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大三寒假里，冷清的城市夜里，小林收到很久以前故人的消息，让他感到了一种莫名惆怅，此时城市在发展，未来的压力等着他，他要怎样追求自己梦想中的未来呢，，
（穿过有两条铁道的小巷，就到大兴桥了）
“在吗，还记得我吗”
一人居住的小林，在这个夜晚就要睡觉之际，手机突然叮咚响了起来。
现在还是过年期间，但他并未回家，因为大三的课程已经完成了一半，正值寒假，加上学校要求的实践活动。他索性在城里的家附近餐厅打工。今天眼看2月底了，剩下三天打工就结束了。他正为这件事些许开心，终于解放了，还可以在回学校之际拿到自己的工资，真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眼下开心的事少，忧愁的事多，都在不远的地方注视着他。他有些许压力，想过毕业，也害怕走出校门的那一刻，找不到自己要去的地方。哎，不要多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如此，安慰自己，便要翻身睡去，闹钟也已经订到早上6点半。
如此，手机响起了那个声音。小林当然记得发消息的人，虽然都是懒得备注的那种很不熟悉的人。
“我记得”没有用任何虚伪的表情包，面无表情的就这样回了消息。
“那你，，，那你还记得那时候你喜欢我的事吗”
这句话勾起了小林不堪回首的往事。
说来还是5～6年前高中的事情，小林倾慕她，虽然不是一个班的，但每次经过她教室会瞥向门口，看看有没有她那熟悉的身影。抑或是上早操，也会隔着人群望向她那个班级。至于这样的喜欢是何时产生的，那就要追溯到更早的初中时代了。秋琳是个很普通的姑娘，但是这样的普通让她不引人注目，同样的普通让她看起来像一张白纸，但她稍微弱小的身体，还有普通的马尾，和温柔如水的性格。不知道从何时起，就或真或假地刻在小林心中了，从他开始注意到她那一天起，这个身影就怎么也挥之不去。
“小林，你怎么一直往那个方向看呀，你肯定有鬼”
同桌的女生每次这样惹他，他内心会狂跳起来，又怕被戳穿，反而面不改色。
喜欢一个人，心就会狂跳，这是小林早早知道的事情。在那以后，看见秋琳，听见别人喊秋林，他都会紧张起来。
至于，这样的初体验到了高中阶段，他依然没有说出口，秋琳依然在他学校，但已经不是一个班级。小林心中这样的悸动却并未停止，他很想说，秋琳，咱们一起好好学习争取考一样的大学，那样我们可以中午一起吃饭，晚上一起散步。以后，我们还可以一起租房子，找工作日子还很长呢。
但，眼下他觉得秋琳距离自己又是那样遥远，远到说不上一句话，远到见面不熟悉又紧张打不了一次招呼。
这时，他的舍友李然听到他诉苦的时候，说：爱这种事很正常，不是什么丢人的事，男子汉大气一点，主动一点这又有什么嘛。
小林觉得自己有点谨小慎微，也觉得李然说的对，想自己去主动联系秋琳。
在有一天下午，正是高中的周末，太阳已经在西南斜着，黄昏下学校的门口车水马龙，学生们涌出校门，门口各种车子等待的焦急的家长，看自己已经接近成年的孩子有没有出来。小林，等了很久决定了一个计划，他写了一封信，没有说谈恋爱的事情，只是暧昧地说明想以后一起努力之类的话语。
他很早就跑出去了，在门口和家长一样等待那个熟悉的声音，还是冬天，太阳照在黑色的大衣上暖暖的，等待的功夫，小林额头上已经冒汗。但人来人往，就是一直不见，大概车人都散去，门口稀稀落落，天也暗了下来的时候好，终于那个身影出现了。
她依旧梳着双马尾，穿着淡黄色的大衣，衣服很大，更显出她的娇小，但和旁边一个高了她一头的男生一并走着，男生推着车子，背着包，车篮子里放着秋琳的包。两个人边走边笑着说着什么，不时的秋琳斜仰着头，睁开那一双黑色又清澈的眸子。
