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在佳节前总想见一见思念已久的亲人,隔着万千沟壑田地也愿不远万里前去。风顾自地吹,心不落下,人也飘着,下了车妈妈的心算是定。
姥姥六十多岁,前两年身体遭受着病魔的捉弄,遭了不少的罪。如今表面上是偶尔有些痛楚,但实际上癌细胞却仍像墙头的爬山虎一样肆意扩散,毫无节制。这也是妈妈和姨姨放心不下的地方,一年中总会来看望几次,也偶尔会接她去我们家小住。
每次来我都有不一样的感触,姥姥的白发一次比一次多,舅舅更加忙碌,表弟日渐高大 表妹偶尔带女儿回来……唯一不变的只怕仅仅是那满大街的热闹。
妈妈每次回家都会为姥姥买很多吃的喝的,记得小时候曾想过,妈妈好像都没有买过如此多的零食给我和弟弟,现在一定是不会这样想的。
我知道两年前妈妈因为姥姥的病痛哭流涕的样子,最近这一年已没有如此景象,妈妈每每会说:“你姥姥坚持到现在真的很不容易了,现在早已过了医生说的年限,现在我们陪伴她的日子都是她忍着病痛从死神手中抢来的,要珍惜”。妈妈是嘴上不说却默默做着事的人,我想我是遗传她的。
以前没想很多,现在想来我每次来心里都有变化,一次比一次更懂小时候那些大人口中的我,一次比一次更懂得亲人需要的是陪伴,一次比一次更懂得世界很大最温暖的还是家。
萧瑟的大街充斥着给孩子添衣的大人,街边坐着瑟抖的人企图卖出前一天剩下的水果,路边蛋糕店里飘出阵阵香气化身勾魂大师吸引着路过的行人。车不甘拥堵不时鸣笛,人裹紧外套步履匆匆,不知为何,每个人的脸上都略显焦虑……
风卷雨来,伞挡风去,小狗仔也在四处寻暖 不愿伸手的路人没有施舍一丝温度,淘气的孩子们从旁边走过也只是大笑着逗弄。
我终于忍不住了,裹紧衣服顶着风出去看一看那只小狗仔,把他引到屋里我想起身去拿些东西给它。不料,刚起身它就跟着我走了,黑色的眼睛炯炯有神十分喜人,我仿佛看到了眼睛里流露的祈求。表弟和弟弟拿着纸盒给它搭建了小屋,它也温暖了,给萧条的秋天留下了一丝温暖,但没人问起路边大树屋后杂草,只因它们都不在心上 。
未至半晌,炊烟便已徐徐,嘘寒问暖唠着家常,香味四溢的是厨房,白碟瓷盆儿满满当当地装。午饭是舅舅和妈妈一起做的,每年都是如此,有时是舅舅姨姨联手,有时是妈妈舅舅合作,搭档换来换去,不变的是掌勺的舅舅。各色的菜被端上桌,一大家子围坐在一起,透过饭菜冒出的阵阵蒸汽,我看到每个人的眼睛里盛满的不过深情二字。
尽管过去很久,即使平日各自忙碌,家人永远代表家,一直手捧温暖心怀包容等你回家,家中老人和父母想要的也只是常回家看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