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 · 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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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之前的《人工智能》,这本新的《AI·未来》以完全不同的视角在解读AI。也许是与死神檫肩而过的经历,让李开复更多从人性、社会、经济和文化的角度阐述AI对未来的深远影响。

虽然,书中有大量篇幅讲述了AI对将来社会和全球经济的影响,但是让我更感兴趣的却是李开复对中美互联网的分析。硅谷和中国的互联网生态系统,生长自不同的文化土壤。硅谷的很多创业者都是成功专业人士的后代,在成长过程中他么经常被告知自己能够改变世界。在这种环境下成长的创新公司多半为使命导向。这些公司大多发轫于一个新奇的点子或一个理想目标,全公司上下为实现这个点子或完成目标全力以赴,公司使命宣言简单且崇高,没有一点儿世俗的味道。相较于硅谷,中国创业界的文化迥然不同。不同于硅谷创业公司的使命导向,中国的创业公司是市场导向的,这也是改革开放赋予中国创业者的使命。这些企业的主要目的是盈利,这种心态造就了商业模式及执行层面的高度灵活性,而这也正是硅谷推崇的“精益创业”的完美典范。

人工智能四波浪潮

愿意在现实世界里认真耕耘,是中国和硅谷科技公司之间最大的差别之一。美国的创业公司喜欢坚守自己的认知领域:建立干净的数字平台,促进信息交流。商家可以用这些平台进行交易,完成线下服务,而科技公司本身则不愿意亲力亲为去线下做事。中国的科技创业公司没有这么好的条件,它们身边满是凶猛的竞争者,虎视眈眈地准备对它们现有的产品逆向分析。它们必须用规模、资金以及劳动力的效率来跟竞争者拉开差距。

O2O展示了硅谷与中国之间更深层的区别,我称为“轻量”(going light)和“重磅”(going heavy)。这两个词指的是互联网公司在一项产品或服务方面涉入有多深,还代表这公司连接线上与线下世界时的垂直整合程度。这一模式的选在在人工智能的实干时代影响会很大。打算颠覆新产业时,美国的互联网公司往往采取“轻量”模式。它们普遍认为,互联网的根本力量在于分享信息,消除知识鸿沟,用数字的方式连接大众。中国的公司则倾向“重磅”。它们不想只是建造平台,还想招揽每一个卖方、处理货品、运营配送团队、控制支付行为...对中国创业公司而言,它们越深入细节,竞争者就越难只依靠模仿它们的商业模式和价格战策略来参与竞争。比较中、美著名的餐饮平台Yelp和大众点评,就能明显看出这种差异。

中国互联网在创造大量有价值大数据的同时,最有价值的不是产品本身,而是产品背后精于执行的企业家和企业家精神,这值得所有企业去借鉴。

摘录

由辛顿先去推动的“深度学习”技术被广泛应用于互联网和商业,人工智能从孤蓬远征的发展时代进入了“撸起袖子加油干”的实干时代。更重要的是,人工智能实干时代竞争力的天平将倾向商业化执行、产品质量、创新速度和大数据,而这些要素恰是中国优于美国之处。

中国互联网最有价值的产品不是产品本身,而是产品背后精于执行的企业家。

深度学习的算法使用了大量来自特定领域的数据为想要的结果做出最佳决策。这么做需要大量的相关数据、强大的算法、足够细化的领域以及明确的目标,欠缺任何一个都无法成功。

硅谷人士可能会觉得中国互联网的某些行为不光彩,竞争手段很过分。对一些案例来说确实如此,但就是因为大家都在模仿和借鉴,同类公司之间的竞争才变得异常激烈,才迫使中国的公司要不断创新。想在中国互联网竞技场上生存下来,需要持续不懈的迭代产品、管控成本、完美执行、正面公馆,从而获得高估值,来募集庞大的资金,进而设法建立坚实的护城河阻挡其他竞争者。

硅谷和中国的互联网生态系统,生长自不同的文化土壤。硅谷的很多创业者都是成功专业人士的后代,在成长过程中他么经常被告知自己能够改变世界。在这种环境下成长的创新公司多半为使命导向。这些公司大多发轫于一个新奇的点子或一个理想目标,全公司上下为实现这个点子或完成目标全力以赴,公司使命宣言简单且崇高,没有一点儿世俗的味道。相较于硅谷,中国创业界的文化迥然不同。不同于硅谷创业公司的使命导向,中国的创业公司是市场导向的,这也是改革开放赋予中国创业者的使命。这些企业的主要目的是盈利,这种心态造就了商业模式及执行层面的高度灵活性,而这也正是硅谷推崇的“精益创业”的完美典范。