还好小林转身快，立刻低着头赶紧往前赶路，希望后面二人不要发现他。此刻，他咬紧了牙关，努力控制泪水不要出来，沉重地呼吸着。但事与愿违，他们二人终究赶了上来，男的骑车子，女方坐在后面轻轻地环抱着他的腰，两个人飘逸地向前，超过小林时候，男方好像发现小林了，热心的打招呼，并对身后的秋琳说，这不是初中咱们班那个林兴嘛。秋琳也微笑致意。
小林，没办法脸上堆着笑容，同时也认出来男生是初中的一个名字都忘记的同学。他们两人轻快的身影就这样向前远去。
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路灯亮了起来，小林孤身一人感受着这样的冬天傍晚的寒风。
这样的记忆，是如今的小林无论如何也不愿再回首的，从那以后小林便决定忘记秋琳，忘记一个人很难的，小林强迫自己学习，把心放在自己班上，放在自己身边熟悉的人上。时光流逝，春去秋来，小林不知不觉已经考上了大学在城里，大学的新鲜感和自由也带给小林心灵慰藉。
但也同样的是，小林从那以后再未经历任何一段感情，社交也无非就是舍友聚会，社团活动，上自习，去图书馆，玩游戏之类的。
一天一天，小林的大学已经经历了一半，晚上小林冲泡了自己的速溶咖啡，打开大一时候买的电脑，看起了动漫。同时，还有学校外面买的零食，这样津津有味的吃着看着，但好生奇怪，今天舍友怎么都这么晚了都不回来。当注意到这点时，他充分感受到了宿舍的寂静。是呀，好安静，细细回想起这几年感觉时间被加速了一样。他很少静下来想过一些事情，想过感情的问题，因为他的心里已经没有住任何一人了。在这样一个晚上，他开始觉得空空荡荡起来，就这样下去两年以后，就不得不离开家庭参加工作，然后一个人住在狭小的出租房内，每天辛苦上班，回去后也是黑灯瞎火冷锅冷灶。如此，想来心中不免产生悲凉，他第一次感受到了目前的虚幻性。这样无所事事，现在年轻还有父母，以后不知自己要活到某年某月呢，那样的日子小林不敢想。夜更加深了，小林怀着复杂的心情看完这一部《秒速五厘米》，此时距离宿舍关门还有一个半小时，舍友们完全不见踪影，外面楼道的热闹却与他似乎毫无关系。怔怔出神一会儿，他带着杯子去水房洗，同时倒了自己刚才制造的垃圾。最后，他实在难挨宿舍的寂静，穿着拖鞋，出了宿舍。
出了宿舍楼的时候，水房们已经快关了，不时有急急忙忙拿着水壶打水的同学，女生们穿着宽大的睡衣，湿着头发也来打热水，小林朝热水房相反方向走去，过了一个花园，来到一个宽敞的路边，这里还有点人气，昏黄的灯光照着柏油路面，路上还有打羽毛球的人，也有不时滑着轮滑飞速通过的人。小林左望右看的，穿过人群，顺人行道一直走，过一会他想到打开记步软件吧，给自己刷点步数。人行道上，除了路灯，还立着银杏树，如今已经是晚秋了，晚风也吹着有点儿泛黄树叶作响，他知道再过一个星期左右，就会开始下秋雨，每年秋雨开始了，天气就迅速变冷了，但人行道边的冬青是永远感受不到气候的变化的。
这种植物，莫不是死的。小林有时候会这样想，也因此他不喜欢那样像塑料一样的植物，他更喜欢枫树和此刻簌簌作响的银杏树。它们会在秋雨中被打湿，最后被某一夜狂风吹得七零八落，粘在泥水里，这时候整个学校看起来破财不堪，但小林也正因此而欣赏它们，该死的时候死去，这才是客观规律吧。
想了很多的小林，此刻已经来到了校园的中心广场边上，平日上课时候，这里是人最多的地方，人群互相穿插，互相拥挤没有交通信号灯，各自去自己要去的地方，或者上课，或者下课，或者去图书馆。此时，这里冷冷清清，风更大了，远处的路灯显得昏暗，左手边的图书馆也闭馆了，右边往后一栋栋的教室，偶尔有灯，但也立刻被熄灭，也有手电的光柱在楼道上，这是保安打在楼道巡查。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踏上这广场，但又怕打破广场上空无一人的完美构图，小林最终还是顺着广场边缘走。
