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昨日听得同事说要去参加一个素未谋面的长辈的葬礼,热闹非凡的打电话准备一家人聚在一起。好像现在只能借由一件事情大家才能聚在一起,哪怕是丧礼。
早晨闹钟按时响来,关掉,叶先生熙熙碎碎的洗漱关门声……我又睡着了。
不知在哪里也不知是谁发给我几张儿时陕西照片,仍然是当年的地方,但重新整理修建了,我激动的不行。立即赶到那里。眼前是政府干涉的宏伟且有文化感的广场城堡,这城堡就是我当年时常玩耍的村口,城堡后面建了两排高楼,全是哥特式建筑风格,第二排就是我们当年居住的地方。我蹲在城堡外泪流满面。一个老者走过来询问,我像一个走失的孩童一样,一边掩面一边告诉他:我自小在这里长大。老者投来友好的手示意扶我起来,起来后,我问他认不认得**(我一个远房爷爷的名字。)他说:认得认得,我带你去他家。我说我找的是他姐姐。(那才是我姑奶,我亲爷爷的妹妹。)于是跟着他的脚步,踩着儿时踩的木头穿过湿漉漉的泥巴路,我问:怎么城堡房子建的那么漂亮,路没修呢?老者说:说是快了。穿过一条又转个弯,我看见了姑奶在院子外头做家事。她一抬头看见我,眼不花耳不聋,而且还像二十多年前一样年轻。(十几二十几年未见的人猛然一见,那种衰老和沧桑,竟然一直有种画了老年妆,故意装扮出来的感觉)径直来迎接我。我一把抱住她,哭的像黄河决堤。她说,我以为这辈子不会再见了。同样的情景我抱着她哭还是两年前在爷爷的丧礼上,她千里迢迢坐几天火车赶回来也没看到哥哥最后一面。可能当时她就决定不会再回来了,亲人已经没有了。没想到我还能去看她吧。
在姑奶家的第二天,我正在看远处的山,二十多年有多少变化。忽然姑奶喊我说你看谁来了!我转身看见妈妈和哥哥带着侄子,三个人来了,我询问,妈妈说,看见你来了,你哥说最近事情不是很多也过来看看吧!我带着妈妈参观了那个大城堡,她边走边和我说哥哥的家庭和工作……我劝她不要过多操心…… 忽然,镜头一转,我又现身农场,那个从我小学二年级住到我结婚的地方。春天,空气清新,鸟语花香,房前屋后都是小野花,芳香扑鼻,门口都是妈妈晾晒的棉被和衣物弥漫着阳光的味道。西边院墙被我爸堵实了,下雨不会淋到院子里。站在另一个视角俯瞰这个三间瓦房,普普通通的建筑,比较我住过的所有房子,它,是最舒适的。
醒来已是十点多,我又对号入座了一下我的下一代。这样也就有了参考。毕竟,如何教育孩子的事情上,谁都不是生来就会做父母,但是自己的童年还是能仅供个人参考的。
2020.1.4 阴 合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