接受借鉴的文化环境、匮乏心态,以及为抓住创富机会而愿意投入有前景的新产业的迫切,构成了中国互联网生态系统的心理基础。

视线轨迹的活动热度图显示了两国人民在使用搜索引擎习惯上的不同以及背后的深层次原因:美国人把搜索引擎当做黄页,用来找寻特定的信息;而中国人把搜索引擎都当做购物商场,用来查看、试用各种商品,并最终选择购买一些商品。

王兴的故事并非只是“借鉴致富”,他的创业故事背后是中国互联网科技生态系统的进化史,这个生态系统最大的资产就是一批坚毅勇敢、百折不挠的创业者。他们先是在本土节节击退硅谷巨头,学会了如何在全球最残酷的创业环境中生存下来,然后利用中国互联网革命和移动互联网的爆炸式发展,为现在由消费带动的中国新经济注入活力。

硅谷早年的许多创业者后来变成了天使投资人及创业导师,地利和人脉催生出了一个自给自足的创投生态系统。

2013年左右,中国互联网发展改变了方向,不是简单地超越硅谷,而是变成了另一番模样--有自己的原材料、制度和规律。中国创业公司引爆了本土创新,他们首创了O2O服务,让互联网与中国经济深度融合。

愿意在现实世界里认真耕耘,是中国和硅谷科技公司之间最大的差别之一。美国的创业公司喜欢坚守自己的认知领域:建立干净的数字平台,促进信息交流。商家可以用这些平台进行交易,完成线下服务,而科技公司本身则不愿意亲力亲为去线下做事。中国的科技创业公司没有这么好的条件,它们身边满是凶猛的竞争者,虎视眈眈地准备对它们现有的产品逆向分析。它们必须用规模、资金以及劳动力的效率来跟竞争者拉开差距。

线上与线下世界以独一无二的方式交融在一起,它们改造了中国的都市景观,也创造出全球最丰富的实体世界数据。

O2O展示了硅谷与中国之间更深层的区别,我称为“轻量”(going light)和“重磅”(going heavy)。这两个词指的是互联网公司在一项产品或服务方面涉入有多深,还代表这公司连接线上与线下世界时的垂直整合程度。这一模式的选在在人工智能的实干时代影响会很大。打算颠覆新产业时,美国的互联网公司往往采取“轻量”模式。它们普遍认为,互联网的根本力量在于分享信息,消除知识鸿沟,用数字的方式连接大众。中国的公司则倾向“重磅”。它们不想只是建造平台,还想招揽每一个卖方、处理货品、运营配送团队、控制支付行为...对中国创业公司而言,它们越深入细节,竞争者就越难只依靠模仿它们的商业模式和价格战策略来参与竞争。比较中、美著名的餐饮平台Yelp和大众点评,就能明显看出这种差异。

第二波人工智能的应用对现实世界有直接影响,但算法本身处理的对象仍然是由人类行为形成数据。但第三波人工智能改变了这一点,赋予人工智能最宝贵的信息收集工具- 眼睛与耳朵。

感知人工智能开始模糊线上与线下世界之间的界限,我把这个新环境称为“线上线下融合”(Online-Merge-Offline)。

我们可以确定以下几件事:第一,在工业时代,新技术带来了长期就业机会增长和工资水平的增长;第二,新的GPTs依然很罕见且重要,应单独评估各个GPT对于就业的影响;第三,在被广泛认可的三个GPTs中,蒸汽动力和电气化同时推动了生产力和就业率提高,ICT提高了生产力却不一定增加就业;第四,人工智能也会是一种GPT,它偏重于技能,应用速度快,这两个特性表明了人工智能会对就业和收入分配产生不利影响。

我们必须在人工智能和人类特有的感情之间建立新的协同,并利用人工智能必将带来的高效生产力,让社会变得有爱、有人情味。

构建人工智能时代的新社会需要经济变革,也需要文化变革。在延续了几个世纪的工业经济社会后,我们大多数人认为自己在社会中的主要作用来自有成就感的带薪工作。没有这一点,人与社会之间最牢固的纽带就将断裂。从工业时代过渡到人工智能时代,我们需要摆脱旧的思维模式,构建新的文化,要比以往更加珍视人类的爱、共情和服务他人的态度。

乔布斯告诉在座的学生:“(人生是由无数转折点组成的)你在向前展望时不可能将这些转折点串联起来,只能在回顾时将点点滴滴联系起来。所以,你必须相信这些点在未来都可能连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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