在广场边，远处昏黄路灯下，长椅上看到一对情侣，男的坐在椅子上，女的躺在男生怀里侧着身子，男的头埋得很低就像给女生挖耳屎一样。小林，没有多想，就继续走，此时他想起那会看的秒速五厘米，世界上真的存在那样的爱情吗，自己会等到一个能让自己干涸的心灵重新润起来成为一片湖泊最后长出一片森林的人吗。还是说，终究如此忙碌中庸活下去，最后因为年龄不得不谈个对象，像个社会人那样活下去。
社会人，小林想到这两个字突然一阵紧张。他依旧觉得要有自己那片森林，不能被任何人触及，他不想变得成为那样的社会人，这样想来，一切更糟了。
兜兜转转，最终回到宿舍，最终舍友们也没回来，他也不想问他们去哪了，稍微洗漱后就赶紧蒙着被子睡觉了。那天夜里却梦见前几年过世的爷爷。最终还是一片唏嘘。最后在早上，朋友圈里舍友们旅游的照片被他翻到了，他有点想哭，但止住了。只是一直坐在自己空空的宿舍里发呆。
就这样，如今在这个寒假孤独的城市里，家人都回到老家过年了，他留在这里孤独的打工，就将要打工结束，重新醒来大学生活的前三天。
他被一个消息打扰了，那是秋琳的最后一句话：
“只要你说出那句话，你就能拥有我！”
小林从没有一个晚上想这么多的事情，聊天记录上留着的依然是，秋琳最后的那一句话，他想了一整夜，从以前想到以后，从毕业想到房子，从秋琳想到以后一起生活的样子。他觉得压力很大，但也有一种莫名的幸福感，但这种幸福让他不知所措，甚至痛苦。他不时漫不经心刷手机，一回把手机所有带红点的应用都打开一遍，但上面的内容他一个都看不清，他甚至想到了房价，如今这个世界两个人只能去买新的房子，也不可能和父母住，他用手机浏览器搜房价，在那些杂乱无章的页面上，客服人员给他发着 这位先生，请问看什么样的房子呢，可以方便留个电话吗。他不理会这些信息，只是看着这些五花八门看起来精美的效果图，底下五位数的平方价格。他感觉幸福距离自己又远去了，但又过了一会，他想到他还有父母，还有家庭。他不是自己一个人，就算他讨厌的未来的婚礼之类的各种仪式，他也觉得自己当一个人偶由他们摆布就行了。第二天早上，他还是按时间起床，洗漱了，拿了冰箱一盒酸奶，戴上自己的手环就去上班了。今天，外面天阴得发黄，好像会下雨吧。一上午，他有时候露着神秘微笑，有时候有发愁得走来走去，一会儿打开手机看那条戛然而止的消息，果然不是在做梦呢。还好，过年期间这里食客并不多，老板也多少是个宽宏大量的人，午饭也经常会做店里的菜单上的菜让几个店员吃。
老板看起来四五十岁，吃饭的时候温和地对他们说，你们都是孩子，想吃什么自己去拿，冰箱里那些饮料想喝就拿，想热热水器就在这边呢。我孩子都跟你们差不多，不过你们比我孩子强多了，他衣来伸手的，高中毕业便被他姑送到英国去了，现在也一年少见呢。
店员们也奉承着还是你的孩子优秀呀之类的话。
终于，小林没有留下吃饭，直接回去了，回去的路车辆稀少，天上开始飘下雪花，一副萧瑟的景象，穿过大道，从大兴桥下钻过，右拐进一个小道，小道很长，中间又有两条货运铁路横穿而过。小林不紧不慢的走着，雪静静下着，有点发黄，最后穿过小道再拐进一个小区就到家了。
在床上，被窝里，旁边打来着电脑，窗外楼下偶尔有车子经过，晚冬的雪居然飘得像鹅毛一般了。小林，想了一会，给店长打电话说下午休息，店长也爽快答应了。此刻，在农村地区想必是另外一番景象吧，热热闹闹，家家团聚，走街串巷，老人们会夸赞这个雪是好雪的吧。
