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随着国家经济的高速发展和高校的毕业生数量的剧增,无论是本科生还是硕士研究生在毕业来临之际或者毕业后的几年里基本上都存在集体的“恐慌与焦虑“。
社会物质的飞速提升让人们发现原来的很多理念和方法几乎完全被颠覆,毕业后你需要面临的不仅仅是就业压力,更是如何从校园生活中适应社会的生活?无论是你拼爹还是拼关系都只可能是让你尽快缩短这个差距,而出身贫寒的学子对于这个变化多端并且浮华与追逐名利的社会更是会显示出自己的短板不足,现在的高校学费和生活条件的高成本对多年的求学的寒门学子来说更容易患有“恐慌与焦虑”。
亚里士多德认为:人生的幸福分为三类,一是来自外面的幸福,二是来自灵魂的幸福,三是来自肉体的幸福。这三类幸福中来自“灵魂的幸福”相对比较容易也比较难,容易是因为在外面幸福和肉体幸福无法满足的时候可以自我进行调解和修正,通过自己的修为来使内心达到某种平衡;难的事这种精神世界的满足感和自信感也需要建立在一定的外在条件下,对人自身的涵养和思维方式有一定的要求,既不是关闭自己与外界的桥梁来自给自足也不是掩耳盗铃式的视而不见……
“恐慌与焦虑”的产生有一部分是来自外面的社会的巨大变化和飞速发展让你无所适从,也有一部分来自内心深处的不自信与着急,还有一部分是因为刚走出校门的学子还无法自我缩短学校与社会之间的距离……兴致高昂地走出校门,在社会中垂头丧气的谋求存活,为了基本的生活保障东奔西走,相对于家庭物质生活比较稳定的学子可能心态更加容易平衡,心里的伸缩弹性更大,无论通过何种途径自己也比较容易找到自己的优势,在社会中“扬长避短”的解决掉一部分恐慌和焦虑;而出身贫寒心态弹性不足的学子可能会走向一个“怪圈”:看到一些外面的黑与白,繁华与浮夸,经多处碰壁后更加觉得内心惶恐不安,多年的高等教育加上家人的殷切期望与自己毕业后的现实处境的巨大反差,可能在焦虑的深渊不断地往复、徘徊甚至走向精神的崩溃的边缘,更有甚者会放弃自己的生命以求解脱……
正如阿瑟·叔本华曾说:当我们无力增加能满足各种欲望的钱数,我们便会因不断努力为增加钱数的欲望而倍数折磨。
外在的物质的财富、地位、名誉与爱情固然能让我们减少恐慌与焦虑,但是试想一个国家,一个社会的存在都有其内在的规则与运行方式,没有任何一件事是天上掉馅饼来的,并且这些外在的幸福比较短暂,即使现在获得以后也可能为它所累,甚至付出更多,不但没有缓解”恐慌与焦虑”可能会更加严重!卢西安说:“灵魂的富有才是唯一的真正富有,其他所有的财宝甚至会导致最终的毁灭。”这些“恐慌与焦虑”不是来自外面的,而是来自内心的,因为一个人自身越丰富,他从其他的人那里需求的便愈少,确实,别人也难以再给他什么。
换言之,我们大部分人对于高学历的认知是和高收入划等号的,每个家庭对于孩子教育的付出和投入也是最大的支出,这和我们古代的教育方式有一定的关系,“学而优则仕”的理念至今还深入人心,这种观念的影响让整个社会都比较复杂,伴随着科技革命的到来,信息的多元化和便捷化让我们都比较躁动,也比较浮华,让我们看到了,也感受到了社会的贫富差距,就像郭德纲相声里有个很形象的比喻:一个在天上飞着,一个在泥里趴着;在这样的巨大的鸿沟面前能坚守内心的笃定和信仰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更不敢言谈“幸福”!教育的本质是对“人格”的塑造和对于“人”本身的完善,并不是用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教育来换取等同甚至等高的物质回报来作为交换条件,如果那样的话教育便失去它应有的价值与责任,整个社会将充斥着“物质等同”的环境与氛围,人与人之间基本的信任、尊重、友善与爱都将不存在,整个世界陷入物欲横流的浮夸与勾心斗角的病态!
范仲淹的“不以为物喜,不以己悲”是种什么的境界和修为,泰戈尔的“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又是何种豁达?
这些名言中的定笃与淡然是值得我们用来缓解内心的恐慌与焦虑,既不能消极避世,也不能盲从乱撞,只有平和心态才会让刚走出校门的学子比较准确给自己作出价值评估,去衡量自己“能做什么”、“想做什么”以及“追求什么”……
2018年2月21日写于闲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