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两辆车之间,我像是
一种偶然与另一种偶然的相互磨合。
我刚好存在,刚好有个名字
刚好,脚下站着这片土地。
我突然感受到路人变老——
无可抑制,与城市的衰老
缓缓同行。
建筑的阴影里
四只烟头并列躺下,于是
我跟自己打赌
只有一人曾在那里,
想要在时间的着身之处
展现欲望的细枝末节。
时间。三把巧合的匕首插进,
从悲观开出的花朵,
嬉笑埋没的皮囊,
永恒正要缺席。
人们肩上缚着小巧的包,我猜想
里面藏着反抗的利器。
反抗——这奋起的根茎,
令不屈择食而亡
又给一个人以一群人的品性。
有趣的事物理应更为长久,这是
拥有和失去的人们共同的脾气。
我看到人们传颂,互相赞美;
我听到阳光尖啸,被怂恿着
分离流言的一些皮肤;
而我——或多或少地,
我落在建筑的某处形状里,
影子则成片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