但城市却没有人气，这样冷漠单调，孤身一人昏暗的房间里，小林又想到那条信息。他犹豫了一会，却在犹豫中不知不觉进入梦乡。醒来后，小林茫然望着窗外，天已经要黑了，世界依旧安静。他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就是觉得好孤单，外面的人行道，绿化带和对街低矮的房顶已经落下白白一片，路灯挂上了红色的中国结依旧看到雪花在飘落。
他觉得自己好渴，去饮水机却发现已经没有水了，他没办法拿走进厨房拿了热水壶接了水放在那里烧，又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一包咖啡。等待的功夫，就去看电脑，但依旧什么都看不进去。最后打开了一年多前看过的那一部秒速五厘米。火车还是晚点了，依旧在那个大雪的深夜，二人拥抱在一起，但宇航员和最后一部却终究没有走到一起。喝着温暖的咖啡，他觉得这个世界突然也温暖了，外面的雪变得温柔，路灯和中国结变得迷人，自己小小的房子这样暖和，舒适。他拿起手机
发了一条信息：秋琳，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吗。
那边过一会儿只回复了四个字：你想通了。
从那天起，小林就不再是孤身一人了，他有自己的女友秋琳，在手机上暧昧，想说很多以前想说没机会的话。他也知道，秋琳最终没有上大学，去读了个专科，然后又找不到对口的工作，在商场里做着简单的工作。
秋琳，似乎开心的分享着每一天她碰到的事情，小林也如此简单回应着。就这样有条不紊地进行，小林也说自己学习的一些事，最终他们终于答应去见上一面。
在某个路口，看到穿着淡黄色外套，留着从前一样刘海的她了，小林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但还是露出了礼貌的笑容，他们当天去吃饭，看电影，秋琳很热情跟他说这说他的，他从未发觉秋琳居然是如此伶牙俐齿的一个人，她还说知道小林喜欢她刘海的样子就特意留了刘海，这个时候已经是仲春时节，梅花早已开过，樱花还要等更热一些时候，小林静静看着眼前这张脸，有说不上的感觉，但他也努力表现自己心脏狂跳的样子。他也主动说了很多话题和一些庸俗的笑话，两个人吃饭不时有说有笑的，离别时秋琳轻轻拉着他的手，在脸颊上吻了一下，小林却不敢有动作，只听秋琳让他答应自己不要离开。小林也郑重承诺着，拿出了那一支口红送给了秋琳。
回去后，小林有点喘不过气，舍友们和他交情很浅只是开他玩笑而已。他操场打球，碰见了张城，这是大学唯一个好朋友，打完球二人去吃饭，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张城是他打球认识的朋友，两个人喝过酒，但也不流于表面，张城家在外地偶尔会住小林家里，两人也会天南地北的谈起来。
这时候，一杯酒下肚，张城说：这有什么嘛，不喜欢就说出来嘛，好聚好散。
这边却没有回应。
张城也没再说话，只是喝酒。
他知道，张城家的条件他比不了，沿海城市家里又有营生，生活对应想必是不愁的，从小说不上花心，但也兄弟义气该干的事情都干过，当知道小林还没有和秋琳同寝时，也笑了起来。咱们都是成年人嘛，这什么事。
小林依然复杂，半夜里在被窝他用手机搜着，怎么喜欢一个人，怎么去爱一个人之类的问题。没想到这件事居然变成这样，秋琳每次发消息给他就成了沉重的负担，她兴致勃勃地说着自己的顾客怎么样，自己又吃了什么。小林觉得这些毫无意义，但又要对付着回复。
有时候，在深夜，小林也在想从前看到秋琳那种悸动时怎么样的，想要寻找回来。却每次都失败而终。
