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的灯光下,朵儿显得如此娇媚,我把她轻轻揽入怀中,迫不及待吻了上去,朵儿那湿湿的薄唇如一团蜜糖,紧紧把我粘到一起。我把手伸向后背,急切想解掉内衣的挂钩,朵儿在我怀中挣扎着,突然,她一把推开我,羞涩慌乱中捋了一下散掉的发髻,说道:“你去洗洗。”
我兴奋地点点头,当我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时候,房间已空无一人,床头柜上留有朵儿的一张留言纸条:对不起,我还没准备好!
六六听我讲完这些,摇摇头,他说两种可能,朵儿曾经受过伤害,或者你并不是她的所爱,关键时刻,她放弃了。
我也放弃了追问真相的勇气,一个人,无论男人或是女人,如果在感情上有所动摇或有所迟疑,不要勉强,所有的说辞只是在掩饰一个事实,她不爱我,或是我并不爱我!缘为天定,份乃人为。人为的缘份,终有破灭的那天!
我又恢复了一个人独来独往的生活,或许是有失就有得。我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哎呦爱情》完稿好寄给长江出版社,得到了高度评价,经过一番策划,三个月后终于出版。我在新华书店举行了签售活动,一时间我成了风芒正劲的新锐作家,受到各方关注。
就在我事业日益蒸蒸向上时,六六却在承受七年之痒带来的煎熬和争吵,父母亲一年之中前后去逝,给六六精神上带来前所未有的创伤和痛苦。面的找人开,自己却陷入赌博深渊,周边地区,本市内只要有地下赌博活动,他都会像幽灵一样出现,那一两年六六到底输了多少钱?我不知道。车子卖了,出租的旧房子也卖了,当妍拉着儿子哭哭啼啼出现在我的办公室时,我这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我已有大半年没有和六六见面了。
有家不能回,讨债的人经常三更半夜去敲门,妍不堪骚扰,带着儿子回到自己父母家住。而六六却和一个叫玲子的女人搞到了一起,玲子是个离了婚的女人,老公是个建筑商,有钱在外找了个小三,玲子要了两百万,痛快在离婚协议签了字。我找到六六时,六六当场就表示,除非玲子不要他,他是不可能离开她的。原来玲子为六六还了二十几万的赌债,他得以保住正隆那套房子。
妍思前想后,决定找六六离婚,六六以各种借口没有答应。妍为了达到目的,又一次找到我,要我出面和六六谈,这婚一定能离!
“儿子也将近十岁了,如果他这种德性不改,将来会伤到孩子,影响孩子前途!”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着。
“你有什么条件?”我试探问妍。
“房子归我,儿子归我!”妍立马说道
除了房子儿子,六六能有什么?妍这是要六六净身出户。
六六倒也没说什么,自知理亏,在协议书上签下大名,只丢下一句话:儿子我想看就得看,不许有任何理由阻拦。
妍拿到房产证后,迅速找到中介,把房子卖掉,跑到团城山宏维新都买了一套新房,彻底和六六划清界限。
而玲子老公因市场行情突转,资金链断后,投资的楼盘陷入囫囵,小三卷起私房钱跑了。玲子知道后,念在儿子还小,和老公复婚,并把手头的现金全部拿出给了老公,帮他共度难关。
六六对玲子说:你是个好女人,你男人找到你是他的福气,我欠你的,有机会一定报答!
六六和我一样恢复了自由,四处找活,四处碰壁,他唯一男人的地方是他从不说苦,即使生活不如意,他依然没心没肺地开着玩笑,泡着女人,成天一副乐呵呵地过着日子。哪怕再难,他以不伸手向我借一分钱,我总能在他最窘迫的时候伸出我兄弟之手,顾及他面子,也从不伤害他自尊。在他面前,我就是一哥们,一兄弟,不是某局的办公室主任,也不是崭露头角的新锐作家。用他粗俗地话来讲,脱光衣服都是两个卵子在摆,没有谁比谁多一个!没有谁比谁更高贵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