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情愫暗生
陆绎的伤在苏瑾的精心照料下，恢复得很快。太医院里开始流传这位苏小姐的医术，连嘉靖帝都听说了她的名声。
这日，苏瑾正在药房配药，忽然听见外面传来喧哗声。她推开门，看见陆绎站在院子里，身后跟着几个锦衣卫。
"苏小姐。"陆绎微微颔首，"圣上召见。"
苏瑾心跳漏了一拍。她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可能是改变命运的机会，也可能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乾清宫里，嘉靖帝正在批阅奏折。苏瑾跪在地上，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平身。"皇帝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听说你治好了陆爱卿的伤？"
"回陛下，是。"苏瑾低着头，"臣女略通医理。"
"抬起头来。"
苏瑾依言抬头，对上了一双锐利的眼睛。嘉靖帝不过四十出头，却已经显出几分老态，眼中却依然精光四射。
"朕近日总觉得头晕目眩，太医院开的方子都不见效。"皇帝缓缓说道，"你可有良方？"
苏瑾心中一惊。她知道嘉靖帝晚年沉迷炼丹，最后死于汞中毒。若是能改变这个历史...
"陛下可否让臣女把脉？"
皇帝伸出手，苏瑾搭上他的脉搏。脉象虚浮，显然是长期服用丹药所致。
"陛下..."她斟酌着用词，"臣女斗胆，可否看看太医院开的方子？"
太监呈上药方，苏瑾扫了一眼，果然看到了朱砂、雄黄等物。她深吸一口气："陛下，这些丹药虽能提神，却伤身。臣女建议改用食补..."
"大胆！"一旁的太监尖声喝道，"竟敢质疑太医院的方子！"
嘉靖帝却抬手制止："继续说。"
苏瑾定了定神："臣女建议陛下每日饮用枸杞菊花茶，辅以按摩太阳穴。若是头晕，可用薄荷油..."
她一边说，一边观察皇帝的脸色。见他并未动怒，才稍稍放下心来。
"有趣。"嘉靖帝忽然笑了，"陆爱卿，你觉得如何？"
陆绎上前一步："臣以为，苏小姐所言有理。太医院的方子用了多年，陛下却未见好转，不妨一试新法。"
皇帝点点头："那就依你所言。苏瑾，从今日起，你就在太医院当值，专门负责朕的调理。"
苏瑾叩首谢恩，心中却五味杂陈。她知道，自己已经踏入了这个时代最危险的漩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