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时候,崩溃就在一瞬之间,没有任何征兆。是否会爆发出来,在于你能承受得住的事情有多少件,承受得住事情的范围是多少,听到这件、这些事情后,事情是否已经超出了你的承受范围。
崩溃的那一瞬间就像烟花绽放的那一瞬间一样,都只在那一瞬间释放出来。烟花绽放的那一瞬间是一朵五光十色的花,而崩溃的那一瞬间如同洪水爆发一样,将压在心中那一口气释放出来。
在那一周中,她经历的一切与往常截然不同,或许她一时之间还没有适应他的新身份,还有这个身份给她带来了的工作量比以往的工作量多太多了。在那一周中她隔三差五就要去开会,开会的时间总是定在刚放学后的20分钟之后,也就意味着她不能先去吃饭再去开会。她在加入这个部门之后,在轮到她要去检查纪律时,她需要放弃早读和晚修的时间去检查。虽然说她在进入这个部门之前就清楚了这些,但是有一些工作不在她所计算的范围之内,和她所想的多多少少都有些不一样。在这一学期中,她发现了这个学年所要学习的知识比上一学年的要难要多,她发现了她自己有很多不会的、不懂的,但是她又说不清楚哪里不懂。
在那一周中,一直在忙着辩论赛的事情,到了周五晚上,她的情绪很快便释放了出来。
那天晚上,她和她的同事们要在比赛前做好所有的准备,而她在这次准备的过程中,犯了一个错误。布置会场时,师姐拿来了有关辩论赛的方案、规则和评分标准(那时候只有她在教室)师姐跟她说等一下把这些发下去,然后师姐拿着“评分标准”的纸给她,对她说“等评委全部到齐了再发”,她应了下来。(其实那时候师姐说的话有一、两句她并没有听清楚,但是她没有太在意)到比赛之后师姐叫她们去开会,在会议上,她说:“你们有些课室是在评委还没有到齐的情况就提前发了方案和规则,而且上面还写了字的,我之前开会的时候不是跟你们说了吗?为什么现在还是做错了?”她当时听到之后瞬间懵了,因为师姐开会之前确实已经说了,而她居然没有记住,她回忆比赛前与师姐的对话,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方案和负责是等评委到齐之后再发下去的。无论如何,她终究是犯了错,在这次会议中,师姐虽然没有像以前那样凶她们,但是她的心里还是不舒服(因为她犯了错)师姐这次不但没有凶她们,而且还说她们这次也并不是什么都做不好,这次布置会场就很快。
开完会之后,已经九点多了。她看见她负责的课室里面有师兄师姐在里面开会,她突然想起了她负责的课室黑板没有擦,师姐说等到比赛结束后要擦黑板的,但是她们忘了。她的同事的宿舍离学校远,而且还有门禁,所以她要回去了,等不到里面开会的师兄师姐开完会了。所以她只能一个人在那里等,她的肚子饿的咕咕叫,但是她没有办法,她只能等。因为她今天已经犯过一次错了,不能再犯了。她等了一会儿,意识到师兄师姐开会要很久。她想了又想,决定给师姐发了一条微信,说明了没有擦黑板的原因,然后问了师姐可不可以明天再来擦黑板。她又等了好一阵子,大概快10点的时候师姐回了她信息说:“我们等一下去擦就可以了”,然后她就回去了。
在看到信息的那一瞬间,她哭了,无声无息地哭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或许对于她来说,她总算可以解放了。当她回忆起这一周经历的一切,她崩溃地哭了起来……
她将一切藏在心里,回到宿舍后,就像往常一样,看起来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因为她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个人扛着不与他人说……