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下这2个字的时候,胸口是闷的,不知道如何下笔,有很多要说, 又不知道如何写起.
脑袋里一直闪现大姐的面貌,表情,态度,语言,她对我的影响太大了,一直到现在我都在疗愈和她的关系,犹如喉咙一根刺,不愿去碰,但是又堵在那里难受。
我在家里行小,小时候爸爸还是很疼我的,因为成绩不错,在学校,家里一直很受宠的。爸爸妈妈也一直因为我的成绩被老师表扬而自豪。
这一切从上小学四年级开始变了,因为大姐在县城里,说是县里教学质量好,于是把我接到她家里上学:开始了7年压抑,小心翼翼看别人脸色过活的生涯。也是从那时候起自卑如影子般跟随我。
因为降级上学,去到县城插班,农村来的孩子见到城里的一切都很好奇和自卑,羡慕别人漂亮的衣服,阳光般的灿烂笑容,呼朋引伴的伙伴关系,而自己像一只没人喜欢的丑小鸭一样,大多时间是一个人来来去去。
住在姐姐家里时,三姐走了以后,大姐情绪很不稳定,常发无名火,家里的刷锅,烧水,拖地,洗衣这些活要做,还要陪外甥玩。每次家里来客人时,我不愿去做桌吃饭,感觉不自在,姐姐让夹菜,会说别以为你在我这吃剩饭,咋的啦,老爹拿的麦子和面你也不能干吃呀,那意思就是要满足,要感激。尤其上初中,姐夫当了一个小头,饭局比较多,自习回去后,剩菜姐姐不舍的倒,我没少吃,有时带着情绪吃,所以搞得初三就有胃溃疡了,一着凉和运动就打嗝。
写这些时,内在已经不再那么起伏了.接触身心灵疗愈有一小段时间了,开始时每每回忆过去,泪如泉涌,浑身发抖,四肢冰凉,犹如又回到在冰窖一般。爱这个温暖感觉我不曾体验。接纳,宽恕,这些字对我来说:在不曾疗愈伤的情况下,无形又给内在披上一套枷锁,站着说话不腰疼,白天不懂夜的黑,有些扯淡。
妈妈生我时41岁了,从小营养缺乏,严重缺钙,打小就近视,左耳因为长期流脓发炎,鼓膜穿孔了,现在几乎没听力了。经常听到大姐说落我:你看你个子矮,又聋又瞎,以后咋办,谁要你?那些话像一把把尖刀刺向我的细胞,让身体神经一次次萎缩。自卑算什么,有过离开这个世界许多次的想法,有恨,有报复想法,没有抑郁我很满足了:那时候逃离这一切是我唯一的选择.于是要好好学习,苛刻自己,让自己坚强,坚强,再坚强
上初中,到师范,一直工作开始时,很少看着对方眼睛交流过。一直低着头走路,带着啤酒瓶底,踉踉跄跄和自卑在一起,工作,学习,找对象,生子。自在各种关系中,自卑时时冒出来或远或近。
自卑我曾经的朋友,现在偶尔也来拜访,感谢你曾经的陪伴。也欢迎你偶尔来,和我面对面喝茶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