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荐文
最近看简书,发现很多好文章。砍柴驽钝,不知天高地厚,诚惶诚恐,不敢妄自尊大,特意将很多真正的好文推荐出来,之前放在文末推荐,现在觉得,真正好的文章,应该放在我文章的前边。
我跟很多人一样,在简书写了很多年,一直没什么名气,今天突然借了简书钻之势,文章被大家看到,其实心里是很虚的,毕竟我知道,写作水平在我之上的大有人在。比如今天这位作者李彦国老师,已经笔耕多年,功底非常深厚,并且他的很多观点,我非常赞同。特此在这里推荐,期待大家能够为李彦国老师点赞,为真正的好文章点赞。
十分赞同李彦国老师的观点,摘出来与大家共同分享:
好与不好,有时也不是自己能看出来的。它要经过读者的检验,要经过时间的检验。
究竟应该“少而精”还是“多里捞”?我本人适合后者。你想啊,出精品谈何容易?即使那些大文豪,也不是篇篇都是那么好,不是有代表作一说吗?还有的散文集,书名就是以其中最好的一篇来命名,这说明,名家也不是篇篇都写得好,他也有自己的得意之作,其它篇目至少在他看来平平一般。
那天天气很好,外公起来坐了一会儿。他看着河对面的山愣了半晌,突然对我爸说,对面那块地方好啊,又向阳,又依山靠水。你过去给我讨块地方吧!
对面是朱家的地,朱家的两个老人也是埋在那里,外公是个喜欢热闹的人,想必也不想死了后冷清吧。
我爸答应着去了。我爸是上门女婿,但是一点上门女婿的样子都没有,他跟我外公吵了一辈子架。临到外公老了,这两个男人才终于达成了和解。
我妈给外公做好了酱把子饭,烘好了坨坨肉,都是外公最爱吃的。外公吃了两口,不吃了。
那段时间外公吃什么吐什么,瘦得能看到肋巴骨。
我妈把吗丁啉拿过去,给外公喂药。外公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把药吃了。他睁开眼叫我妈的小名,“娥子啊,我好像吞不进去了。”
我妈说,那俩(“您”)把药吐在我手上。
外公摇摇头,慢慢挪到床边,把药吐在了地上。
今年正月的时候,我们去给幺姑婆婆,也就是我外公的妹妹拜年。我妈跟幺姑婆婆很淡然地回忆起这些陈年往事,她十分确信地强调:爹知道我爱干净,所以不肯吐在我手上。
聊起这个话题的时候,窗外寒风呼啸,屋外不远,就是悬崖,沿着悬崖下边的峡谷往上走不远,一片开阔的土地里,葬着我的外公。
我妈接着回忆:后来,你外公脸朝里睡下了。我把地上收拾完,叫了几声爸,他就没有应声了。
我妈的声音特别平静。
那一年,我上小学四年级,在几十里地的山外寄学。那天我正在我寄学的亲戚家旁边打板(80年代乡下小孩常玩的游戏),幺幺突然走到我身边,用异常温柔的声音喊我。
她说,我说个事,你不要哭啊。
我继续玩我的。她接着说,你外公过(过世)了。
我扬起的手臂停在那里。我还记得那天虽然有些太阳,但是天气很冷。田野里的庄稼都已经收割完了,高粱埂子一垛一垛地堆在旁边。
我知道“过”了是什么意思,我们那里人死了,都是说“某某过了”,或者“某某家老了人”。
但是我好久都没有把过了和我外公联系到一起。十岁的我收起手上的玩具,靠在高粱梗垛上,内心第一次涌起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强烈情绪,长大了我才知道,那叫悲伤。
那个村子在山顶,隔天很近,一年四季都呼呼地刮着风,阳光也特别耀眼。
幺幺默默地坐在不远处,不说话。
天黑了,家家亮起灯火,我突然意识到,那个天天让我骑在脖子上的外公,他不在了。那个教我写毛笔字,给我看今古传奇的外公,他不在了。
我呜呜地哭起来,幺幺过来牵着我的手回她的家。
那年过年,我爸带着我们一家去对面上亮(上坟)。我爸让我们跪下,他把纸钱一张一张地点燃。
他一边烧一边念叨,爹,这是给你打牌的钱。俩(您)喜欢打牌,我跟俩多烧点,零的整的都有。
我爸说,其实你姥姥(我外公),对我对你们,还是蛮不错的。
他说话的声音有些哽咽。
鞭炮响了。转眼间,二十四年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