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所有两个人的邂逅都是一个人的精心安排。2015年4月7日,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愚人节之后的一个星期,我和洛宁终于走到了一起。我说我要为她写本爱情录,然后她就郑重其事的买了个很厚很厚的本子。
我的天,要吓死我的节奏吗?
还好我足够淡定,也不着急,接过本子也没说什么,能说什么?慢慢写呗。每天一页,没想过什么时候可以写完,但是每次写都有一种畅快淋漓的感觉。
高三是个争分夺秒的敏感时期,所以很少有时间团聚,最喜欢的时刻莫过于课间操和放学,我会一放学就往楼下跑,我在三楼,她在二楼,怕时间上来不及,所以每次我都跑下去,然后静静地走,慢慢的走。直到一回头看到她来了,打闹一番或者说上一句,“好巧呀,又遇见你了,”;我会在她背后静静看着她,也会在前面做她的引路人。
可是我不敢并肩,尽管我们两个的关系已经得到了她的认同,可是我还怕点什么,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后来我一个人坐在明亮的房子里敲下这些文字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不是怕什么,而且爱情对于那时候的我们来说过于羞涩,尽管已经在一起了,可是我还缺少一份将爱情公布于众的勇气。
因为不想成为焦点,所以选择了刻意隐瞒那份青涩的还未成熟的感情。可我还是会精心安排好每次“意外的邂逅。”后来才知道,其实在两千个人里面寻找她并不是一件特别难的事情,当你了解一个人,熟悉一个人之后,真的是把她挫骨扬灰你都认得。不知道我对她算不算了解,不过至少我和她都彼此熟悉。
因为关系挑明了的缘故,所以有些事情也就顺其自然了起来。我会牵着她的手到处乱逛,也会在小树林里和她坐在一起静静地坐着听歌。那时候的小树林总是一个充满神秘的地方,每当周围有人提起谁和谁进了小树林,总会有人附和着说一句“哦,”意味深长……
可是事情似乎并不是那样,也不会那样去发展。小树林对于我和洛宁来说,也不过是众多约会地点的其中一个。没有那么神秘,更没有那么邪恶,多年以后回忆起来这份感情的时候,才明白原来那时候的我们是那么纯洁,在小树林里都没有做些什么,只是静静地听歌,哪怕抱她一下,都是一种奢望。
阳光透过头顶树叶之间的缝隙射下来,一闪一闪的,晃得人眼睛发亮,我和她靠在一起,静静地树林里只能听见手机里的音乐声。
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打破这份宁静。
小树林于我们而言,并没有传言中的那样意味深长,只不过是一个遮挡阳光和温度的保护伞,现在想想那时候的自己挺纯洁的,连接吻都不敢,说话聊天都得考虑半天,孤男寡女的在一起,我居然没能做出点出格的事来,或许真的是年轻,也真的是没勇气。
我们会在树林里躲避一个多小时的太阳,从本来就不宽裕的时间里抽出来一小时去躲避十二点钟的太阳,然后等我们从树林里出来的时候,一点多将近两点的太阳依旧很毒,可是我不在乎,她也不在乎,牵着她的手仿佛自己抓住了一个世界。就那样慢慢走,真的不知道,如果时光静止,或者这条路没有尽头的话,我们会不会一直走下去……
回校的路上路过小超市,我要给她买饮料,结果她说除了矿泉水什么也不喝。好吧,面对她的固执,真的没脾气,我给她拿了瓶农夫,自己反倒是拿了一瓶雪碧。嗯,每喜欢上一个姑娘时,我就会喜欢上一种饮料,还记得跟前女友在一起时喜欢喝红茶。可是跟她在一起时,我就喜欢上了像雪碧一样的碳酸饮料,从冷冷的冰箱里拿出来,狠狠地往嘴里灌上一口,一个饱嗝就会带走所有的热气腾腾,就像她一样在这个炎热的夏季给自己一丝凉爽。
高三的日子有点无聊,夏天的季节也太过炎热了些,就算是约会也没地方玩,除了在树林里逛一圈回来,貌似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的,但是年轻的爱情就是这样,哪怕面对着馒头咸菜都能吃出来山珍海味的味道,所以你不能说我每天都去小树林这件事有点无聊,至少对于当时的我们来说,这已经是最惬意的生活了。毕竟不是谁都可以肯拿出来追梦的时间躲到树林里去偷闲,可是那时的我们并没有感觉是浪费时间,相反的却感觉时间太短,这份感情还未尽兴。
还是会去小树林,只不过手里多了些零食,当然是我买的,也是我拎着去的。在女孩面前我总会有大男子主义,不只是她,在别的女孩面前也一样,后来她说我这是毛病,得改。我说好,我改,结果改到最后还是老毛病,再后来经济就被断绝了,她掌握了我所有的金融密码,控制着我所有的经济命脉。可是我乐意,遇上一个喜欢的人不容易,现在的我已经学会了珍惜。做不成中央大空调,那就做一个专属于她的暖男。
她对我还保留着初吻这件事显得很不可思议,用她的话来讲就是我那么坏,初吻肯定不知道丢给哪个姑娘了,是前任还是前前任她都相信,可她很惊异的是前任还有前前任都没得到。但我就是没有,先不说没有机会,就算有机会,我也会先征得别人的同意,尽管高中时期的我很张狂,可是骨子里还是刻着保守两个字,一直当自己是君子,毕竟还没有那么小人。然后那天我就小人了一把,把自己的初吻献出去的同时,顺便流氓了一把,也不由分说的把她的初吻夺了。尽管有些不顺利,可还是尝到了接吻的味道,不咸不淡,不浓不烈……
虽然我没经历过,但是至少我从书上看到过,然后我就感觉书本上都是骗人的,哪有那么多香甜滑腻的感觉。除了一脸口水和湿漉漉的嘴唇再也没有其他的感觉,如果硬要说的话,那我十几年来第一次跟一个同龄女孩接吻,我很激动算不算?
接吻的时候我们两个都没有事先准备,貌似也不用准备什么,可还是会紧张,“娘哎,活了十八年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一个姑娘啊。”我心里说,不知道他们知道了会不会说我没出息,亲个女孩都能激动的叫娘。
不知道是不是跟她在一起时间太长的缘故,我的神经也开始大条了起来,我按照教科书上的动作开始有所行动的时候,并没有体会得到什么“香滑,触电”之类的字眼,只是简单的皮肤接触。我当时还傻乎乎的想这要是红烧肉,我会不会狠狠地咬一口,然后满嘴流油?还好我没咬,虽然咬了也不会流油。不过接吻给我的感觉确实没有书里写的那样奇妙,不论是最初“啵”的一下还是后来的亲到舌头都发麻,都没有书里的那种感觉。
“或许是环境不够浪漫的缘故,”我这样想着。却从来不承认是自己神经萧条,我肯定不能说接吻跟啃红烧肉没什么区别,不知道这样写会不会被人骂死,但是确实是没什么其他特别的感觉。
后来回忆起这件事,她总说是她夺走了我的初吻,可能是之前她说过这句话的缘故吧,我就笑笑不再解释了,反正亲都亲了,谁还在乎谁是流氓?只是那个时候没想到,第一次接吻亲的就是自己未来的老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