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的日常对话与过招（45）

迟到千年/2023.1.5

01

因为要赶回四川老家参加幺爷爷的葬礼，我连夜购买了第二天的机票。第二天早上玩子睡醒后，我第一时间告诉了他，我们要乘坐飞机回四川老家。

玩子淡定地回答了我一句：“哦。”

到达机场看到了我们要乘坐的飞机，川航的A350飞机大都涂刷了熊猫的图案，我拉着他的手，一边看着飞机，一边说：“玩子，你知道吗？我们要乘坐的这趟航班是熊猫航班哦，我们也要飞回熊猫的家乡哦。”

最近迷恋熊猫的玩子，兴奋不已，伸手比划着飞机如何飞行，嘴里说道：“熊猫航班是这样飞的吗？”

坐上飞机后，玩子问我：“爸爸，这个飞机快吗？有磁悬浮快吗？”

我告诉他：“嗯，飞机比磁悬浮列车更快哦。磁悬浮列车最快的速度是600公里每小时，而飞机最快的速度能够到达1000公里每小时哦。不过如果磁悬浮列车有像飞机一样的翅膀的话，它也可以飞起来的哦。”

他有些不太能够理解，反驳道：“飞机才没有那么快呢，磁悬浮列车最快了。”

我说：“等会儿飞机起飞时，你就能够亲自感受一下飞机的速度啰。”

他继续问道：“那飞机什么时候起飞啊？我想它快点起飞。”

我说：“应该很快就会起飞了，因为已经关闭了舱门了，现在机长和工作人员正在做起飞前的检查和确认工作。”

上了飞机的玩子，观察着飞机上的一切，他指着座椅上面的盖帘说道：“这个上面也有熊猫。”

我说：“哦。咱们坐的是熊猫航班嘛，到处都有熊猫的图案。”

等到飞机滑行道起飞跑道上，空姐广播通知了马上起飞后，飞机的引擎启动了，飞机一瞬间开始加速。

玩子头看向窗外，他显然有些兴奋。

我问他：“飞机的速度快吗？”

他说：“快。”

当飞机拉升起来后，我明显地感觉到了一阵眩晕和耳膜压迫，我一手搂着玩子，一手在他前面比划着飞机从陆地起飞飞到蓝天的过程，对他说：“现在飞机正在往上飞，穿过厚厚的云层，等飞到云层之上后，就会平稳的飞行了。”

我继续说道：“飞机爬升的时候，我们的耳朵可能会不舒服，我们可以吞咽口水，就能够缓解了。”

他立马反驳道：“我才没有耳朵不舒服呢。”

起初我和贾董还担心玩子坐飞机会有些害怕和不适应呢，毕竟这几年坐飞机的机会太少了，因为基本上没有出过远门，但在玩子半岁的时候，我们第一次带着他乘坐飞机回了一趟四川。在他两岁时，我们选择了乘坐高铁回四川，在两岁这个还无法他讲道理的年龄段，我们担心着他控制不住在机舱内大哭，而一旦玩子大哭，我们谁也招架不住。

这次乘坐飞机，玩子全程安安静静，享受着乘坐飞机的乐趣。

02

回到老家，看到家里乱糟糟的样子，玩子说：“奶奶，你的家里好脏哦。”

奶奶说道：“是啊。太脏了，一年多没有打扫过卫生了。你跟爸爸先出去玩一会儿吧。等爷爷奶奶收拾干净屋子再回来吧。”

我带着他来到了街道旁的一块农田处，我用手指着每一样蔬菜，告诉他每一样蔬菜是什么。他也用手指着每一样蔬菜，问我都叫什么名字。

我抱着她走下水泥街道，来到了狭窄脏兮兮的田埂上，恰巧在我们前方堆积了一堆兔子屎。我抱着他跨过兔子屎，走到了蔬菜地。本来打算让他亲自摸一摸这些蔬菜，谁料他再次要求我抱起他，然后说道：“爸爸，你抱我上去吧。我不想在这里。”

我以为他对蔬菜不感兴趣，便快速地走回到水泥街道上，突然之间我意识到了，他并不是不喜欢看蔬菜，而是因为嫌弃有屎粑粑。我问他：“你是觉得有屎粑粑，所以才不愿意站在那儿，是吗？”

他点了点头，小声地说了一声：“是。”

03

看完了农田，我们回到屋里子，爷爷奶奶依然忙活着收拾屋子。奶奶说：“你带着玩子去街上买三双棉拖鞋回来吧。”

我拉着玩子的手，慢悠悠地走在小镇的街道上。这条曾经我再熟悉不过的街道，似乎已经有些陌生了，陌生的不仅仅是街道，更是小镇上的人。有一些人认出了我，跟我打招呼，但我已经记不起来他们是谁了，只好微笑着回应。

离开家乡太久了，小时候的人事物全然不同了，即便他们没有发生变化，我也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

来到水果店，我买了几个苹果、提子和香蕉后，我拉着玩子的手往家走去。

走到一家有卖拖鞋的店铺时，玩子拽了拽我的手，说道：“爸爸，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情？”

我好奇地问：“我有忘记什么事情吗？”

他指了指店铺的方向，说道：“你是不是忘记买拖鞋了。”

我突然想起我们这一趟的目的，对他说道：“是的，我忘记了。谢谢你提醒我哦。”

于是，我俩一起朝着卖鞋的店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