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所在的公司热衷于团建,而团建一般只有两个环节,吃饭然后唱歌,当然有人会吃一些“夜宵”加餐。
小明一般是能躲则躲,因为他很烦没完没了的酒,没完没了的喧闹。所以小明依然告假,又有他也不知道名字的朋友结婚。
家离公司并不很远,小明喜欢走,车行道堵上几十公里也与小明无关,他喜欢戴上耳机听哲学课,想一些形而上的事情也是一种精神的暂离。
小明拐进了一家咖啡店,他常来这边坐很久,所以店里的员工与他都很熟络。点了一杯手冲肯亚坐在了另一边——自己常坐的那个位置坐了一对年轻的情侣。姑娘肉嘟嘟的圆脸让人觉着很可爱,男生留着上世纪的发型穿着一件风衣。姑娘不时的微笑,因为男生使尽全力的在逗乐。
小明看着他们,觉着他们很有趣,姑娘在河边垂钓,男生频频探出水面,鱼钩上没有饵,因为男生巴不得自己跳进姑娘的胸脯。姑娘如果是手握皮鞭的女王,男生也一定乐意跪卧在姑娘身边,顺从的像一只小狗。
小明的目光从被占的座位上抽回来,望向了窗外。窗户是一个神奇的东西,隔了里外,隔了你我,却多了一份隔岸观火的意思。
窗外有匆匆的行人,有美丽的姑娘。小明觉着姑娘让这个世界多了色彩和想象。如果小明遇到阿拉丁神灯,他也不会许愿拥有隐形、定身和透视这三个愿望。只有不入流的流氓才会羡慕这样的能力。小明觉着穿着衣服的女人能给人以想象,而美往往不是用眼睛捕捉的,而是需要用想象去看,所以若隐若现永远是最具诱惑的;小明虽然和普罗大众一样,也想偷窥心爱女人的一天,甚至她的情爱,但小明更喜欢她留在想象里;尤其定身是最蠢的能力,尤其是对于美丽的姑娘,没有杨柳依依,哪有风情万种。
小明被窗外的一位姑娘所吸引,素色的牛仔,紧身的T恤。
她坐到了小明的身旁。
“你一直在看我?”姑娘说。
“对,因为你很美。”小明说。
“我请你喝咖啡。”姑娘说。
“我想请你喝酒。”小明说。
“据说咖啡是春药。”姑娘说。
“据说酒能催情。”小明说。
房间的灯亮起,白色的床,昏暗的灯光,披散的头发,不能增减一分的胴体,小明吻着姑娘,“你很美!”,姑娘抿嘴不说话。小明喜欢这样的姑娘,她自己就可以很快乐,小明负责欣赏就好,姑娘的身体是上帝在喝着红酒时造的,所以很美。
姑娘走进了咖啡厅,和自己一样点了一杯手冲,拿着一本门罗的《逃离》。小明看着她的眉毛,是精致的样子,这是刚刚在夜色里没有看清的。眼睛虽然也很美,但没有想象中的那双有神韵,小明有一些失望。
姑娘翻看起了书,小明愣神的看着她。姑娘抬头的时候,两人尴尬的扭头,小明重新望向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