夏天来了，也快到期末了。小林依然唉声叹气，但想到肉体上的爱情，他又迫切想见她，回头想想又在心理骂自己，怎么能变成这个样子。大三的课程也不多，接下来都是实习之类的，有关系的大多都是去盖个章子。他找实践时候，无意中认识一个人，她说自己是隔壁学院的，看起来很朴实又精简的女生，说自己从大一开始就各种实习了，也认识了很多老板。可以帮他去盖个章子。委托出去后，双方也互相加了微信。才知道这个女生叫张晓洁。
开始微信上只是简单的问候，后面礼貌性过后熟络起来。小林说起了和秋琳的事情，晓洁也是通情达理之人，说一些安慰的话，不过也说最终决定权依旧是自己的。
后面晓洁说起了别的事情，问小林会弹钢琴吗，晓洁说自己家里有一架很大的钢琴，不过在杂货室里放着，很久没人动过了。
小林问她原因。
晓洁才回答：我母亲是音乐老师，父母谈恋爱时候，父亲是教导主任，对母亲很好，在学校会提供各种便利。母亲也是随和的人，看见高自己很多英俊的男人，她也心里暖暖的，后来两个人就在一起了，父亲经常骑车带母亲去郊外的河边，那里都是下坡路呢。”
晓洁满足地说：
他们在小河边柳树下坐着，说一些事情，有时候一起唱歌，后来顺理成章结了婚。最后有了我。
“那后来呢”
“后来，爸爸就给妈妈买了那一架钢琴，再后来妈妈就死了”
这边沉默了一会，“哎，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的，都很久很久的事情了，我现在都完全好了呀，你看”
“你要好好的”
不知道为什么，小林只回复了这一句。
“那你能来我家吗，我是说下次放假，我想带你看看那个钢琴呢”
小林，不会拒绝别人就默默答应了。
当晚，小林五味杂陈，秋琳发的很多消息他也只是按部就班的回复着。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秋琳突然发问
“我没有事”
“不对，我能感受到，我真的能感受到这种”
“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我们好好的可以吗”
“可以”
“那你为什么，你为什么发消息只发几个字”
“可能是我太困了”
……
当晚，秋琳使林兴感到烦躁，她一直问，半夜打来电话，小林只好去楼道接电话。小林安慰着秋琳，说你好好的，我不会跑的。
最终解决了问题，小林很不舒服，他茫然打开和晓洁的聊天界面，上面还有他们的很多内容，最后是互相说着晚安。
他有种想跟晓洁发消息的冲动，但又因为是半夜，只好止住了。
到了白天，他也变得心不在焉，似乎手机响起来就是晓洁的消息。经常搞得他十分狼狈。秋琳那边，约好了去约会呢。小林很想退掉或者说，想给秋琳找个男朋友，让他去陪秋琳。但这样的关系还是维持着也无法说破。
周天，他给晓洁发了早安，结果又收到秋琳的消息问他起了没。他说自己起了，然后懒洋洋的洗漱用餐，如今已经到了夏天，天气变得燥热，而路上也变得繁忙完全没有萧条的感觉。小林就这样进入电梯，出了小区，依旧穿过小道和大兴桥到达公交车站，那里等了很多人，不住的用手扇着。明明是周天，怎么人这么多。车来了，大家一拥而上，小林自知不行就等他们都上完了才找个地方。
这时候打开手机，有了新的信息，是晓洁发的，早安，后面还有个笑脸。小林觉得周天变得繁忙又亮堂真好，路边繁茂的数也好，来往的人也好都变得清晰明了。一会儿，晓洁又发消息给他了
：今天有空吗，我在学校对面冰城里面等你。
这样一来，小林觉得空气都变得香甜可口。
他心里通通跳着说：好的，几点呢。
立马又有消息过来了，是秋琳发给他的，
你到了吗
他有点不耐烦，马上就到了。
到了那个大商场门口，他看见秋琳了，穿着淡绿色长裙，还留着社会人成熟的披肩发，唇上涂着口红。
一见到小林，秋琳微微一笑：你来啦，我们去吃好吃的吧。
