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的老墙

雨已经淅淅沥沥下了近一个月了,只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也许这就是秋雨绵绵吧。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凉,今天出门,明显可以感觉到冷意。算算节气,这个时候很少有这样的天气,看来今年的冬天应该很冷。说不定还会提前到来。

昨日看到新闻上说因为连日雨水有些地方出现了滑坡,洪水等灾害,就想起家里后院上世纪90年代初的土坯墙,从我有记忆,就一直是那样,但是记忆里从来没有过这么长的雨期,所以我有些担心,给家里打电话后,担心还是变成现实,后院墙倒了,不过还好,没伤到人。现在只有等天晴了,另请匠人砌起来。其实不过后院墙而已,有时间的话,我也能将它垒起来。

后院的土坯墙原来有10米长,2米左右高,顶窄底宽,墙根处约莫二尺左右,顶部有一尺左右,算来也有20多年了,历经岁月的冲刷,现在根部被严重侵蚀,只有十多公分了,但是依然矗立,任凭风吹雨淋。可是这次,面对这么长时间的雨水,终于倒下了。轰隆的一声,就四分五裂的躺在了雨水里。

墙是东西走向,在墙的偏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墙根处长上来一颗小树苗,几年时间,竟也遮得出一片绿荫来。墙的中间偏西一点,有两根桩,一根靠墙,一根距墙约莫一米左右,都是用来栓牛的,因为家里以前养了两头牛,夏天的早上、午后,两头牛拉出来,乘凉。牛卧在墙下,悠然自得,偶尔在墙上蹭两下,挠痒痒,墙头上有时隔壁婶家的猫会光临,蹲在墙头上,这看一下,那看一下,然后顺墙顶就跑了。墙的西边,母亲开出一小片地来,种一些豇豆角、黄瓜、西红柿之类的蔬菜,每年夏秋季节,几乎每天都可以吃到沾着露水的蔬菜。可是现在,墙倒了,树没有了,拴牛桩也移了,隔壁婶家的猫也不会来了,菜地也平了。倒下去的墙带走这些东西,顺着雨水一起流走了。

我们在成长,家里的院子也在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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