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预想这个切入点写关于记忆和推演对于行为的影响。结果这五个字直接以一个预设的锚点——张镐哲的那首《再回到从前》反而混乱了思路。随笔嘛,写到哪算哪。而且这种混乱与预设的锚点也正是思维的一个过程,这个流程反倒是有迹可循。
先哼几句歌词。如果再回到从前,所有一切重演,我是否会明白生活重点,不怕挫折打击,没有空虚埋怨……还是与你相恋,你是否会在乎永不永远……人到中年,再次听到是不是很励志又很伤感。只是为什么呢?电影是华美的,一阵喧嚣后如饮醇酒般把时间和空间折叠起来。只是而今已不再去看电影,因为那个逃不开去的思维锚点——为什么屏幕上虚拟的画面能够在大脑中产生真实的亲历感受。如《盗梦空间》中那些植入的念头,一念花开,一花一世界。而在接下来的时间又会遇到多少曾经种植下来的锚点,在这种不经意的触动而引发一序列的绽放与崩塌。人到中年,随着预设越来越多,绕路就会变为常态。当喜欢和不喜欢,好与不好成为选择的依据,那举目的明天又是哪天。诗词如镜,真的需要那么多镜子去映照那些黑与白,不如持破镜。
通常是2大于1,但是没有一本书上写过这个通常的前提与假设,个体在享受同一性带来的自我也会在同一性中迷失。同样,点石成金有三种收获,一是金子,二是可以点金的设备,三是原理。也同样以有限的生命去思考无穷的边界,很傻很天真,又是一个锚点与雷区。选择,以无知换来正确,而无知又是以足够的有知作为内涵。诗向会人呤,讲道理的《剑来》一书用了一千多万字来夹带,最终把峰火绕了进去。选择,对于旁观者来说就是放弃,放弃那99.99%的可能,获得那个万一。诗说众人皆醉我独醒,诗又说又摘桃花换酒钱。那个知道自己谦虚的人是不是又是另一种谦虚,而这个谦虚还在原来那个谦虚的范畴中?
上面这些疑惑正是认知科学需要解决的问题。认知是一种意识活动,是个体认识客观世界的信息加工过程。更多的是这个过程的原理,这个对于过程的过程,可用的工具很少,拆解和枚举会遇到无穷小与无穷大的边界。逻辑和因果会遇到自指的循环。越是确定就越是需要一个万能的确定以自圆其说。万丈高楼平地起,那么地面以下会有几层地基来支持。而且越是如此,越是将“过程”推向复杂。每一次拆解都是一次全新的无穷开始;每一次枚举以都会有一只黑天鹅在前方;每一次逻辑运算中只是把判定边界放在前面;每一次因果又是在忽略无数弱相关的结论。所以早在几千年前就有一语成框来存放这种不可述,“道可道,非常道”。如果再回到从前,那么一定要以数理、术理来构建一个框架,可述,可直指那无穷,并将其命名为VR。几层意思?
再回到从前,不会问一万块乐高可以拼出一个奥特曼吗?而是问你我心中的奥特曼一样吗。也不会问为叶公好龙什么意思?而是龙脚,龙须,龙鳞在想象中是不是得用某爪,某胡须,某鱼鳞这些生活常见去代替。再回到从前,是一个老套的剧情,是以已知去重识那个真不知。对于没有预设锚点的知识,怎么去谈将来,又怎么去谈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