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阳光

春寒料峭的日子悄然褪去,几日的风刮去空中的浮尘,明媚的阳光显现出来。临近清明假期,又巧遇天公给力,整个人都浮躁起来。人的情绪真的是一种变化又难以捉摸的“东西”,望着办公桌上一堆堆的资料,而窗外如此大好时光,总也管控不住情绪的荡漾。

索性放下手里的鼠标,仰躺到椅上,望向窗外。此时正是将午未午的时候,阳光透过似厚似薄的云层,由窗棂斜浸到室内,晶莹地蔓延。我有点发怔,习惯地在工作的片刻中惊讶我的周围。我望着太阳那朦胧的本体,像要辨别它那交织成片的色泽,追逐它那不着痕迹的流动。

此情此景,在很早以前也有过,大约初三的时候,那个时候忙于学习,假期也都是坐在窗前的书桌前度过。看着窗外竹林里三五成群的小孩玩得正嗨,怎么也静不下心来,便像此时这般的望向窗外。尽管是同一个太阳,但老家的阳光与新疆的并不一样。老家的阳光更明澈,尤其透过层层竹丫,从竹叶缝隙里四射下来,随着不时的微风,闪闪亮亮的扫射着,和着那群小鬼头们的嬉笑声,不知为什么,忽使我的心里起了一次极不平常的振荡。

窗外竹林里并没有绿草茵茵,也没有鸟语花香,只是一片极寻常的竹林。如果我的记忆没有错,那竹林边上的小沟里,还时不时地被人倒些洗菜水、洗脚水等。而在我的心里却起了极大的荡漾,或许两只眼睛倒张大一点,脖子伸得更长一点,努力地张望,似乎在寻觅一个问题的答案。为什么那片阳光美得那样动人?我记得我爬到书桌上坐着,直望向竹林尖端外,想要执着于一个答案。

而此时看着这抹阳光透过玻璃窗轻柔的映到工作桌上,映到电脑前的文件上,我感到文件上面铺着一种恬静,一种精神上的豪兴,情趣上的闲逸;像是默守着神秘的期待,漾开诗的气氛,想要舒展开来。

忽然看到窗台上有些许暗影浮动,噢,原来是墙脚的那棵小树已经长出嫩芽,在微风的吹拂下,风姿摇曳。随着空中的光霭变幻,小枝丫的的舞姿也悄然不同,柔谐婉转有如无声音乐,令人悠然轻快,不自觉地脱落伤愁,烦躁情绪一扫而空,只将那片小鬼头们嬉戏的竹林和这在光霭中复复斜斜的嫩枝丫在心里叠影着晕染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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