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被“打脸”
祥子是文刚的表弟,是个不错的小伙子,长得周正,说话也和气,做的装潢的营生,生意还不错。
文刚买了新房,叫了祥子一起去看装饰材料,婉燕也被叫着一起去了,一起去的还有文刚几个要好的朋友。婉燕心下还暗自欢喜,原来她还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天很热,一路上他们说说笑笑,没有婉燕插话的份儿。到了地方,很大的一个装饰材料市场,婉燕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的眼花缭乱。
门厅的一个隔断入了文刚的眼,祥子认识老板,自然是他去谈价钱。价钱谈好了,文刚叫婉燕付钱,婉燕傻眼了。她来了只带眼睛没带钱,何况平时她手里也没钱啊!
我没带钱。婉燕很直接。
不带钱你来干嘛?文刚当着众人的面质问。
那么多人,总不能吵架吧?婉燕像被打了一巴掌,火辣辣的满脸囧像,斜了文刚一眼扭头出了门口。敢情是叫她过来付款的呀?再说你文刚啥时候给过我钱保管的?早知道这样就不该来!婉燕暗自寻思着,喉咙有点哽,要是隔着现在,她早就一个人回来了,那会她连门都没出过,会迷路,再气也得忍着!
回来的路上,婉燕再也没了心情,出门时带的那点暗自小窃喜早就被打到九霄云外了。
姐,我家娃这周天过生日呢,你们一家子都过来捧场啊!祥子平日里称婉燕为姐,他说这样显得关系亲近。
好,一定去。婉燕强颜欢笑的应着,心里还是憋着一肚子的气。
生日宴席上,多半都是亲戚关系,相当于都是婆家人,婉燕跟婆家人坐在一个桌上,说说笑笑的也很热闹。
按规矩,宴席上主家是要来敬酒的。很快,祥子俩口过来敬酒,轮到婉燕这一桌。
姐,来喝杯喜酒。祥子端起酒杯。
他不是你姐,以后也不用叫她姐了。不知何时,文刚窜到婉燕在的这一桌,带着酒气,但绝对没喝醉。
满桌的人都愣住了,这话从哪里说起?
还是祥子反应快,哥,你快去你那个桌上喝酒去,到这里添什么乱?
没事,不必叫她姐,她早就不是你姐了!文刚又强调一句。
同桌上的人劝走了文刚,拉着婉燕坐下,劝导:别理他,看样子他喝多了。
婉燕笑笑,端起面前那杯酒一饮而尽。她不想给别人的喜宴添堵,她不说不等于她没脑子,不生气,莫名的遭了一顿羞辱,默默的把委屈和苦水倒进那杯酒里,一起咽进了肚子。
夏日的天气,午后的阳光很暖,暖的人生倦怠,物生懒意。诺大的广场上空无一人,大概都在家歇午觉呢。周边的树木花丛红绿相间,一个个懒洋洋的俯首垂腰,似乎有点责怪阳光的强烈。长亭廊下,婉燕茫然的走着,心乱如麻,她不知道未来的路该如何走?
此时的她如同一个流浪街头的孩子,举目无亲。父母相继离世,姐妹远在他乡,再有亲朋好友也只是走的近而已,她不会有啥事就找人诉苦。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谁家没有难念的经?有苦水就倒给别人也不是她的风格,所以她学会了一个人独处。长期的隐忍、压抑,心累到崩溃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