业我都不曾找到答案。

只记得那个男生同班两年,没怎么说过话。一方面是自己莫名滋生的小自卑,另一方面那时被家里人管束极其严格的自己,其实根本无法和他们经常一起聚会的玩到一起,似乎根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

初三那年重新分班,我们分在不同的班级,后来听说的关于他的消息,只有那个传遍全年级的,物理课罚俯卧撑他撑着地面睡着的神奇事迹。不知道是升学压力的缘故,还是分班的原因,后来几乎没有了他的消息,其实我们也不过是楼上楼下同一位置教室的距离,却连假装路过,或者假装找人看他的勇气都不曾有过。

原本以为高中我会去另一所学校,初中毕业典礼那天,我对所有人都有一种仿佛永别的不舍和留恋,每一个拥抱都像是最后一次招呼。毕业照我们原先的班级也召集着合影,又一次看到了他。

那张毕业照没有洗出来,留在了手机相册。而关于他的照片,有一张我一直留着。英语老师进行过一次趣味英语的活动,还帮大家都拍过照。我和另外两名女生的动作是跳舞,一起跳着锅庄的瞬间被捕捉。那张照片没有他,却感觉那是我离他最近的一次。因为另外两个女孩分别是他的第一任和第二任女朋友,偶尔看着那张照片还会露出酸涩的笑,心想着世界怎么那么巧,合照的人居然是暗恋对象的对象,就这样我似乎某种程度上也离他更近一些了。

记忆中印象最深刻的一次对话是在路上,那是我们一起去烈士陵园扫完墓回学校的路上,带队老师说每个人都要写一份感想,第二天会选个代表交流发言。走在我身后的他说那个发言的人肯定是我啊,因为我的文笔不错。为了避免自己尴尬刻意走在前面的自己,听到那句话嘴角扬起旁人不曾察觉的笑,心想:原来他也关注着我。那是为数不多的互动,所以印象格外深刻。

高中由于各种原因,我以全级第二的成绩依旧留在了那所学校。同是重点班同学,我和很多人差出100多分,内心如果说毫无怨言肯定是假的,刚开始很介意碰到初中任课老师,他们对我的出现也表现得惊讶,随后也会安慰我学习更重要的还是靠自己。昔日一起做题,一起玩耍的朋友都去了其他学校,刚开始还有些难过,后来就被熟悉的亲切感治愈了。

因为初高中在同一所学校,我并不需要太多时间去适应环境,我和他就这样又成了高中同学。似乎他一直是蛮有个性的样子,高中也是一副好玩不羁的样子,分到了有很多志同道合朋友的6班。再见他是在我们班门口,我还在埋头做题,后排男生八卦的告诉我,说他在追我们班上某某女生。听到他的名字我心里泛起一阵涟漪,假装出去上厕所,看到了门口说话的一对人。我假装毫不在意的走过去,惊奇的发现他似乎高中没有再长个了,我已经高出他一截了。我们班的那个女生的确小巧可爱,跟他站一起害羞的小表情出卖了他们的关系。后来很多次在自己班门口看到他,都是在等那个姑娘,我每一次若无其事的路过,都是为了顺便看他一眼。后来他没在出现,据说是我们班女生甩了他,他和另一个女生好了。还是楼上楼下,我们再也没有遇见过,关于他的记忆也一点点变淡,在函数、磁场、时态和文言文的轰炸下彻底消失不见。

仔细想来,出操的路上,办公室门口,去食堂的路上似乎都见过,而我居然都忘记了。或许在发现自己已经长得比他还要高壮的时候,最后那一丝情愫也就此消散了,成为我青春期懵懂的小变化,过了青春期他也成为过去。

青春期最美好的就是那份纯纯蠢蠢的感情,见证了自己的稚嫩和无厘头的小闹剧,分不清的心动和好奇,都是后来忍不住扬起嘴角的美好印记。

美好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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