就这样，小林被她拉着，在美食城里转来转去，秋琳像个孩子一样蹦蹦跳跳，还拉着小林的手，两个人吃东西，秋琳还让小林给他喂东西吃。小林觉得，这就是幸福吧，也露出了微笑。不知不觉，他们又去了卖衣服的地方，在这里，秋琳更加活跃了，因为和她的本行有关吧，说起这种商场的制度，平日见到顾客的类型，还有那一套专有的推销话术之类的。无论她说什么，小林就这样简单的嗯着，他突然想到很多年前那个傍晚，驮着秋琳走的男生，他心里有点抵触。他很想知道，她这几年都做了什么，但她还是巧妙的掠过，总是说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提还有什么意思呢。但越是这样，小林越觉得心里有阴影。他问那个男生后来怎样了，秋琳轻巧地说，提他干嘛。
这一点，小林觉得这个人很复杂，自己尚浅薄还不能吃透，但从现在这样愉快表情来说，她似乎又很纯洁无暇一样，最终，他觉得秋琳的一切是装出来的，他不知道秋琳为什么要这样，但也问不清楚个原因。
疙瘩一直在心里也难受，临近中午了二人也累了，在一个喝水的地方。小林要了冰可乐，秋琳要了柠檬水。小林看了看手机，依然没有晓洁的消息，小林不觉得有点焦躁，他又大口喝了饮料。跟秋琳说着不三不四的话，说着说着，手机响了。
：你看下午4点行吗，反正咱们晚上还要一起回学校呢。
现在是中午12点半了，从这里倒车去学校就要1个半小时，也就是说他最晚2点多就要出发。
“你发什么呆呢”
“没有啊，空调有点冷”
过了一会，秋琳还是张口了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那个人她好看吗”
这样说出来，小林皱着眉头又喝了一口饮料。
“这种事，怎么可能，没有的事”
“好吧，我知道了”
今年你玩的开心吗，
开心
以后你说个地方我们再约
好
我学校有事下午必须回去呢，
这样啊，那今天就到这里吧
啊，这没事，但学校的事情又不能不去
没事，有事你就去吧
两个人这样说着，走出了店。商场里还是凉快，两个人这样一前一后不紧不慢的走着。
小林在后面看着秋琳想说什么，又没开口。他只看到秋琳的裙子，披肩的头发和耳朵上若隐若现的耳针。
走出了，天热了起来。
那就再见吧，
秋琳这样说道。
你还喝水不，我去给你买
不用了，谢谢你
两人如此道别，小林觉得对不起秋琳，但真实意图难以启齿。
很快，他独自坐上公交车，赶往10公里外的学校。在门口，他就要见到晓洁了，明明是很兴奋的事情，但此时有点失望。
不过最终看到晓洁的时候，脸上还是不由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在学校对面的冰城里，晓洁问他还要喝一杯吗。他说不用了，两人在门口烈日下的公交站等车，不过晓洁有备而来，她用精巧地撑起一把黑伞，想要给小林也打上，但因为个子低一直撞到小林的头。
对不起
没关系，小林从晓洁手上自然地拿过伞给二人撑了起来。晓洁乖巧地依偎在小林身边，小林内心振颤不已。很快车来了，二人上了公交。
我们要先坐到地铁口，坐地铁才能到呢
晓洁望着小林，认真地说道。
小林差点亲上去，他克制着说这样啊
一路上，时间过得很快他们已经从地铁出来了。在晓洁的带领下，又拐进小道，这个小道写着小车巷，从小车巷往里穿过居民区，最后来到一个楼下。
这里看起来是老旧的小区，只有6层楼高，家家大大的阳台上挂着衣服杂物，栏杆上摆着盆栽，底下的院子也被大树覆盖，一种古老的感觉。跟晓洁上了楼，进到屋子，门口挂着风铃。一推门就响了起来，晓洁热情的招待，让他坐，然后倒水之类。小林说不用了，咱们去看看钢琴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