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洋楼,就是那种独栋,有院子,有厅有房有楼层的整栋房子,屋内可能曾经住过某位名人,那个才子,有过什么风流韵事,而我们除了在大都市疯狂的忙碌逛逛和回屋喝茶睡觉,其实压根没有在居住的7日里好好的和老洋房来过一场正面的会话。只是在夜半三更的时候独自一人神经兮兮的窥视过那跨过岁月痕迹的老家具,心惶惶然,以为走了穿越的对接,其实都是臆想。
房子从盖到流转了主人一直有一个不变的主题——居住。“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所谓灵气,所谓人气,所谓风水——或许它们都以它们的方式存在着,所以走进一间近百年的洋房住着,我没有任何的拘泥甚至于大胆随意的表达日子里来。
来的时候大大咧咧的空手而至,住的时候随心所欲的畅所欲言,走了也只是老朋友说再见的简单,甚至于我都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偶尔夜深人静也会显露一丝在意的不好意思来)这对我来说其实是一件有难度的事,但在上海老洋房里我却那么自然而然的做了。多么神奇,多么光辉,多么真切的魔都幻旅。
房子曾经住过高级知识分子和他的一房二房,现在住的是专业型金融老前辈,一位个性化的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她们的后裔们。后裔是我的朋友无一而足,笔墨浅淡,乏陈可答,不做描述,居住期间除了无私的信息提供和热情的配逛,剩下的全是自在随意,你怎么开心怎么来,不说旅馆真比别的什么人家里住的舒心安心。仿佛他们是叫我来和这个房子来一场初识的约会,小楼端倪,在夜也在人。
洋房有个10平不到的庭院,有和屋子动土一起种下的老树,有女主人打发寂寞养的盆盆花花,剩下的全是自然的草和一墙泛黄的爬山虎,她们一边带我参观一边叹息,夏天的时候来,她们开的美,开的盛,现在全黄掉了!我有一种小时候家里来一个小朋友一起和我玩,我把所有的玩具都拿出来玩,突然有一个玩具坏了一个零件,慨叹不已的和新伙伴说,曾经啊!那种寂寞和珍惜,我曾经拥有的美好统统想你知晓的心情,油然而生。虽然嘴巴说,黄叶也美,不一样的味道,其实完全理解女主人的心。
而专业金融人士那种每日准时开盘,做功课,风风火火里里外外的专注,看人做事只要一个眼神并心有神会起来的模样,真心叫人佩服。老而炯炯有神的模样,精气神十足时刻和生活来一个照面的澎湃,常常让我误会我在哪里?我在做什么?
每日不管出去回来多么累和乏,都会因为感受到家里闲逸而规律的生活而觉得自己身在城市,然后很美好。便捷,随意,个性,拼搏——这些一幕幕如电影画面出现在生活里,三言两语的粗糙构图,如法内核完整,如果长此以往并也能稳住人心。
或者偶尔趴在二楼的小阳台上看着远方,100米处200米处,100年前帅气的法国士兵在操场上出操的模样,把少女青豆吹开,悸动穿满时空......啊!其实我已然是一个90多岁高龄的老太太!想想城市,想想故事,我就有一种隔阂的不带入感来,觉得自己进去了电影的剧目,扮演观众的身份。
“前几年,每年两次在上海学习半个月。感觉其实很多地道的上海人生活在很窄的巷弄里,窗外没有风景,全是挨家挨户晾晒的被子衣物。生活的空间很小,全是家长里短的话题。”———一位曾经短暂停留上海的朋友感言
其实在这之前我也这么想,在这之后我也这么想,只是我再也不能一概而论或者以为都是了,生活是个万花筒,那么上海生活的人自然也是千姿百态啥都有,而你能解读到的是那一朵,哪一种,全然不在你的预设里,你有的只有带上有趣的心,发现有趣的人的权利。结果,全在未知里———洋楼沧桑,人事流转,他不为所动安静待之,观之,起伏只在我们的本心里,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