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城市醒得真早呀，我如是想。
在晨间浩荡的送学队伍中，我挣出人流，打算返回我的住处。沿街的小巷已朦胧地透出缕缕市井的气息。
我拖拉着步子，走过银行已打开的大门。又路过理发店，见到里面的发型师已经在给客人整理头发；又路过了文印室，见到老板模样的中年男子已经坐到了电脑前开始了编辑工作。我本以为一大早只会看到早餐店、便利店。又恍然发现自己是第一次这样注视着那些无需起早的摊位。清洁工的扫洒已经在大多数人出门之前结束了，而此时抬头，对面街上却意外的灯火阑珊。零食小铺、蛋糕店、药店，已经都灯火通明的准备迎接顾客了。
这冬日的早晨，冷得刻骨铭心。天还没有全亮着的，但远近的灯火却交相映照出了这个中国小城中人们对奔日子的那份热情和期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