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你满头白发的样子真好看

图片发自简书App


              -1-

 今天逛街,看到这样一对母女。

 妈妈看上去年纪已经很大了,有点驼背,满头的白发。站在旁边的女子,有四五十岁的样子,在耐心的陪老人试穿衣服,老太太满脸的笑容。我呆呆地看着这一对母女,眼里竟满是泪水。

 我好羡慕这个女儿,在她这个年纪还可以陪妈妈买衣服。

 这个场景好熟悉,五年前,妈妈去世前的半个月,我也曾这样陪着妈妈,给她买了一条裤子。从来没有想过牵着妈妈的手,挽着妈妈的胳膊逛街是这样幸福。这已经永远定格在我的记忆中。回忆、回味,仔仔细细。细细的,一丝一缕的想念,从心头掠过。那天下午,我用2个小时的时间陪妈妈逛街,一路上,我们聊着,笑着,从仿古街,到县府街,到青西街,到南大街,再到西大街。买了妈妈喜欢的裤子,还做了裤边。妈妈还向裁缝要了一块绒面的布料,要给孙子做棉鞋。母亲,这已经是我和你相处的最后一段时光了。现在想来是那样美好,恬静,静静的躺在我的记忆了。这一段,我回味了无数遍。再见妈妈,妈妈已经躺在了病床上,那么瘦小。虽然距逛街才相隔2天。我坐在病床旁和妈妈说话,说了一些我工作上的事情,家里的事情。可是,谁能告诉我,那已经是妈妈生命的倒计时了,几个小时之后,妈妈已经永远的离开了我。妈妈,你不觉得你太残忍了吗?太多的事,我还没来得及做,太多的话,我还没来得及说。你走了,就一眨眼的功夫,你已经是另一世界的人了,我呼唤着你,我搂着你,摇晃着你的身子,你都不看我一眼。我白色的开衫上溅着你的鲜血,像一朵花,盛开在我的胸前。血、血、血、血、到处都是血,妈妈,你的血流干了,就在我的面前。眼睁睁的,我看着你,渐渐的惨白了脸,惨白了身体,我却无能为力。我好没用。绝望中,我唯有紧紧搂着你!

 其实,我根本没有见过妈妈满头白发的样子。

 妈妈走的时候才58岁。就那样猝不及防的离开了我们。妈妈得的是肝硬化,晚期最常见的并发症就是大出血。前面已经出血过几次,送到医院,血都止住了,没想到这一次,却是永别。

此时此刻,韩红的这首《天亮了》最能代表我的心情。

这是一个夜晚

天上宿星点点

我在梦里看见

我的妈妈

一个人在天上

不要离开

不要伤害

我看到妈妈就这么走远

我想要紧紧抓住她的手

我想为她建造一个美丽的花园

妈妈告诉我要坚强

看到太阳出来

妈妈笑了

我哭了

 周围的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仿佛什么都不曾改变过。可是,没了妈妈,什么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妈妈走了的日子,我在街上只要看见和她年龄相仿的阿姨,我都会驻足凝望:那要是我的妈妈该有多好啊!

-2-

以前也参加过很多葬礼,亲戚的,朋友、同学的父母的。去了看见那些哀伤的场面,心里也有些难过,但从没掉过眼泪。妈妈去世后半年,同事小马的父亲去世了,我前去吊唁。才几天不见,小马胡子拉碴,眼睛红红的。平时他可是个帅小伙子呀!比我还小几岁,他的父亲也还不到60岁。看此情境,我的眼泪一下子涌上来。我太能理解失去至亲的滋味了!


 我走过去劝他:你别太伤心,你这个样子,叔叔走的也不心安。

小马抬头,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喃喃自语:我爸才五十多岁,说没就没了,他还说等退休了带我妈出去旅游呢,他这一辈子连飞机都没坐过。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我又何尝不是呢,很多想做的事情都没做,母亲就走了,空留遗憾徒伤悲!

-3-

这个世上,最让人欣慰的事情可能就是“子欲孝而亲还在”。年轻的时候,我们不懂事,因为工作,自己的家庭、孩子,琐碎的事情太多,可能也无暇顾及父母,没想过花时间好好陪陪他们。等孩子大一点了,我们的工作事业也步入正轨了,最主要的是在抚养孩子的过程中,我们才真正体会到了父母养育我们的艰辛与不易,才懂得要感恩与回报父母。可往往这时候“子欲孝而亲不在”。这个世上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生与死。再多的遗憾,你都没有机会去弥补,再多的悲伤你也只能装在心里继续前行。

愿天下的父母都能活到白发苍苍的年纪!夕阳西下,让我们搀着满头银丝,满脸皱纹的父母散步,那将是这世间最美的风景。

-END-

愿“子欲孝而亲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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